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很喜欢你的故事,很喜欢你,很开心才想对你摇尾巴。我们的脸上都是皮毛,牙齿尖利,我的开心想让你看见。”
闵昂一直以来的见闻还是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老虎摇尾巴大多表示烦躁和进攻,就像我那天对峙人类前也甩动尾巴了。”
我很是懊恼,我习惯利用人类的见闻。我知道狗摇尾巴的意思,明白猫咖里的猫摇尾巴也是褒义,老虎摇尾巴我没去了解。我对老虎的偏爱不是我查阅资料之后的喜欢,是单纯第一眼看就直白的喜欢。
我想去了解老虎,会希望拥抱这样近距离的感受,虽然人类的我没有机会。所以现在成了一个乌龙。
难怪摇尾巴会感觉累。我愤愤在地上拍动粗大虎尾,但这毕竟是我最爱的抱枕,这已经是最惨痛的处罚了。
老虎的耳朵很是灵敏,闵昂当然听见了我摆弄尾巴的声音。他听完解释有些想笑,憋出些呼噜声。他很想对我说些什么,从一开始就想说的话,但是不止,越是了解越觉得不够。他有点思考的状态,所以难得没有及时说些话,只是轻微地摆动尾巴。
我瞄到了闵昂的尾巴尖,刚刚听完他的理解,我慌乱到急迫。我只能突然凑近他,收起舌头上的倒刺,露出微微一点红软舌尖,轻柔地在闵昂的鼻尖上轻吻一下又一下。
闵昂周身的气息变得愉悦,眼睛微眯,呼噜声渐沉。
闵昂似是理清了自己的虎绪,还有些紧张,不自然绷紧了尾巴和胡须,骤然出声:“不要弟弟了,我们做配偶吧。”他怕我不懂这个不经意从狼群消息里得到的词汇,“是一直都在一起的那种交配对象。”
如果我是一只真正的老虎,可能会一时不明白,这些动物习惯的文字合起来是什么意思。对老虎而言,交配对象不会搭上“一直”这样的限定。
我的理解是,闵昂与他弟弟关系应该不好,然后——他想和我成为伴侣。
成为老虎之后除了食物生存落在肩上,我想到过发情期的问题。这只老虎还没有第一次发情,我很欢喜也很忧虑。第一次不是平淡就是疯狂,而动物应该是后者居多。我会在这种时刻彻底沦为一只野兽吗?我一直把颤抖压抑在心底,现在被闵昂这样惊喜地挑破,我甚至觉得庆幸。
我想过闵昂会是拽住我的那个羁绊。但确实发展到这个程度了吗?雪地上行走时闪过的那些话现在又回到眼前,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本质,但我还是在此刻忍不住说出人类最能对此表意的话——好像梦一样啊。
我无疑是会答应的。先前我设想过未来我们的生活,可能是朋友可能会更进一步,我已经想到过——鸟与冷杉,树木与虎。我不能欺骗自己,也不能欺骗闵昂,我是会答应的。就像我早就赋予他信任一样。人类的信任是至高的,廉价的全是虚假而已。答案早就存在了。
我只是一时有些反应不及,被冲昏头脑?或许是因为人类的制片艺术?我在广场旁的臆想是——盘山公路的某一段,我们躺在车里,看过夕阳坠落,看着群星闪烁,互戴姓名素戒,在烟火下感受汹涌爱意。我在冬林里的期许是——他在前方不时回头地领着我,我在后方全心坚定地看着他,送他我能猎到的最肥美的雄鹿,在雪穴里交缠燃烧灵魂。
都是在忽远忽近的未来,八音迭奏似的盛大场面啊。应该是群星见证或者古树常青般的史诗。
但是此刻不好吗?难见的紧张高昂,说出令人心醉的淳朴话语。这热烈的、泄露在亲昵悄悄话里的情愫。就在此刻不好吗?我们可以早些开始把故事变得甜蜜。在以后拾起的记忆碎片里我们是那样靠近。
一见钟情?应该是漫长等待的幸运。我独自来到这里,交付一次信任,得到今夜话语。
鼻头有些湿润,我停止思绪。不需要想这么多。我看着眼前有些着急的虎脸,此刻很好,我无疑是会答应的。
闵昂承认,他有些心机,全用在今天晚上的表白上了——向洛告诉他的词汇。反正闵昂看着向洛当时一直不说话,作为一只老虎,也有些底气不足。
怕被拒绝,怕剩离开……但幸运的是——我们成了那个限定。
夜深星亮,雪缓风驰。动物世界应该没有谈恋爱这样的过程。动物存在的是等待、基因和选择。我没有让闵昂忐忑太久,鼻子好痒啊,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在今夜笑得那样大声吧……
我看着闵昂的眼睛:“向洛虎先生愿意在兽神面前与闵昂虎先生结为一体。无论疾病还是健康,饱腹还是饥饿,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闵昂听完这些话语,受伤和食物,对野兽的意味不难理解。领悟之后,这些文字的重量才在一只老虎身上颤抖出具象。
我拦住他扑过来,笑道:“现在还没有礼成,你还不能触碰伴侣。”好俏皮的语气,我还是我,但变成老虎之后,有些不同了。是因为闵昂吧,这就是答案。
我继续看向他的眼睛:“闵昂虎先生,你愿意在兽神面前与向洛虎先生结为一体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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