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来的时候,景清和在缠着院长讲故事,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几乎从未被拒绝过,喝了三杯水后,七十多岁的院长牵着景清和来看花见裴。
破破烂烂的小人儿带着干干净净的白纱,景清和对着他说“会罩着你一辈子”之类的话,他对所有孩子说过。
“你有点……吵……”
换上了干净衣服的花见裴抱着膝盖发表了自己第一个看法,也是来这里进一个星期说的第一句话——在连续五天听了一本书的花见裴觉得脑袋疼,声音嘶哑难听,但是景清和欣喜若狂,告诉了所有人他不是小哑巴只是一个小瞎子,常常教他不要点头要说“嗯”,要说“谢谢”“对不起”“再见”和“我爱你”,还跟他说,等他以后被领养了或者长大了,就带他做手术。
还跟他说只要一起睡觉就会给他一个晚安吻。
可是他的诺言是一次性的,顺着那天的夕阳消失在了地平线和黑暗中。
“……教过……”
“我不想回答。”
景清和稍微用力,花见裴就躺在了床上,他把膝盖顶着他的下体,抽出来花见裴皮带里面的软鞭缠住了他的手按在了头顶,“不想回答,还是害怕回答出来让自己动摇?不过我用脚想也知道原因,因为你喜欢我……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要摘除腺体,既不想看到我也不想闻到我信息素?还买了票离开黑樱星这辈子就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是吗?你想这样吗?你舍得我吗?”
花见裴彻底不说话了,只是啜泣着哭。
景清和弯腰,几乎和他脸贴着脸,“……因为我一直没有回应你,所以你打算离开了吗?”
哭声放大,抓住了景清和的心脏,信息素浓度减少,但是花见裴没有推开他。
“……我们,当朋友不是挺好的吗?不也是同居,不也是一直在一起?”
“二十五年了,花见裴……你舍得吗?”
他摇头。
“说话!”
“……舍不得。”
“那为什么要离开。”
信息素变得淡薄轻柔,花见裴注视着他——景清和是这样觉得的,“你不喜欢我……”
“你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会谈恋爱……我们注定要分开……我不想……”
“不是,我这么多年不也没谈恋爱吗……”
“你易感期都是找oga度过的……”
景清和分开双腿坐在花见裴大腿上,他叹口气,“花见裴……不是表了白就在一起的,至少、至少你得给我缓冲时间不是吗?我好歹是个直……”
景清和话还没说完,花见裴突然抬脚一踹,景清和瞪大眼睛往侧面一翻,花见裴就起身冲向了门口。
“嘭——”
“啊!”
景清和抓到跑到门口的花见裴,一用力就把他重新扔回了床上,花见裴刚起身就被更浓烈的信息素覆盖。
“你发什么疯呢!你踏马想干嘛!还想回去吗?给老子呆在这儿!”
“她妈的……腺体摘了你踏马就是占比不到万分之一的普通人!你这辈子就等着坐吃山空吗?你要是有其他喜欢的人不会后悔吗!”
花见裴脸白着,血色的泪顺着哭红的脸颊流到了白色的床单上,景清和刚起来的火气瞬间浇灭不剩一点。
“快、快别哭了……”
他没看到纸,想也没想的要用自己的白衬衫给他擦,可是双手被绑着的花见裴伸脚踩住了他的小腹,景清和愣在原地。
“花见裴……”
“你不喜欢我……”
“我们、我们先不说这个好不好、”
“不好——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管我,夫妻、情侣都可以分开,为什么我不可以和你、和你分开……我为什么不可以坐吃山空,你为什么要管我……”
“你说你要考虑考虑,可以我一百零三天前跟你表了白,我跟你说了我没有开玩笑,可是你还是没有回复我……我问你就搪塞我……你不理我,我生病、我不吃饭,我受伤你都不管我……从春天到夏天,月姻花开了你还是不理我……”
“我不会喜欢上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我不会,我只喜欢你,很久以前,很久以前……我说了喜欢,是你不要我的真心……我不想给你了……”
景清和猛地握住了他的脚踝然后一拉,花见裴看不见他的神情,只是哭着推不开,自己的信息素也因为药剂失效开始释放。
燥郁的青梅味信息素和花香碰撞在一起,景清和看着他脸上的冷汗和跳动的太阳穴无动于衷,他比他高一个等级,更何况他还在易感期,根本打不过自己。
他把他翻了个身,然后撩起来他的衬衫——不过这件衬衫是他的,他们体型相似,衣服混在一起也只有景清和能分清,他懒,从来不分,叠衣服的花见裴自然全部弄到了一起。
“你、你干什么?!”
花见裴双手无法用力,阻隔贴被他撕了下来,露出来后腰上的腺体,阻隔贴留下了反正的淡粉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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