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季要持续好几天,有时候可能要持续好几周,一直要到初雪降落,无法再狩猎为止。
第二天老虎们继续上山,亚兽们各有各的工作。
殷远站在原地东张西望,却没看见小羊的身影,他随便找了一只亚兽问,不知道小羊的名字,只能口述小羊的外型。
那只亚兽想了一会,好像知道是谁了:“喔,你说曦吗?刚才我好像有在大帐篷附近看见他。”
殷远道谢之後,立即往後方走去。
除了白虎王裔有自己的帐篷之外,其余兽人跟亚兽们都是共用几个帐篷睡的,十几个人挤在一间大帐篷里,像是在睡通铺一样。而亚兽睡的地方又是最靠近外围,要是夜晚有猛兽夜袭,这些亚兽们恐怕第一个遭殃。
白天的时候,营地里除了几个驻守的兽人之外,帐篷里几乎空荡荡的。殷远还在奇怪小羊是不是真的在这里的时候,就听见帐篷後方有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
殷远总觉得那声音很熟悉,细细软软的,不就是小羊的声音吗!
殷远还以为是有人欺负小羊,兽人们不需要做这种事,那就只能是亚兽了!兽人他打不过,教训亚兽他可不一定会输。殷远随意抓起地上的树枝,放轻脚步,慢慢靠近帐篷後方,等他看清帐篷後面的情形时也愣了。
小羊跪趴在地上,腰间的兽皮也被扯掉了,一个只余一只老虎耳朵的兽人趴在他的背上,将粗大的性器埋进他的後穴里,快速地抽插。
“呜……呜嗯……”
老虎的感官非常敏锐,照理说应该是对环境很警惕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兽人失去一只耳朵的缘故,又或者是太投入在性事上,反倒没有发现殷远的接近。
殷远没有想到居然是兽人在欺负小羊,他顿时满腔怒火,握紧了树枝,正打算上前阻止时,又听见小羊一边喘气一边喊道:“嗯……主人……太快了……”
殷远快要踏出去的脚步立刻缩了回去,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
他听说过有些亚兽是有主人的,只不过他自由自在惯了,少昊也没有限制他太多,所以才一直忽略了这件事。但既然小羊有主人,看起来也不像是非自愿的,他可能也不太方便插手。
殷远尴尬地听了一阵之後,摸了摸鼻子打算走人。但好巧不巧,他撤退之前回头一望时,正好与仰起头来的小羊对上目光。
小羊看见殷远时愣了愣,随即满脸通红。
这时趴在他身上的兽人突然闷哼一声,咬了咬他的耳朵,动情地喘息道:“曦,怎麽夹得更紧了?”
殷远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助长他们之间的情趣,反正在他离开之後,小羊叫得更大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殷远在帐篷外等了好一会之後,先是看到缺耳的兽人匆匆离开,才看见小羊围好兽皮走了过来。小羊的脖子上还有一些咬痕,但看起来像是不敢咬太深,只有红红的双眼彰显着刚才的情事还没完全褪去。
毕竟是在没什麽节操的兽人世界里,这种事大概常发生了,小羊除了刚被殷远撞破时会感到害羞之外,现在脸上已经看不出异样了。
反倒是殷远还处在尴尬中,不知道该怎麽解释:“呃,我……”
小羊却先开口了:“你能不能不要说出去?”
“嗯?”
小羊看着殷远,脸上的担忧不像是假的:“被知道了,他会受罚的。”
殷远原以为兽人跟亚兽就是单纯的主奴关系,亚兽甚至不能拒绝主人的求欢,这容易让两者之间产生更多矛盾与冲突。有些亚兽会憎恨兽人,但又不得不依附兽人生存。但看起来,小羊跟他的兽人主人相处模式似乎并非如此。
接下来的时间里,殷远便听小羊说起主人的事。
那名兽人叫做胜,他的父母替他取这个名字也是意谓着胜利的意思。胜确实很争气,骁勇善战,年纪轻轻就能跟在老族长贺风的身边,但就在三年前,他在一场战斗中失去了一只耳朵,左後腿留下残疾,彻底失去了兽人的优势。
落下残疾的胜无法再跟在老族长身边,而失去战斗力的兽人不再受到重视,他曾经的荣耀已经不在了,有更多年轻勇猛的兽人可以取代他。
无法狩猎的兽人就只能在部落及临时驻地里轮守或做些杂役,胜就是其中之一。
胜的遭遇确实令人感叹,但世上很多事就是这麽残酷。有利用价值的时候看重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把你踢一边,不闻不问。
而小羊就是当时分配给胜的亚兽,不知道是谁看胜不顺眼,不但落井下石,故意分配给他一只看起来很弱的亚兽,藉此来嘲讽他。胜跟随在老族长身边时杀了不少野兽跟兽人,战功赫赫,身上的杀伐之气很重,小羊一开始也很怕他。但後来发现胜其实只是脸长得凶而已,其实人还不错。於是小羊就用自己学过的药草知识,私下用舒缓疼痛的草叶替胜按摩伤腿、泡脚。
後来的事不用说了,一只原本高傲却落魄的老虎感受到了爱与关心,被温柔体贴的亚兽给悉心照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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