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瞿硚等回了屋子的主人。
展鸣在玄关脱下西装,挂在衣帽架上,换了拖鞋走进来,看到了沙发上的青年,脸上晕开公式化的笑意。
“陈陈,还不睡?”
陈陈不是瞿硚的小名,和瞿硚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它是展鸣发小的昵称。
男人有个青梅竹马叫何陈,长得和瞿硚有些许相似,他暗恋对方很多年,等到对方出国了也没正式表白过。
据说是当时遭遇家庭变故,展鸣羽翼未丰,才白白错失了表白的机会。
瞿硚和展鸣的相识是在一个酒局上,当时自己是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小糊咖,有点姿色,有点演技,就是没人捧。
男人一眼就相中了瞿硚,别的艺人献尽殷勤都得不到的青睐,瞿硚凭借样貌轻而易举就俘获了对方。
“我知道你没人捧,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你要不要跟我?我不会要求你做太多,扮演一个人就行。”
当明星的哪个不想红,况且展鸣非常慷慨,提出的条件是瞿硚奋斗十几年都不一定能达到的。
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不亏,至少可以少走许多年弯路,于是当天晚上,就跟着男人回了家。
展鸣让瞿硚扮演的人,就是那位远在异国他乡的何陈。
模仿何陈的性格、言行,这对擅长表演的瞿硚来说毫无难度,他们达成了这份买卖契约。
这份契约到今夜为止足足履行了三年零六天,瞿硚没有出过丁点错,展鸣也非常满意。
展鸣在沙发上坐下来,双臂展开,懒散地搭在靠背上,微微仰头眯起眼睛,看起来很累。
瞿硚把剧本阖上,没有过多言语的交流,他轻手轻脚跪到对方脚边,像往常一样,解开男人的皮带,拉开西装裤的拉链,鼻尖靠上去,贴着棉质内裤的料子闻嗅着生殖器的味道。
这种行为何陈可不会做,但不代表瞿硚不需要做,这是契约的条款之一,提供一些不算过分的娱乐服务。
金主总是需要一些消遣的,这个时候,瞿硚就仅仅是瞿硚,不再是何陈。
展鸣算得上是非常出色的alpha,这样的氛围下,肯定正在散发着浓郁的信息素。
可瞿硚是个beta,对信息素语言一窍不通,他无法通过信息素的浓淡来判断男人此刻的心情,只能通过表情和动作的观察。
展鸣晚回家的时候,时常会在瞿硚身旁展现这样的疲惫姿态,第一次口交服务是展鸣提出来的,尽管瞿硚当时十分生涩,在完事后展鸣还是表达了对瞿硚的夸赞。
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两人间的默契。
“明天要进组了,可能会两三个月见不到你。”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瞿硚的牙齿咬住内裤边沿,缓缓往下拽,alpha的性器尺寸不小,茎柱并非笔直的一根,而是有个小小的弯弧,龟头稍稍往里翘,像个肉钩。
在这三年里,他的金主很有契约精神,从来没有完全沉溺于欲望的时刻,多数时候都是浅尝辄止。
即便是发情期,也会刻意避开瞿硚,等渡过了再出现。
种种行为,就像在为他的白月光守贞。
瞿硚的舌头卷住了鼓胀的龟头,滑进口腔,用上颚和舌面挤压着,展鸣很舒服,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
唇舌将粗壮的柱体一点点吞进口中,唾液分泌而出,裹挟住茎柱。瞿硚能感觉到阴茎上的经络正在突突地跳动,这根生殖器很兴奋,它正在不断变硬、升温。
瞿硚的双手规矩地垂在身侧,仅用口腔服侍着这根性器,打开喉咙,将整根阴茎纳入,让龟头探到深处,用狭窄的食道夹抱住它。
展鸣忽然握紧拳头,垂眸看向瞿硚,眉宇微蹙着,一副隐忍的模样。
瞿硚挑眉勾住对方的视线,他很清楚男人的性子,接下来,应该就要开始耸胯了。
果然,展鸣将臀肌收紧,对着瞿硚的咽喉小幅度地顶肏起来。
耻毛轻轻地碰撞到嘴唇,再收回来,阴茎抽出一小半,再顶进去。男人的性爱动作就像他的处事风格一样,谨慎、细致,不多不少,点到即止。
瞿硚的面色在持续地深插下泛出红晕,嘴唇也被磨得略微充血浮肿,展鸣大约是觉得可以了,快速挺了几下,阴茎在口腔里一阵痉挛,灼热的腥液喷洒在瞿硚的食道黏膜上。
“呼——”
他舒爽地吐了口气。
瞿硚将肉根吐出来,用纸巾擦干净茎柱上的唾液,将其妥帖地放回内裤中。
展鸣静静看着他动作,冷不防问道:“瞿硚,我插你嘴的时候,你有感觉吗?”
也不知道今天是刮了什么风,金主竟然会主动询问他的感受。换作以前,这人最多说一句:“你辛苦了。”
金主心,海底针。
瞿硚琢磨着该怎么回答比较妥当,说实话,一个beta能有什么感受,他并不能与a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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