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宽限了一下劝暂且进来试试,大约就这样吧。”
王也培养路径和同部门的人都有点不一样,现在说来是下放过,然而还没转中后台,那时能不能转都还说不定,若是冒不了尖,一直干营业部也就当原本就是招前台招了。
投行部的实习生打底得是个硕,排除。这一点上俗称降维打击的理工数学背景还是清北本也不好使,奈何人家真是力荐,眼下八字都没一撇,其实就当是个尝试的机会,给公司也给个人,对他的标准肯定也会更高,要是他这没问题,实习完能留用,那拍胸脯一定尽最大努力争取。那个时间,王也也有自己的原因想离开学校,更便宜的是,这家券商的投行部也正设在北京,如此凑齐了天时地利人和,那就去吧,和别的小朋友同样是长实习,打了六个月黑工。
期满也确实争取了,口头给了承诺,最终offer下来是去上海。也又巧,继忙起来就好以后,王也又是想去个新地方也好,左右马仙洪那倒霉蛋还毕不了业,他该。而且这工作也不难,本身也不需要多少技术含量只用点情商,到营业部估计压力更小,还能不加班不天天熬夜。既然能做得顺,何必去抗拒它,来回来去地再折腾。
已经相处到有了几分面子情的那hr发他offer发得是又难张嘴又亏欠,反成了王也倒过来给他画饼:“哥哥别介,不是过几年就回来了吗。”
等作为熟人关心两句:“说实话,还有没有别的选择。”
“没,我真颗粒无收。”王也就继续上强度,龇牙咧嘴,道所以千万别忘了他,“所以才说那劳什子欢送会能不开就别开了,干什么干什么,怕你们真给我送走。”
也是实话,这个时节再重投也已错过了当韭菜最鲜嫩的一茬,金融圈重实习,再不容易进头部。别的又还能做什么呢?王也择业就仅有个大致方向,能确定就是不转码就转工科商科,守着纯数的锅可养不活自己,至于具体就不曾想,比较的随波逐流。也是懒得,转换赛道还得从零开始费劲巴拉,一想到眼前有条过得去的路只要肯走就尘埃落定了,就实在调不动步子再累这么一遭。反正他上完这个班就心力交瘁身心俱疲了,不懂有些同学是怎么做到多头兼顾的,别的是一个也没找。
话题之所以到这,是有天张楚岚事后躺在床上等王也清洗,等他也上床后再一起睡。总也不来,从二楼栏杆往下一望,就看见天井正对的一楼中心客厅,他窝在沙发和茶几的夹空正打开了电脑。王也半夜有事找是正常的,那晚和其他静谧、温馨度过的夜晚不同是那来找他的人是个实习生,“你还有别的小朋友!”张楚岚感到不可思议,夜色中表情既震惊又受伤,“你哪还有弟弟?这个人和你差不多大吧,小能小几岁!”
“‘小朋友’是历来大家都这么叫的称呼……”王也撇头看他一会儿,捏着后脖子令他附过头来,和他碰了碰鼻尖,“我的错,不经意了。你想想我不可能有其余意思,这些学生为了获得张进场的门票,头回打工就是没名没分没日没夜地做苦力,通宵都得整理底稿,很惨的。”说着就把笔电支在膝上,倾过去,给他一起看。
王也不是给第一个实习生做带教了,说起来变化主要是在心态,金融尤其券商前台面向客户赚钱是很功利的圈子,大约背景多硬的同事也不罕见早就不新鲜了,谁能维护好客户拉来优质项目,见得到真金白银带着大家喝汤,谁才能赢得部门内部的地位。不管你新老,部分不论职务职级。王也就时常摇个人记会议纪要安排下去穿行测试,总小朋友小朋友地叫,心态不同了根本想起不来这些大姑娘大小伙只跟他差个一两岁,有那二战三战过的还比他年长。他觉得做dirtywork可怜,这可能源于他自己承受力就不太强,从前熬夜熬得想死,因此愿意付出,分给他的真像带小朋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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