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淡淡回答,别过脑袋不再去看他们,丢下一句要去写作业了,就默默躲进了房间。
总是这样,宋知恩甚至麻木的习惯了,从宋光耀出生以后,哪怕是事先说好平分的东西,只要是宋光耀想要,基本都不再有他的份。
他闹过吵过也哭过,但是之后除了收获叱责与打骂之后没有任何改变。
逐渐他也不想再去争了。
天气好热,他是一路跑回来的,脸上都是汗,宋知恩用手抹掉,却发现那些液体越来越多,逐渐作业上的字符都被泡得晕开,他才明白,那是他的眼泪。
他根本没有表现的那么淡然,下雨偏斜的伞,那些从来没给他买过的玩具,永远只摆在宋光耀面前的好菜。
这些种种在爸妈眼里看来不重要的小事,和这个小小的芒果一起,成为了压垮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之后芒果这样一个水果,几乎成为了他的执念,他爱上了一切芒果味的东西。
垃圾桶里的芒果核滴上了一滴眼泪,回忆结束,宋知恩长长吐出一口气,身体感受到完全的放松。
虽然他在流泪,可是却觉得这一刻无比的幸福。
他是一个成年人了,有了自己赚钱的能力,他终于不用再依靠别人,看别人的眼色,思考买反季的水果的行为到底值不值得,愚不蠢愚蠢,没有人再有资格责骂他。
如果他愿意的话,明天他还可以再去买一个。
宋知恩抓紧那张银行卡,这就是他的底气,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自由过,他的未来一片光明。
轰隆隆——
在霍峰的家里,宋知恩被一道闷雷惊吓着醒了过来。
他看着桌上底部留下些许黄汁的盘子,这是霍峰临走之前给他切好芒果,他吃完的残局。
也许是因为这样,再加上先前和妈妈打过一通电话,他才梦见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了吧。
宋知恩打开手机看着之前和妈妈的通话记录,重重叹了口气,上次吵架过后妈妈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联络了他几次,说爸爸最近在做什么投资需要钱,家里拮据,宋光耀要补习什么的。
他又心软了,把密码告诉了她,就像小时候妈妈把属于自己的那一颗芒果偷偷给弟弟,他暗下决心决定一辈子不和她再说话,可是隔天妈妈给他买来一根芒果干后,他又原谅了。
可是芒果干和新鲜芒果是不一样的,就像妈妈对他和对弟弟的爱也是不一样的,可是就这样一丁点的爱意,就可以牵绊他不断让步。
那张卡是宋知恩成年后办的第一张银行卡,里面储蓄着从他大学开始到工作一直节省下来的钱,现在把密码告诉他们,宋知恩也不知道最后到底能剩多少了。
他现在虽然被霍峰养着吃穿不愁,可也是实实在在的身无分文。
所以宋知恩在网上一直寻找能够在家做的兼职,学剪辑的那个平老师人很好,说学好之后他们内部就会给员工排发单子,一个月也能赚两三千,勤奋一点七八千的也有。
宋知恩很快心动,特别是在平老师还说接下来的付费课程可以分十二期支付,每个月算下来也就四百块钱,到时候他完全可以用赚到的钱填补学费,也就没向霍峰要钱。
他想偷偷先赚一点,然后攒下来给霍峰买个贵点的礼物,给他一个惊喜。
想到霍峰,宋知恩看了一眼时间,他刚刚学了几个小时,又小睡了一会,现在晚上十点多了霍峰居然还没有回来。
什么公司上的事情需要大晚上去处理呀,宋知恩一边心里犯嘀咕,一边给霍峰发了条想他,快下雨了记得带伞的消息后发起了呆。
好安静啊这个家只不过几个小时没见霍峰,宋知恩就已经开始感觉寂寞了。
这些日子以来,宋知恩也就只和霍峰有交流,那些打扫卫生,把家里需要用品补满的家政工作人员,据霍峰所说也是像田螺姑娘一样凌晨出现又消失,宋知恩都没见过他们。
算下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外人了。
闲来无聊,宋知恩打开电脑突然好奇的搜索了一下南省霍峰这几个关键字。
网络上霍峰的消息很少,只说霍家好像从事什么军工方面的事情,最近一条消息是前段时间南方军政开大会,霍峰在出席会议的名单里面。
那一张大合照里,霍峰是最年轻的,可是从他那靠近中间的位置推断,他也是不可小瞧有头有脸的存在。
霍峰的消息很少,本人低调,可是在一些论坛里还有些讨论度。
虽然霍峰在网络上连张单人照片都没有,但是从别人的合照里偶然出现的挺拔身影和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的俊朗侧颜,就已经足够令人遐想联翩。
那些网络上来至朋友,来自亲戚就是不来至自己的听说,一会说霍峰有个海市的十八岁富商千金未婚妻,一会说霍峰整过容,一会说霍峰每天要喝晨露泡的茶水。
越说越夸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拍什么八点档烂俗偶像剧。
宋知恩无奈地笑了,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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