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好说啊,怎么了?”少年小心翼翼地问。「该不会是我发酒疯了吧。他这么生气,我难道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不动声色的面具下,是铺天盖地的愤怒。易清安想过一百种把他关起来的想法,听到谢承珩讲出包养一词时,理智在刹那间崩塌。他甚至想报复谢承珩,报复陈郁岁。让两人终身难忘。在深夜飙车整个市区后,他终于平复了下来。把少年带到了家里旗下的一家酒店,开了房,等他醒来。“你是被谢承珩包养了?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易清安字字像是刀子,猛地戳在了陈郁岁的心口,鲜血淋漓。剖得他猝不及防,脑中嗡嗡作响。陈郁岁结巴, 磕绊说不出话。面对强势冰冷的易清安,他不禁觉得恐怖,更多的是陌生。明明原著中的白月光是温润美好, 而现在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阎罗。“你在发抖。”易清安抚摸着他的脊背, 看着他发抖的手。安抚地捋直他的手,把少年颤抖的指节抚平。“这么紧张,你在害怕。”易清安打量猎物似的盯着他,语气笃定。“我能先问个问题吗?你从哪听到这个消息的?”陈郁岁想刀了多话的人。到底是谁!易清安幽深的目光直直扫视他。一时间没说话。过了会儿, 他开口道 :“酒吧外, 谢承珩。”陈郁岁:……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他模糊的想起昨夜好似和易清安接吻了。该不会……被谢承珩看见了吧。
!!脑中轰鸣,陈郁岁不想活了。主角攻看见白月光被替身拱了,替身的下场不用多想, 一个字——死。易清安有种疯癫般的平静:“所以他说的都是真的?”陈郁岁欲言又止望着他,点点头又摇头。一阵火气冲上了易清安的心口, “说清楚。”陈郁岁辩解, “我和他之间确实有份合同。”“但是——”话锋一转。“合同的内容让我随叫随到,一月十万,随时可以中停。”“当时感觉这零花钱赚得容易,且期间也没找我几次,每月还给我打钱, 我就签了。”少年总结道:“所以我和他只是单纯的合同关系。你误会了。”“是吗?”易清安凶狠地一口咬住少年的下唇,惩罚似的用力。陈郁岁怒了一下,仅仅是眉宇间怒了一下,然后被对方咬得更用力之后。他哭丧着脸,敢怒不敢言。半响, 等到易清安松开齿。一个很深的血印子留在了陈郁岁的下唇。“告诉谢承珩,你们之间的合同结束了。如果他要任何违约金, 我赔。”易清安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谢承珩的电话。又开了免提。把手机塞到了少年的手中。一脸懵逼的陈郁岁。不是,大哥你怎么不给我点反应的时间。好歹要让我组织一下语言吧。电话接通。对面沉默着,能听见他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除了有些机器的轻微轰鸣。几乎没有任何人声杂音。“你在做研究吗?我是陈郁岁。”对面顿了下,似是在确认电话号码。迟疑道:“是。你为什么……用易清安的手机打过来?”“我会不会打扰你做研究啊?”陈郁岁磨蹭着没话找话。下一秒,被身旁的易清安掐住了腰,低声:“说正事。”谢承珩自然能听见他的声音,想起了昨夜的种种,再度沉默。他们之间陷入了诡异的静默。陈郁岁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又避不开身旁人的威胁,只能小幅度的扭着腰,让他的手掌远离自己。少年挣扎着缓缓开口,“我们之间的合同到此为止吧。”谢承珩呼吸重了一瞬。只说了两个字:“理由呢。”陈郁岁用指甲掐着手指,感受着丝丝痛意,来维持理智。“理由是,我觉得我不想再做白月光的替身了,没意思。对我也很不尊重,我不想继续了。”少年说出了原著中的一小段台词。谢承珩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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