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新版限量游戏机都不生气。邵家人对此惊异非常,这还真就是一物降一物。
偶尔他也会遗憾赵锦辛怎么就不是个妹妹,但一想到这要是个妹妹,以后说不定就得让外边的黄毛小子拱走,他就一点儿也不遗憾了。
他与赵锦辛年岁渐长,由于各种原因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但亲近程度丝毫不减。赵锦辛十几岁的人,连在家里带的午餐饭盒里吃到一颗没煮熟的豆子都要跟他哥吐槽。
邵群同样如此。但仅有一点他并没打算告诉赵锦辛——进入青春期后他凭外表就招惹到的人实在不少,许多人了解过他的身份背景后,各种手段更是层出不穷。诸如此类少儿不宜的东西,就没必要拿去污染赵锦辛的耳朵了。
倒是赵锦辛有时候会跟他倾诉情感问题。如果是其他人喜欢赵锦辛,邵群就半哄半警告地让赵锦辛离那些人远点,而要是赵锦辛说他喜欢谁,邵群就臭着脸到处挑毛病,非得把这段“青涩的暗恋”整黄了不可。
因此后来最先知道赵锦辛性向的也是邵群,这让庆幸了十几年自家养的是个弟弟的邵群背后一凉,差点就要赶着当天的航班飞到对岸现场审讯,还是赵锦辛察觉不对后赶紧解释自己只当且真情实感地对此发誓几遍后才拦下他哥买票的手。
然而从那时起,赵锦辛虽然人在美国,却被他哥看得严严实实,做点什么事都被邵群要求报备,尤其涉及到某些夜不归宿的狂欢派对,那电话更是隔一会儿来一个。
不过赵锦辛本人似乎是乐在其中。
他早就习惯了出门浪之前先跟他哥念叨两句——甚至赵家夫妇都不一定清楚儿子的行踪,也习惯了每晚睡前给邵群发个消息或打个电话。后者从赵锦辛七八岁起延续至今,算是独属于兄弟两个的亲密时刻,因此无论多忙,邵群都会准时蹲守或拨打过去,之后等赵锦辛睡着再挂电话。这样玩下来每年的国际长途都要浪费不少钱,但谁在乎这个呢。
有一次邵群挂电话时还让那帮子狐朋狗友们发现了,纷纷调侃这亲的就是不一样,对弟弟比对媳妇都好。邵群不可置否,他弟长得漂亮性格讨喜还黏他,当然比谁都重要。
但不仅邵群有所顾虑,赵锦辛对邵群也并非事无巨细、毫无保留。毕竟有些时候,撒一点微不足道的小谎就能避免许多麻烦,何乐不为呢?
“leon,再来!”
艳俗绚丽的灯光时明时暗,玻璃清脆的碰撞声响起,有人扯着嗓子试图盖过那些嘈杂震耳的音乐,引来一阵大笑。
赵锦辛沐浴在一众期待的目光中,高高举起一瓶啤酒,站起来对嘴直直灌了下去。在金黄色酒液彻底消失的那一刻,周围爆发出震天般的欢呼与口哨声。
赵锦辛笑了笑,随手丢了空瓶,余光中模糊瞥到它似乎被一旁的谁接住了。他嗤了一声倒回沙发上,摆摆手示意其他人继续狂欢。
万圣夜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一个个打扮得人模鬼样,赵锦辛搞了一身吸血鬼的行头,还戴了个精致的银制面具,看着倒真像模像样,十足的贵族气质。
酒又轮过几巡,赵锦辛尚清醒着,但也该起来透透气了。他推开旁边东倒西歪的同学们,穿过拥挤迷乱的舞池往厕所的方向走。
在连续推开几个趁乱往自己脸上凑的醉鬼之后,赵锦辛的脑袋忽然一阵阵抽疼,强烈的晕眩也随之而来。
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扶着墙猛甩了甩头,缓过来些后抓紧解决了生理问题。
赵锦辛拉好裤子走出来,脑袋昏昏沉沉的,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发了半天呆。他迟钝地反应过来,低头抓了几把水洗脸,这才清醒许多。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看,打起精神拍了几张耍帅的照片,通通给邵群发了过去,这会儿那边应该还是白天,他哥有空会回。
赵锦辛低着头噼里啪啦打字,厕所隔间里乱七八糟的暧昧声音响个不停,因此他理所当然地没有注意到靠近的危险。
那似乎也是个醉鬼,身材高大,浑身酒气,他东倒西歪地磨蹭进来,却偏偏要往赵锦辛身上扑。
赵锦辛在那股污糟味道凑近时终于反应过来,皱着眉迅速躲开,脑袋却又不合时宜地抽疼起来,他暗骂了句脏词,捂着头向外快步离开。
此时却又有人走了进来,正好堵住厕所门口。赵锦辛被迫停住脚步,一看对方的神情,顿时了然,合着团伙作案呢。
再回头一看,那个“醉鬼”也站直了身体,摆出一副不怀好意的架势。
赵锦辛叹口气,陌生地方喝酒确实风险太大,要不是那群傻子非得来尝鲜,他才不来这个鬼地方,乌烟瘴气,毫无格调。
两个白皮红脖子已经开始蹦出一堆污言秽语,嬉笑着围聚过来。
赵锦辛放在口袋里的手机轻轻震动,传出特别设置过的铃声。他瞥了眼左右靠近的两人,抽出手机放在洗手台上。
赵锦辛扭了扭手腕,抬起的眼凌冽而阴鸷。
……
赵锦辛蹲在花里胡哨的招牌底下,唇边一点星火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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