张青寒藏在毯子中,暴露在外的脖颈红紫相间,细腻的疼痛纠缠在腿根, 脖颈的咬吮已经让她忘记那里曾戴过天价的项链,她在极力忽视身体里的异物感。“不是婚姻关系的男人不带套就该送去物理阉割!”张青寒又打破沉默。安静的房间陷入更诡异的沉默, 然后旁边的人动了动, 似是想坐起, 带起的毯子脱落, 露出女人光裸上身。他又慢慢躺回,“……家里没有那些东西。”“呵!”又是一声冷哼结束了短暂的话题。过会, 张青寒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美丽吊灯,可能在想发生了什么,可能在恍惚真的发生了什么,喃喃着就说了出来:“原来第一次发生性关系是真的会疼……”直白,赤裸的形容。死寂,尴尬。细微的摩挲声响起,赵貉不自然的动了动身体,他想起来,困顿的身体和局促的毯子又把他锁回了这个狼狈的境地里。窗外静悄悄,冬日的凌晨漆黑又寒冷,似乎连风都消失了,格外安静的房间里任何响动都非常清楚。喉结滚了下,他说:“……是,会疼。”“呵呵,你当然知道了。”赵貉:“……抱歉。”“你要真抱歉我的腰不会被掐成紫的!腿现在还在抖!”“有药的成分……”“是啊,渣男,是药的原因,绝对不是你的错。”沉默,停顿。赵貉抿唇:“抱歉,张小姐。”“你确定现在这个样子还要称呼我张小姐?”张青寒目光从该死的一直天旋地转的天花板离开,终于将视线落在了同样跟她躺在狭窄的毛毯下,像被钉死在了十字架上的赵貉。“没有任何措施,你不怕我怀孕了?可能不久就会有了哦,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叫小姐多生疏又没礼貌啊,不然叫老婆?”“你的彩礼准备拿多少?车房呢?给我买包吗?我虽然没有土地,但是床单被罩你喜欢什么材质买就是了,不用一个个解释给我听。”“从现在起,我是不是就是赵夫人了?”“嗯?”“我是嫁入豪门了吧。”“苏南黄金单身汉的下一个老婆,啧啧啧,听起来就很不错啊。”她笑的恶劣又畅怀,步步紧逼问着他。赵貉回头,漫长的黑夜,热汗滚烫又具体,两人的视线终于再次交织,身体却不再是女娲捏出一男一女的完美嵌合,剥离,露出空隙。他们的目光变得清明,那里是精明、锐利、锱铢必较。“张小姐……”他顿了下,“我们……”“怎么,不想对我负责?”她抬下巴,赵貉的视线落过去,入目的红和旁边覆盖的湿意让他的眸子睁大,仓皇移开,下意识说:“不是……”“那就准备迎娶我进门吧。”“张小姐,别说气话。”赵貉说。“抱住你这条大腿不就是我认识你的目的吗,这算什么气话?”赵貉沉默。张青寒故作调侃的笑容消失,目光冷冷地看他,嘲讽笑道:“怎么?不愿意?在想能用多少钱打发我这个捞女?”她摇摇头,感慨万千:“当初,你明明用一千万就能解决啊。”“你说……”她挑眉,挑衅又恣意地问:“你这算不算……睡了自己待定的侄媳妇儿啊。”她起身,顺着地毯上爬过去,靠近他,居高临下,细长红润的手指触上他的脸,吐气如丝,笑得像个危险的狐狸精。“啊?你说啊?”热流轻轻落在他细长的眼睫上:“睡自己侄子的前女友,是什么滋味啊?”她环视这间房的糜乱。“你这么享受,一千万……可远远打不住哦。”她手指慢条斯理点在他光裸的,落着深深咬痕的肩膀上,“小、叔、叔。”赵貉回视她,眸子幽深似海。……柴明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走进小木屋时,看到客厅沙发上舒服躺着,还把一个腿架在沙发背上的张青寒,又看向后面厨房穿着宝格丽灶衣在忙碌早餐的赵貉,更怀疑自己其实还陷在一场梦里。“张小姐。”他打了声招呼,定在台阶下,难得办事利落的他不知该怎么办了。看了看厨房,目光又落向懒懒散散躺着剪指甲的张青寒。犹豫几秒,从口袋里摸出一盒毓婷,递向她,“张……”
他话没说话,张青寒撇来的凌厉目光让他的话顿时噎住,尴尬地笑了笑,只能找厨房里无视他的老板。赵貉看都没看他一眼,“我吃有用?”柴明:“……”“呵!”客厅传来不客气的冷笑,“没用又不敢担责的男人才会朝别人发脾气推卸责任。”柴明听得胆颤心惊,小心翼翼抬眼看老板。只见他威严霸道的老板咬着下颌,侧脸弧线紧绷,却没说一句话。柴明叹为观止,终于确定,这要买的药他是没听错。张青寒都习惯了她的挑衅像软刀子扎在棉花里没个动静,低下头接着懒洋洋的剪指甲。过会,餐桌放下两个餐碟。“吃饭。”赵貉吐出两个字,接着坐下用餐。张青寒起身过去,看他煎的鸡蛋饼,挑眉说:“有的人不是说早上不吃油腻食物。”赵貉慢条斯理吃饭,并不搭理她。张青寒浑不在意,拉了他旁边凳子坐下,赵貉吃饭动作顿了下,像是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低着头绅士用餐。旁边柴明手心都快捏出汗,想说老板最忌讳有人吃饭坐在他右边快贴上他的腿,最后又什么都没说。她吃完,赵貉推来一杯水。张青寒抱臂看他,只做不懂。他道:“空腹吃药不好。”张青寒:“就算你做了满汉全席我也不吃。”“别说气话。”“这东西伤身体,我为什么要吃。”赵貉终于抬起眼皮看她,“你还小,要对自己负责。”“我很负责啊,给自己找了个有钱男人,给自己的孩子找了个浑身镶金子的爹,我对我娘俩的人生还不算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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