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他,我的弟弟阿不福思,大堂里那副画像上的就是我的妹妹阿利安娜。我不愿意听阿不福思冲我叫嚷的那些实话。我不想听我要被一个虚弱的、很不稳定的妹妹拖累着,不能前去实现伟大的梦想。”“争吵上升为决斗。我们三个人混战起来……不知道是谁……阿利安娜……我无辜的小妹妹……倒在地上死了。”邓布利多轻轻吸了口气,动情地哭了起来。“其实只需要一个小小的闪回咒……可是我怕发现那个致命的魔咒是来自于我的魔杖。后来很多次,权力摆在我眼前,我有机会登上魔法部长的位置,但是我退缩了。我……我不能,我没有资格……权力,我无法保证自己能控制好它。”他把那枚戒指举起来,上面的宝石已经黯淡无光了。“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就要见到阿利安娜、我的母亲、我的父亲,告诉他们我心里有多么多么悔恨……我承认,它意味着我父母和妹妹的起死回生,减轻我肩负的所有责任。”艾拉沉默着没有说话,她想起了在沃特拉颓废度日的马库斯,如果是他在这儿,为了复活死去多年的爱人狄黛米,也许他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她学会了隐藏自己的记忆,但是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默默地把她刚才看到的隐藏起来――阿罗也往戒指那里走了两步,只是很快又退了回去。狄黛米――她也是阿罗的妹妹。事情终于都解决了,他们回到霍格沃茨的时候天色微亮。“这是……”麦格教授还穿着昨天的外袍,她守卫了一夜。“都解决了,米勒娃。一切,所有一切,都结束了。”邓布利多没有多说,他需要一点时间。哈利称得上是精疲力尽,但是兴奋充斥着他的大脑,他现在反而睡意全无。“晚安……也许是早安,总之一切都安了,艾拉。”“你也是,哈利。”她回到地牢,不出所料,休息室里坐满了人。“大家早安。”艾拉镇定自若地坐到沙发上。因为位于地下,窗外又是湖底,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常年点着壁炉,但是西奥多知道她多少有点抵触,给她占了一个火光照不到的位置。没有人说话,大家都把视线投向德拉科,但小少爷又不是傻子,他是不会开口的,没那个必要,马尔福已经抽身了。最后被推出来的是布雷斯,扎比尼家一向保持中立,起码明面上是这样,由他出来问也不算出格。“你一晚上都没回来,昨天又出了顶替穆迪那样的事情,大家被关在宿舍里,不免有些担心。”大家是担心艾拉还是担心自己的处境,他没说,这样模棱两可才是他从小学到的。“没事了,不用担心。”“可是黑魔王……神秘人他……是不是……”总有沉不住气的。“什么神秘人?”艾拉故作惊讶,“十几年前就死了啊,救世主还好好地在格兰芬多呢,昨天不才见过?神秘人早就死了,他已经死了。”
这屋子里的没有几个是真蠢的,这话一出,绝大部分人都白了脸色,那个沉不住气的更是强笑着不让自己失态。“是,他是死了。世界杯的时候有……余孽作乱,我只是有些被吓到。他死了,早就死了。”天色大亮,数不清的猫头鹰从霍格沃茨起飞,把消息送往各个方向。“今天这是怎么了?”海格嘟嘟囔囔的,“好了好了,乌乌,乖孩子,那些都是猫头鹰,不能抓,听话,听话。” 火焰杯所有危险都在无人知晓的地方被解决了,哈利看着一无所知的同学们,心里有时会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些人谁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谁也想不到他几乎死过一次,更不会知道伏地魔已经复活然后又死去了。他不知道艾拉有没有这种奇特的感受,她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照常跟马尔福他们混在一处;照常跟赫敏和金妮进行什么女生的秘密聚会;照常跟那个诺特手拉着手在湖边漫步,有一次他甚至撞见他们在天文塔上……梅林啊,他是不是该谈一场恋爱?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把视线投向了拉文克劳的长桌,秋·张正和她那一大堆朋友坐在一起。但是很快,繁重的课业就压迫得他无心再去想其它。当同学们格外大声地抱怨麦格教授布置的变形课家庭作业太多时,麦格教授解释了原因。“你们正在进入你们魔法教育的一个重要时期!”她告诉他们,两只眼睛在方方的镜片后面威严地闪着光,“你们的owls考试就要临近了――”梅林啊,他终于知道赫敏像谁了,她之前也是这么说的,“我们的期末考试就要临近了”。可那时候离期末明明还有十个星期,十个!就像他们现在距离owls考试明明还有一整年的时间一样!另一方面,只负责提高班的斯内普教授却暗示整个学校,他将在圣诞节前给他们中间的一个人下毒,看看他们的解药是否管用。梅林也想不到斯内普又发的什么疯。“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他问艾拉,“斯内普要下毒的,你……”你被下毒的概率几乎和纳威持平,哈利把这句话噎了回去。艾拉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我有特殊的方法,一定能解斯内普教授的毒药。”“是什么?”哈利可耻地心动了,他想,这应该不算作弊吧,只是,只是预防,万一有别的什么人给他下毒怎么办?他这样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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