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布莱克,他在死后十二年得到了最大的哀荣。他的面容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邓布利多取了艾拉的血液才用魔法辨认出他。他没有被埋在布莱克家的族地,而是和山洞里所有的阴尸一起葬在戈德里克山谷,像所有死于反抗伏地魔的巫师一样。他是个英雄,他没什么不同。韦斯莱一家也来参加了葬礼,艾拉望着一排排的墓碑出神时,罗恩站到了她身边。“……抱歉。”罗恩没有看她,她也没有转头。“我的舅舅们也埋在这里,我妈妈的两个哥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一种另类的安慰。“我还是不喜欢斯莱特林,不喜欢马尔福,但是……对不起。”这一次艾拉终于转过头去看罗恩。“没什么好道歉的。我就是我,不会因为我是斯莱特林就改变,也不会因为我的舅舅是一个英雄而改变。我从没有见过他,也从没有继承到所谓斯莱特林的荣光,我只是来学习控制魔力的沃尔图里。”有时候艾拉觉得韦斯莱跟德拉科惊人地相似。“巫师界长大的就是这么奇怪”,这从不是一句玩笑话。明明麻瓜界来的小巫师从没有参与过以前的任何事,但是战争却在他们分好院的那一刻就蔓延到他们身上。明明巫师界的绝大多数人坚信伏地魔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他们的孩子却还在活在那场战争的阴影中,终日被乌云笼罩着。已经十二年了,人类有几个十二年呢?“谢谢你,罗纳德。”“叫我罗恩就好,大家都这么叫。”葬礼结束后,艾拉秘密返校。费尔奇先生又经历了一次魔力暴动。这是第三次了,费尔奇的魔力几乎要喷涌而出,只是还差那么一点,就一点。“也许不是毒液的问题。”邓布利多对这最后一点提出猜想,“小巫师总是在情绪波动剧烈的时候产生魔力暴动。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害怕或者生气,总会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要怎么做才能让费尔奇先生产生这些情绪呢?沃尔图里倒是有吸血鬼能让人产生幻觉。”艾拉若有所思。“不,不用那么麻烦。”邓布利多微微笑了起来,“在魔法界有一种生物,叫博格特,你以后会在黑魔法防御的课本里学到。它们可能藏在衣柜或者壁橱里,一出现就会变成你最害怕的东西,没有人知道它们独处时是什么样子。当然,对付它们也很容易,开心地大笑或者一条咒语,‘滑稽滑稽’。”“滑稽滑稽。”她重复着。“没错,就是这样。现在我们要教会阿格斯这个咒语,也许会成为他用出来的第一个魔法。”
博格特被关在一个衣柜里,衣柜上镶嵌的镜子清晰地照出费尔奇先生紧张的模样。“阿格斯,使用你的魔力。记住,‘滑稽滑稽’。”邓布利多说着就打开了衣柜,一个紫色的信封掉了出来,上面写着“快速念咒魔法函授课程”。费尔奇的呼吸倏地粗重起来,他紧紧握着邓布利多借给他的一根魔杖,不自觉地往后退。“阿格斯!往前来,你已经是个巫师了。”“不……我……”费尔奇还是在退,那封信却越来越近。“费尔奇先生,你想一辈子当个哑炮吗?以前有人骂过你吗?他们是怎么叫你的?肮脏的,卑劣的,下贱的……”艾拉快速回忆着她听过的脏话。“不!不要再说了!我不是哑炮!滑稽滑稽!”费尔奇痛苦地大叫起来,挥动魔杖念出了咒语。紫色信封变成了霍格沃茨的通知书,上面印着大大的校徽。“恭喜你,阿格斯!”邓布利多把博格特赶了回去。艾拉已经欢呼了起来,她成功了!“抱歉,费尔奇先生,为我刚才的那些话。”冷静下来,她先向费尔奇道了歉。“谢谢你,谢谢,谢谢你们!”费尔奇激动得语无伦次,“我能用魔法了!我是个巫师了!”接下来的事情需要一位魔药大师的参与。艾拉眼睁睁地看着斯内普教授从壁炉走了出来,本来就不苟言笑的一张脸像是浸满了毒药汁液。“西弗勒斯,很抱歉在假期里打扰你。现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你肯定会感兴趣。”邓布利多先开了口。斯内普教授用那种看蠢蛋的眼神打量着艾拉,看得艾拉浑身不自在。邓布利多说完整个实验之后,他看艾拉更像是在看蠢货了。“一个被鲁莽和冲动塞坏了脑子的一年级,提出这么一个――荒谬的计划,我们尊敬的校长大人不仅没有劝阻,反而积极配合。”教授慢条斯理地喷洒着毒液,而且是无差别攻击。“沃尔图里小姐,从你成为决斗冠军的那一刻,我就该知道你是一个愚蠢的格兰芬多,我会很乐意看到你因为这种异想天开的计划丢掉你的小命。是谁给了你自信,让你觉得一个小小的一年级能解决这种问题?看来我们的决斗冠军和救世主走近了之后,也沾染上那些爱出风头的坏毛病。”“可是我们成功了。”艾拉声若蚊蝇,不敢抬头去看教授的脸色。“成功?”斯内普几乎要气笑了,“在决斗冠军小姐的梦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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