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出成排的睡袋,看来今晚大家都要睡在礼堂的地上。“认真的吗?让我们睡在地上?”潘西一脸嫌弃。“来吧,帕金森小姐,把你的外袍脱下来。”艾拉挥了挥魔杖,外袍变成柔软的垫子被塞进了睡袋底下。附近的斯莱特林也都有学有样,实在变不好的就找高年级求助。“……艾拉学姐……”好在他们学院里人少。“小天狼星·布莱克,他闯进了学校。”德拉科去跟级长们说了几句话,回来后压低了声音分享着打探到的消息。“他怎么进来的?”艾拉皱起眉,难道是哪个倒霉蛋把黑狗带进了城堡?“这就不知道了。格兰芬多看门的画像被损坏了,说不定他的目标是伟大的波特。毕竟……”他挤了挤眼,没再说下去。之后几天,学校里大家谈的都是布莱克。关于他如何进入城堡的说法越传越玄:赫奇帕奇院一个叫汉娜·艾博的学生听说布莱克能够化身为一丛开花的灌木,她在课堂上把这个消息说给每一个愿意听的人。“不知道小天狼星现在躲在哪儿。”艾拉照常去喂狗。黑狗已经对她的自言自语习以为常,头也没抬地继续啃着鸡腿,今天的伙食倒是丰盛。“前几天是霍格莫德周,那里可真有意思。可惜哈利不能跟我们一起去。”她斜觑着黑狗进食的动作顿了顿。“哈利的姨妈姨夫对他不好,连同意书都不愿意帮他签。没有监护人签字,可怜的小哈利就只能孤孤单单地待在城堡里了。”黑狗这时候才觉得不对劲,这话听起来可不像是在自言自语。他抬起头,看到艾拉似笑非笑的表情。黑狗一边露出獠牙摆出进攻的架势,一边却在慢慢往后退。“我可真伤心啊,喂了你这么久。”艾拉反倒笑起来,哼着歌从一旁捡了根细细的树枝变成蜡烛,插在面前的巧克力坩埚蛋糕上点燃。“希望你现在能吃巧克力了。生日快乐,舅舅。”十一月三号,小天狼星三十四岁生日。 小天狼星也许只过了一小会儿,也许过了很久,好像深夜的风都静止了。黑头发的男人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头发有点长,乱七八糟地披散着,身上穿的衣服……也许是从哪个麻瓜家里偷来的,衣领子里露出来的纹身从脖颈一直蔓延向下。
“舅舅,你这纹身可真够酷的。”艾拉把蛋糕往那边推了推。“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小天狼星没有上前,只是远远地看着蛋糕上跃动着的小小火苗。“很好猜,不是吗?那天的报纸上还能有什么呢?总不会是为了韦斯莱一家。”“你不害怕吗?我可是个杀人犯。”他看着艾拉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好像问了个蠢问题。“没有一个吸血鬼不是杀人犯。”她淡淡地说,“来许愿吧,蜡烛要熄了。”“我都不记得上一次许愿是什么时候了,好像从来没有过。”蜡烛被吹灭,余下的一点烟气很快就消散在风里。“下次不要再闯进学校了,我可不想再去睡礼堂的地板。”“抱歉。”小天狼星笑起来,艾拉才依稀从这个笑容中找到一点他过去意气风发的痕迹。“我一想到小矮星彼得躲在学校里,就躲在哈利身边……韦斯莱家的那个男孩和哈利是朋友对不对?我看见他们经常走在一起。小矮星就那么躲在他们身边……”“我知道你很担心他。但是小矮星躲在哈利的寝室里已经三年了,三年他都没有做出伤害哈利的事情,那么这几天他也不会。他怕死。”“我只是……只是……”“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摄魂怪对你造成的影响太深了。”艾拉漫不经心地提起另一个他会感兴趣的话题,“下周六是本学期第一次魁地奇比赛,哈利会上场。如果你能坐在观众席上为他加油,他一定很开心。”“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个逃犯。”小天狼星苦笑着。即使他就这样走出去,有几个人能够认出他就是当年的布莱克呢?“这就不需要你担心了。”艾拉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杂草。“还记得布莱克老宅的地址吗?好歹你在那里住了十六年。”小天狼星抬头看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虽然大家现在更愿意称它为‘沃尔图里宅邸’,但是妈妈给你留了一半。”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信,“从正门进去,把信给里面的人,哦不,是里面的吸血鬼。”“可是小矮星……”他急忙说。“不要把邓布利多当成一个无用的老人,这你应该清楚才对。”艾拉看了看天色,估摸着离天亮大概还有一段时间,“等着跟你的教子上演一家亲吧,你也该担起教父的责任了。”来之前邓布利多明明说学校里是最安全的,可是这些事情一年一年地层出不穷。如果她不是个巫师就好了,这些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呢?艾拉站在塔楼上看着夜色里的霍格沃茨,借着最后一点月光能很清楚地看见巴克比克正在偷吃海格的南瓜。她又想起她的那些朋友们。他们在魁地奇球场上给德拉科加油,虽然她就去了那么几次;温室是他们上草药课的地方,她在那里把曼德拉草按进花盆;在深夜的禁林里夜游,海格为她介绍了乌乌;黑湖边上,潘西拉着她聊那些小女孩的心事……还有湖边那条蜿蜒着通往霍格莫德的小路,猪头酒吧里价值十西可的雪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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