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又逼你转专业了?”南禛嗯了一声,“你知道的,填志愿大闹之后消停了好一阵,最近又开始提了,前几天电话里争执了几句。爸说妈妈已经把北美子公司搬到了旧金山,据说为了离我以后的学校近一点,她打的主意就是等我在s大读物理后,再软硬兼施让我转商吧……”南禛叹了一口气,“能在她们蒋家挣得一席之地是妈妈的毕生理想,我能理解她,但无法苟同她的做法,当初逼着爸辞职跟她经商,现在又开始逼我。”萳音知道南禛口中的争执几句肯定不止争执几句,这也还好隔着电话线,以前逼爸爸辞职,后来逼哥哥改志愿,妈妈没少砸家里物件。抬起雪白的小脸看着南禛,萳音伸手在他头发上轻抚了两下,“摸摸……哥哥别伤心,会有办法的。”母亲对哥哥一向强势,当初选专业大闹一场后她败下阵来,勉强尊重哥哥的意愿,其实也只是缓兵之计,一直从未放弃她的继承人培养计划。萳音就不一样了,她是散养长大的,母亲没怎么管过她。热爱事业的母亲本不多的母爱已为了南禛倾巢而出,哪有半分再给她。只是个捡回来的养女而已。还好她有南禛。萳音亲了亲南禛的下巴,打了个哈欠。南禛看着懒懒窝在自己怀中的人,犹如一只犯困的小奶猫,又软又萌,有些意动,有一瞬间他不想再忍了,想要狠狠抱紧,狠狠地亲吻,狠狠地掰开,狠狠地弄哭她……窗外,黑夜静谧,月光皎洁,如海浪般翻涌的思绪逐渐平息。萳音已经困的快睁不开眼了,南禛在她唇上印了一下,抱着人回了卧室放到床上。萳音闭着眼等人躺在旁边,立刻滚进他怀里,南禛搂的严严实实,两人很快入睡。接到闵桂桂电话时萳音刚自然醒,坐在床上迷迷瞪瞪地琢磨今天干点啥。旁边已经没人了,微信里有南禛的消息说学校竞赛组今天有任务,中午给她点了粥,晚饭等他回来做。闵桂桂在电话里巴拉巴拉说半天,原来是她大哥开了一家越南餐厅,最近要定菜单,这几天会陆续邀请几波人去试菜,今天首先邀请2位重要嘉宾,就是萳音和她闵桂桂。萳音开心,雀跃地蹦下床开着免提边聊电话边梳洗。同时也疑惑怎么会卖越南菜,毕竟晶城地处中原,离越南相距甚远。“因为他们几个朋友去越南玩了一圈,回来就找店面装修了几个月。厨师和服务员都是去当地找的。对了音音,我来接你呀,1个小时后到你家。”“我自己打车去就好。”“不不不还是我去接你,顺路。”萳音失笑:“顺哪门子的路,咱两一南一东,餐厅不是离你家不远吗?”“前几天才出了那样的事,我不放心你自己出门,就这样说好了,一小时后你家小区门口见。”萳音发微信给南禛报备了一声,到时间后下楼等了一会儿,一辆灰色的宾利停在了她面前。萳音微讶。以为会是司机开车载闵桂桂来接她,没想到是闵承彬开的车。闵桂桂唤萳音上车,萳音招招手,上车后规规矩矩地坐着,打招呼:“承彬哥好。”闵承彬点点头,没说什么。一张雕塑般的俊脸带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眉宇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低气压。
他现在是不是很不耐烦?他是不是被闵桂桂胁迫来的?萳音觉得有些不自在,凑过去和闵桂桂咬耳朵:“不是说你来接我吗?怎么你哥也来了,你居然喊你哥当司机绕路来接我!是不是你逼他来的!我看他要生气了!”闵桂桂没立即回答,意味不明的瞟了眼前排开车的司机师傅,忖度着说:“我可逼迫不了他。”萳音听罢,忍不住掀起一点眼皮往开车的人那瞟去,正好对上后视镜里,闵承彬似是不经意间投来的视线。脸上一热,她看着窗外偷笑。餐厅开在寸土寸金的网红街,闵承彬确实在装修上下了不少功夫。翠绿的植物墙、竹编灯罩、木质桌椅、色彩斑斓的刺绣挂毯,餐桌上,精致的瓷器与银质餐具摆放得整整齐齐,木质花瓶里插着几支新鲜的越南美人兜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料气息,这家餐厅每一处细节都充满了浓郁的东南亚风情。“诸位请看,我们的银质餐具,是重金请到旅日银器名匠母大师出品的。”“再看这个刺绣挂毯,它也很厉害哟,是残联为我们引荐的听障人士艺术团精心制作的,这个艺术团是上过国家电视台的呢!”“还有跟我来,看见那些娇艳芬芳的花没,叫做‘美人兜兰’,我们会定期从越南空运过来哟。”“喏喏喏,还有我们这些貌美如花的服务员也是空运的哟,说中文都很ok的,还有几个是越法混血呢,颜值超高……”讲解人滔滔不绝,闵承彬时而颔首时而提问,萳音看的津津有味,闵桂桂听的昏昏欲睡。萳音:“好漂亮,猴赛雷。”闵桂桂:“饿饿,饭饭。”an是餐饮运营的职业经理人,他一边带着老板一行人参观一边讲解。萳音看出来了,闵承彬就是个甩手掌柜,他也是第一次来,先前居然误解他花了不少功夫,其实他只是花了区区千来万。有几个穿着奥黛裙的妹子在忙碌,她们面带微笑,举止间流露出优雅与从容,说出的中文不十分标准,带着明显的东南亚口音,但却不突兀,反而为餐厅增添了一抹别样的风情,让这里的气氛变得格外温馨。an给服务人员交代完工作终于要带老板一众去试菜了。an侧头看见萳音,咦了一声,“最近时常跑越南招人,是我职业病犯了吗?这位小美女也很像混血儿哟!”闵桂桂听罢凑近萳音,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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