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宿:【他说给我一百万,让我离楚晗远点。】喻闻:【你没拿?】席宿:【我拿了。】喻闻:【你拿了,但你并没有履行承诺?】席宿:【嗯。】喻闻:【……】要钱不要命,真汉子是也。喻闻:【什么时候退圈?我去给你送行。】席宿:【没那么严重,一顿饱和顿顿饱我还是分得清的,不至于闹到退圈。我跟封承洲说,我和楚晗的综艺cp是签在合约里的,不能随便毁约,只能等综艺结束自然解绑。】喻闻:【封承洲信了?】席宿:【他又不会向楚晗求证,干嘛不信。】喻闻:【……好一个两头骗。】席宿:【到你了,拿出一个打扰我营业的理由。】喻闻:【……楚晗没跟你说过,他不乐意?】席宿:【……没啊。】喻闻快被他这每次都不心虚的态度气笑了。喻闻:【你互动前怎么不问一下?】席宿:【我靠,还需要问啊?经纪人说这些写在合约里,我照做就行了。】喻闻:【楚晗没公司,签不了这种东西。】对面陷入了久久的沉思。聊天的间隙里喻闻想了一下,席宿签约的公司好像是个中等偏下的娱乐公司,旗下有几个艺人,现今最火的应该是席宿,也只捧出来这么个席宿。席宿这满脑子只有钱的德行,要说他没留意过公司的营销策略,喻闻还真信。“喻闻。”正思索着,旁边楚晗忽然出声,声音闷在睡袋里,有些鼻音。他从睡袋里拱出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喻闻,“你的组织里,需要文职工作者吗?我是文学专业毕业的,可以干行政岗。”喻闻愣了下,“什么?”楚晗尤自期待,“就是你们超能力者的组织啊,既然有后勤肯定也有文职吧,你看我怎么样?”喻闻:“……”老天鹅啊!他真信了!喻闻看了眼手机,席宿没再发消息过来。他干脆关了机,起身拉灯。他朝楚晗露出点笑意,“楚老师,闭眼睡觉,明天早上看日出时,我给你一个惊喜。”楚晗愣了会儿,不知联想到什么,兴奋地滚回睡袋里,“哦,明天再录用我……不是,明天再告诉我是吧,好的。”喻闻:“……”鹿鸣山的日出很壮观,很美。……如果不这么早就更好了。喻闻睡眼惺忪,眼里蒙着水雾,眼睛都睁不开,还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好看,好看,哇,真美啊……”嘴唇一张一合,跟只松鼠似的嘟嘟囔囔。等他清醒过来,朝阳已经完全脱离山脉,升上天幕,灿金与橘红交织渲染,洒遍晨光。喻闻眯着眼睛瞧了会儿,慢半拍反应道:“唔,真好看。”其他嘉宾都在拍照,他也拿出手机,象征性地拍了一张,意外的是效果还不错,色调饱和浓郁,逼近中世纪色彩热烈的油画。他忽然很有分享欲,想把这张照片发给谁,在聊天首页滑了一会儿。发给老板?——虽然老板很平易近人,但他们好像不是可以分享琐事的关系。发给高导?——算了,会挨骂。发到群里?这主意不错,喻闻决定执行,然而在点进群聊的前一秒,他手一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谢鹤语的对话框。他把这张日出发给了谢鹤语。随后他放空眼神,一边跟其他嘉宾闲聊一边让自己的灵魂打会儿盹,谢鹤语语音通话打过来时,他正漫无目的地想到山为什么这么尖,会不会有一天把太阳戳破?太阳就像溏心蛋一样,流出芬芳醇厚的岩浆。“想吃溏心蛋了。”这是他接起电话,跟谢鹤语说的第一句话。
那头沉默,低低哼了两声,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与磁性。“要我给你带便当吗?”喻闻摇摇头,旋即意识到对方看不见,“不用……我就是突发奇想。你被我吵醒了吗?”他总是很多突发奇想,或者用奇思妙想更贴切。“没有,准备起床了。”喻闻看了眼日出。“你起得好早哦。”“嗯。”谢鹤语道:“所以看到了喻老师的‘溏心蛋’。”喻闻顿了片刻,惊讶道:“你知道我在说太阳?”谢鹤语:“不难懂。”贴着冰冷冷的手机,喻闻笑起来。他说:“谢老师,回家给你煎溏心蛋吃。”挂掉谢鹤语的电话,喻闻戳了戳身边的楚晗。起得太早,楚老师这会儿也稀里糊涂的,戳一下晃两晃,像只不倒翁。他一时忘了昨晚的约定,打着呵欠道:“干嘛?”山上气温低,喻闻裹紧节目组提供的薄羽绒外套,领口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冷风吹得这只毛茸茸鼻尖有点红,他吸吸鼻子,说道:“我昨晚说要给你个惊喜,你听着奥。”楚晗怔了一下,眼睛刚亮起来,还没来得及扭头,就听旁边人道:“世上没有奥特曼,我也没有超能力,昨晚骗你的。”“……”楚晗很少觉得一个人残忍。喻闻,这个在他眼中亲和善良的朋友,用朔风一般冷酷无情的口吻,在他耳畔恶魔低语:“都~是~假~的,别信。”喻闻说完拍拍pi股走人,那叫一个潇洒。徒留楚晗原地风中凌乱。去机场的路上谢鹤语没来接,喻闻没让。谢老师还是青涩,不擅长说谎,三两句话就被拆穿了,喻闻没打算让他跨省来接自己,累是有些,但没矫情到这种程度。可刚出录制区,就在路边见到出租车,出租车大哥摇下车窗探出个头,cao着口古怪的口音问:“喻老师不?有人让我来接你咧,付过钱了,我送你到机场,走咯。”喻闻静默两秒,笑了。他跟司机核对了预留信息,上车后谢嘉茂恰好打来电话,询问他这次录制的情况。“……情况?挺好的,就是累了点……再也不想爬山了。”喻闻做作地长叹一口气,以展示他的郁闷。“pd刚刚联系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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