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陈郁岁没有任何问题。反而他的关注点在另一个事情上。他继续问:“那老太太是如何谈公司一事呢?”宴无疾把切好的橙子叉一块递到陈郁岁的唇边。冲他眨了眨眼。在男人的威逼利诱下,陈郁岁主动吃了这块橙子。宴无疾冲他笑了笑。“祖母是说后天婚礼开始,便派人手去陈氏集团开始着手联合。”陈郁岁心中的大石头如今总算是重重的落地。他深深地呼出去了一口气。感觉身上重担瞬间轻了。他感谢宴无疾。“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要感谢你,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报答你才好。”宴无疾笑。“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还光是口头上的感谢吗?”陈郁岁听懂他的暗示。但是不想主动亲他。便装傻冲愣。好在宴无疾念他有伤在身,并没有多欺负他。只是跟看大宝贝似的,越看越喜欢。又忍不住在陈郁岁白嫩的脸上叭叭地亲了两口。陈郁岁尬笑着目送他出门。然后强撑着身体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把一张脸仔仔细细地从头到尾搓了一顿。凉水浸在皮肤上所带来的清醒感。让他更是用力愤恨地闭着眼把脸搓到发红。不搓下一层皮不停手的架势。用力之大,看着肉疼。等他再次抬起头,脸上的皮肤已经搓到溃红。一日的时间很快过去。陈郁岁的身子倒是能下地撑一会儿。后天转眼间到来。一大早就有化妆师进病房来给他整理妆造。因为陈郁岁是男生。基本上不用化什么装。主要是换个衣服鞋子,带腕表,以及做个头发等等。一套流程下来。差点把陈郁岁累死。造型师问他怎么样。少年已经气喘吁吁的说不出来话。等到被人塞上婚车的一瞬间。陈郁岁才真正的有了实感。他真的要结婚了。而且还是嫁给一个男人。前往圣彼得教堂的路上, 他看着窗外自由的风景。而他像是坐在鸟笼中被送往囚禁所。从此只能当一只讨好人的金丝雀,供人玩赏。再无人身自由。陈郁岁陡然意识到这个事实。内心有点恍然。
他无法脱离现实去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世界。从进入到这个世界起,他已经代表着原主在活着了。宴无疾不在车上。他人已经在教堂准备一切事宜了。今天来的人非常多。看起来一场玩闹似的婚礼, c城权贵基本上都来捧场。两个男人正大光明的请客结婚。在这座城市从来没有过先例。宴家不怕别人议论。至少在婚宴场上没人敢多嚼一句舌根。车开得越来越快。陈郁岁的心也愈加急躁。他扣着手指, 突然有个冲动咬一口手腕。说实话。这时候他后悔了。没人能共情他忽然之间有种极其想要逃避。他想推开门跳车。一个人远走高飞。或许不用走得太远,只需要离开这个让他厌恶的教堂范围就行。路是自己选的。陈郁岁深吸了一口气。他整理了下袖口和衣领。司机把车停好,为他拉开了车门。陈郁岁下车前一秒,忽地眼睛一眯。他迈开腿的动作一顿。如果他没看错的话, 为什么站了这么多的记着, 一个个手里都扛着长焦摄像机,长得跟大炮一样。被炮似的镜头抵着,陈郁岁不敢出去了。因车头扎了花, 故而这辆车很显眼。一看就知道是婚车。一旁记者们连忙抢占最佳的位置,想要率先拍下能占据c城新闻头版的照片。宴家娶进门一个男媳妇。这劲爆的程度, 可想而知。司机一手扶着车顶, 一脸严肃敬业地等待着车内人出来。然而陈郁岁宛如被钉死在了座椅上一样,僵硬到动不了。他在这一刻。强烈后悔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恨不得让司机重新开车送他回病房。车外渐渐传出议论声。好似是记者们在讨论为什么他不下车。有些思维发散的人联想——他是不是想要给宴家一个下马威,让人毕恭毕敬地前来接他。或是他在等什么人。不知过了多久。陈郁岁终究是向现实低了头,长腿向车外跨去。他出现在红毯上的那瞬间。媒体记者们瞬间集体失语。眼睛吸在了陈郁岁的身上完全移不开。一身凸显身材的西装穿着陈郁岁身上,显得他腿长腰细翘臀。一米八的身高, 腿长到人神共愤。少年仅仅是做了个简单的妆造。却使他比名利场的明星还要吸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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