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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又回忆了一次少年时的剧痛,我的神经都要炸了,我匆忙收好东西披了一件衣服离开这太阳一般的房间。
那个牌子我没拿走,而是留在了那里,也不是我的东西。
那天街上特别冷,我打车到火车站,随意买了张票,任由火车把我带到任何地方,真的好冷,冷得我缩在衣服下瑟瑟发抖。
我感觉那时我的体温体感和元宵节那天小余的温度差不多,冰冷入骨。
随处落脚一个县城,昏天暗地地睡了几天,脑子一直撕裂着痛苦,手臂上全是自己抓的红痕,恍惚间感觉千万刀子在凌迟我,无孔不入,无缝不钻。
我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每天饥肠辘辘又反胃呕吐,吃饭和呕吐的时间一样长,昏昏欲睡又频频失眠,安眠药大把大把地当饭吃。
老大刚毅的剑眉,小狗湿漉漉的眼睛,小余冰冷僵硬的身体,还有那满地的猩红,那满天满地的烟火,铺天盖地的雨,尘土飞扬的小路,所有的画面割成带着锋利边缘的一块块,充斥着我短得可怜的睡梦。
水喝了很多,经常发汗,整个人湿漉漉的,水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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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有去接受心理咨询,开始吃药的。
那个自信温和的咨询师一直在问我细节问我感受,我一遍一遍反刍细嚼说出来。
他来了一句,会不会小狗只是我构想出来的一个人呢?会不会是我在经历中学的事和在俱乐部里呆了太久,精神分裂了。
我一时气笑了,我说,
我射在小狗屁股里的精液比你的脑浆都多,你跟我说他是假的?
我不理解这是个什么疗法,我转身出去了,什么狗屁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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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自愈能力是很强的,尤其我这种自幼磨练起来的人,在风停雨止,阳光和煦的时候,我的精神状态稍好了些。
某天傍晚在长江边上吹风,看和缓的水流悠悠往东流,时间里众生平等,时间如风般抚过一切,使锐利的棱角逐渐平缓。
小狗又出现了,他总是这样的,在我的痛苦时消失,待我稍痊愈,他又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了。
这几年的痛苦似乎都来源于小狗吧。
不过,快乐好像也是。
他亲昵贴在我的身侧,他真的越来越消瘦了,脸骨搁着我手臂上发疼,依靠在我身上的身体轻飘飘的。
真是的,好不容易去年把他养肥了一点啊。
他说,哥,我找了你好久啊,我好想你。
又是这句话,我内心随风缓缓往前飘。
我说,我不搞人夫,说着把他缓慢而坚定地推开,往边上挪开一些,搁处一点距离来。
我幼时憨傻执着,现在也是顽固执拗。
他整个人都蔫下去了,要哭不哭的,嗫嚅着,最后哭腔着说。
哥,你真不要我了吗?
那是我听到的他最难听的声音,嘶哑带着细微的哭声,颤抖着每个字带着重影一样。
我扭头看他,湿漉漉的眼睛带着夕阳落日的柔光,仍旧是亮亮的。
是一双小狗一样的眼睛啊。
我想我还是爱他,年少沙粒一样的爱逐渐散落在春风中。
我想我还是爱他,南方潮水一样的爱逐渐蒸发在夕阳下。
我想我还是爱他,明黄阳光一样的爱逐渐泯灭在黑暗中。
我想我还是爱他,爱这双小狗一样的眼睛,可是我这沙漠里中水一般的匮乏的爱啊,终究耗散殆尽了。
我听见我陌生的声音说,
嗯,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
他泣不成声,还勉强地勾起唇,扬起一个很难看的笑,颤抖得埋头在我的肩颈里。
哥,你要好好的,你要永远开心快乐。
他过年也是许的这个愿望,仍旧只是个吉利话,只是他说得太用力了,一字一字都像要刻进我耳膜里一样。
我还记得过年的时候,我原本想许个我们永远在一起的愿望的,不过无所谓啦,反正都是吉利话,反正谁的愿望也都没有实现。
在南方那个小庙里求的签真准啊,我那时求的是和身边的人在一起久一些,久到头发斑白吧。
果然是下下签啊,我真应该给那个骗子和尚998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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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转身微佝偻着身子,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去,单薄消瘦的身影逐渐隐没在人群中,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离去的背影,也是最后一次。
那满地的璀璨星火,漫天的绚丽烟花随着他离去的身影逐渐褪色逐渐失真。
五年的血肉纠缠被狠狠撕扯下来,伤筋带骨,血肉模糊。
身体里抽离剥夺感抽痛着,似有什么东西溢散开来,空荡荡的。
幼时家贫,拔牙从未去过牙诊所,都是父亲伸手直接拔出,脑里撕拉一声,真切得感受到细细密密的血丝神经被骤然扯断,嘴里卸下一个牙齿,倒是不疼,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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