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蓝正聚精会神的听着钟杰讲述周睿诚以前的故事,见周睿诚出来了,忙上去拉住他的手,“爸爸,你好厉害,还会打架呀。”
“那是,一万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周睿诚扬了扬下巴,轻狂得好似谁也不放在眼里。
易蓝嘟着嘴巴,“哼,又吹牛。”
钟杰跟着附和道:“三少爷可没有吹牛,改天让他教教你就知道了。”
“他太笨了,我才不教呢。”
“我很笨么……”,易蓝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有些自卑的低下了头。
“说两句就这样了。”,周睿诚架着胳肢窝把他抱了起来,“你自信点好不好,我的儿子怎么可能差劲呢,你想学改天教你就是了。”
钟杰难得看到周睿诚与谁这么亲近,难掩笑容,“小易蓝跟你以前还挺像的。”
易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钟爷爷,你快说!”
“三少爷刚到周家的时候啊,特别自卑怯懦,甚至还不如你开朗,但是没几天他就很放得开了,这院里的每棵树都被他爬过,有一次还掉下来把手臂摔断了……”
听他这样在易蓝面前说起自己的糗事,周睿诚莫名觉得羞耻,干咳了两声打断他道:“钟叔,您母亲近来身体还好吧?”
“手术后好多了。”,钟杰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全然忘记了上一句在说什么。
“继续……”,易蓝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就感觉屁股被打了一掌,委屈的看了眼周睿诚,不再说话了。
“儿女呢?”
“一切都好。”
钟杰始终坚持把他们俩送到大门口才肯回去,“下次见面要很久以后了吧。”
济昌银行总部在北京,如果他真的成功赢得了经营权,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了,但看着钟杰不舍的模样,周睿诚还是笑了笑,“不会,逢年过节还是会回来看看您的。”
“那就好,那就好……”,钟杰佝偻着腰关上大门,“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
“您到了退休年龄就休息吧,别为了钱把身体累坏了。”,周睿诚抓着易蓝的手挥了挥,“那我们就走了,再见。”
经历了一晚上的起伏,饶是易蓝什么都不懂也疲惫得没什么力气了,靠在周睿诚肩上轻声道:“爸爸,我不想叫周蓝。”
“那你就叫易蓝。”
“可是爷爷那边……”
“我刚刚跟他说过了,你还是叫易蓝,只是爷爷年纪大了,神智有些不清楚,他有时候会叫你周蓝,你不必反驳他,应下来就好。”,名字在周睿诚眼里倒不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他在周家生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入族谱,易蓝也同样不会入,名字而已,随外人怎么叫,只要户口本上没变就行了。
“那你以前也不姓周吗?”,易蓝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还是好奇的问道。
周睿诚眸光黯了黯,“我以前没有名字。”
“那别人怎么称呼你呢?”
“阿诚。”,说到这个久远的称呼,周睿诚心口难免触动,抱着易蓝的手臂收紧了些,“爷爷本来让我叫周睿的,我执意要加上诚字,他允许了。所以爷爷也会尊重你,就让你叫易蓝的。”
“阿诚……阿诚……”,叫着叫着,易蓝就睡着了。
“怎么长得这么慢,要是能突然变成大人就好了。”,周睿诚嘀嘀咕咕的说了两句,也没叫人来接,抱着他独自走回去的,耳边响着易蓝均匀的呼吸声,穿过一阵阵轻柔凉爽的晚风,清醒了很多。
……
第二天早上易蓝被叫醒的时候还有点恍惚,抬眼一看天都没亮,又躺了下去。
“快起来,今天去看你妈。”
一听到这两个字,易蓝瞬间清醒了,麻利地起床穿好衣服。
周睿诚无奈地笑了笑,带着易蓝前往墓地,有些偏远,看着也很破旧,但已经是本市内能找到的最好的地方了,毕竟这年头大部分人还是信奉落叶归根的,所以一般都把死人葬在老家的坟山上,墓地是鲜少一部分人的选择,挣得不多,自然也没钱升级更好的装修了。
易蓝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这曾经是妈妈最喜欢的味道,恬淡芬芳,总能让人在焦躁的环境中静下心来。
他已经经历过一次外公外婆的离开了,所以死亡的概念于他而言其实并没有那么遥远,易蓝甚至眼泪都没有掉一滴,虔诚地把花束献上去,带着美好的祝愿。
“前几天下雨发洪水,把你老家的坟山冲垮了,好多棺材都被冲了下来,我也不知道哪些是你外公外婆,就把他们的坟墓也迁到这里来了。”,周睿诚扬了扬头,给易蓝指了个方向。
他原本是想把易蔓的尸体带回故乡的,只是下葬的前一天夜里山洪来袭,把山坡冲出来一个大坑。关海在电话里说村子里的邻居让他们别管这家人的事,原本挺多子孙的,可这些年陆陆续续死了不少人,都已经绝后了,邪门得很。
周睿诚哪会信这些,还是让关海在墓地里找了几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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