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客,还有不少清秀小倌来来往往。
由此,大燕女子的自由开放,便能可见一斑。
“殿下在看什么?莫非是瞧上了哪家小姐?”郑宓言笑晏晏,眼中却没什么笑意。
虞锦行见他一副捻酸吃醋的模样,故意打趣道:“宓公何时有了替人做媒的爱好?”
"怎会。不过凭郎君这通身的气派,哪轮得到宓儿做媒,自有一波接一波的浮花浪蕊凑过来,巴着郎君紧紧不放。”
虞锦行略一扬眉:“哦?不知宓公是哪枝花。”
郑心闻言狡结一笑:“那必然是南疆的霸王花,必将郎君……吞吃入腹。”
“那不好。”虞锦行故作嫌恶地退了一步,随即从身后掏出刚才不知谁扔给他的姚黄牡丹,抛给郑宓:“宓公还是更似那最娇艳的牡丹花。”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向楼上走去。
郑宓愣在原地,不久后才气鼓鼓地追上去:“借花献佛?”
“原来宓公看见了啊。”被拆穿的皇子殿下毫不羞愧,反而振振有词:“本殿不去借,哪来得花?”
“殿下自是有理,宓儿说不过殿下。”
"那是自然……”暴君又跟他调情了一会,才开始打探消息:“本殿听说,南疆世子和东海世子来了此处?”
“正是呢。”
……
“世子。”
侍从们鱼贯而入,端上一碟碟精致的小菜和酒水。几个乐妓乐工跟在后面,待屋内的几人开动后,便随乐而舞。
“啧,老子天天吃鱼都吃腻了!好不容易来次大燕,怎么还吃鱼!”
身材异常健硕的红发异族很是不满。
侍从们闻言诚惶诚恐:“世子……可需去换些菜式?”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摇摇头,声音很是冷峻:“不必,难得来到长安,感受一下长安的烹饪方式也不错。”
“谢世子体谅!”
红发异族还是有些不满:“虞深,我看这些歌舞也没什么意思,我们去演武场打一架吧!"
虞深神色没什么变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动摇:“不去。”
青年的皮肤白如羊脂玉,然而眉眼锐利深邃,完全不显得柔弱。虽然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完全不显山漏水,仍气势逼人。
“那我自己去,总行了吧!”
“待寿宴过后。”
“为什么啊!”
虞深这才分了个眼神给他,冷的如同山巅的清泉:“南辰,在长安安份些,不要挑起两族的事端。你父亲派你来是议和,不是宣战的。”
“切。”南辰有些不以为然。
侍从给两人分别倒了杯酒,南辰一饮而尽,咂了咂嘴:“怎么这么甜,不过瘾,上些烈酒来!”
虞深见状也饮下酒。确实甜滋滋的,不像酒,倒像果汁。
他没太在意。
乐音渐缓,轻腰缦舞的乐妓靠近宴饮的海族人们。几个随行的侍卫已经忍不住急色地搂住娇媚的乐妓们,耳鬓厮磨起来。若非虞深还在这里,没准已经露出什么丑态了。
虞深的脸色也不太好,一是因为这群没见识的侍卫丢脸,再就是因为……他的身体也很热。
他变了一下坐姿,防止有人看出什么端倪。
南辰倒是没什么变化,大口喝酒吃肉,对旁边抛媚眼的乐妓视若无睹。
虞深收回了视线,想着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毕竟他的“蜕鳞期”要到了,等这次蜕鳞结束以后,他就会正式步入成年期。如今异常敏感兴奋些……应该也正常。
“世子,不如安排几间厢房供几位爷休憩一番。”
虞深原想拒绝,想到自己的状况,又有些犹豫:“……好,去安排吧。南辰,你接着吃,我也先去休息了。”
南辰吃得更欢了。
虞深起身,只觉脑袋越发昏沉了,侍从立刻扶住他,露出一抹谄媚的笑:“世子,小人送您。”
“你这酒里……放了什么?”他察觉到了不对。
侍从闻言立刻大惊:“啊!这酒莫非有毒!?不可能,牡丹坊作为官家教坊,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啊!”
“不,我是说……”虞深原本苍白的俊脸逐渐浸上绯红。
侍从见状笑了笑:“哦~您是说助兴的玩意儿啊。您也知道坊中主要是做什么生意的嘛,这酒啊,多少泡了点羊鞭鹿茸什么的……您放心,就是些补药,助助兴,不会有什么大影响的。”
虞深心说倒霉,如今他这身体本就兴奋的很,又吃了这些补药……
“到了,你先退下吧,本世子要休息了。”
“哎,哎,小的祝世子,玩得尽兴……”方才还十分谄媚的小厮语调突然一沉。
只是门已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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