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先生。”?
?医生帮我把绑了一个月的石膏拆了下来,并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我身上的其他伤口,看见胯部烧伤留下的疤痕,叹息道:“可惜了,这个疤估计得跟你一辈子咯。”
?我看着他,现在眼睛已经好了,看东西不再模糊,听说是因为当时把我摔在地上不小心撞到大脑的视觉神经导致的暂时性失明。
?“等把你这一单忙完,国外还有一单呢……等一下得看一下乐愉。”
?“嗯。”我乖巧地答应着。
?乐愉是之前李先生买来的男妓,因为使用过后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导致下半身瘫痪,于是李先生才买了我。这次李先生请的私人医生来给我治病顺便给乐愉看看能不能在医学的帮助下站起来。
?“唔……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了……”名字打着哈欠,懒散道。
?我坐在床上耸了耸肩,靠着床背,心里有点开心又有点忧愁:“嗯!”
?其实我俩都知道能下床活动意味着什么,但都心照不宣地不提……当天下午我就回到了那间暗室,等待着李先生的摧残。那一个月是我从有记忆起最美好的时光,每天除了医生来看我,换药,就是和名字在一起聊这聊那。
?偶尔医生会扶着我看看窗外的景色:外面的天空很蓝,我想伸手触碰那些纯洁无瑕的蓝色,但是有玻璃将我和天空隔开。
?“名字!”
?“嗯?”
?“好蓝!最喜欢蓝色了!”
?名字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嗯。”
?随后我俩就没再开口,仰望着遥远的天,直到夕阳落下,医生才来催促我回房间。
?回到房间后,我对着纯白的屋顶发呆:
?如果上天赐我一双翅膀,我将用它去飞翔。
?直到最后与湛蓝的天空融为一体。
?该来的还是来了。
?李先生仔细端详着我胯部的伤痕:“有点瑕疵,但是不完整的美才是完美的不是吗?”他捏着我的脸强迫我注视着他的眼睛——他的脸上是猥琐的笑容。
?不知是因为夏天还是什么,我感觉空气过于燥热——感觉李先生的眼睛像刺眼的阳光,总不自觉地躲开他的视线。
?他察觉到了我的小动作,轻笑一声,离开了房间,留下我一个人有些懵。
?“名字,李先生今天有点不对劲啊。”直觉告诉我这说明会有更残酷的事情等着我。名字沉默不语,我俩像是临死前的罪犯等待着最后一次判决。
?果然,他端着一盒冰淇淋回来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完了,虽然不敢躲。
?“夏天了,天气有些热,搞得你不在状态……吃点冰淇淋吗?”他脸上挤出温和的笑容,却挡不住笑容后的恶魔,我不禁双腿发颤——这个“吃”绝对不是普通的“吃”。
?他干脆不做前戏了,直接拽着我的小腿拖到他面前,用勺子挖出一勺冰淇淋,粗暴地喂给我;接着是将,虽然我会帮他补习理科,但感觉他慢慢地不需要我。
一直以来我的身份都是那张画纸上的野熊,但当“公主”抱住我的那一刻我愣住了,那是句告白将我拉了回来。
我也爱你,无论贫富,疾病,环境恶劣,我永远爱你,因为我为你而生。
愿你下辈子可以平安喜乐,不需要再遇见我。
佳佳视角
我也爱你,名字。
这次私奔可能是我这辈子做出过最勇敢的事情,我很胆小,一直都需要你来守护着我,19岁那年我们共死,我常常幻想着如果可以,我想要保护你,虽然结果是我俩一起受罪,哈哈,不聊伤心的事了。
我本以为死后我俩会下地狱或者上天堂,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一片空,世界白茫茫的,可能这是我死前的幻想,也可能这就是死了。说实话我感受着血液流逝的时候很害怕,怕我们再也不会相见,怕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我俩生活过的痕迹,一切都如同梦一样,是那么的虚幻。
我曾问过:“上帝啊,为何要将苦难降于我与名字身上。”但阳光依旧那么明亮刺眼,我试图用手遮住太阳,但阳光透过指缝照映在我脸上,好像什么都回答了,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回答。
我们曾共同看过白日的天空,讨论着云朵的形状,望着湛蓝的天;也曾一起看过黄昏的日落,余晖将周围染成橙色,让人叹为观止;还有夜晚的星空,一颗颗星星点缀于天空,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这一切是那么虚幻且真实,那是在黑暗时期里洒在我们身上唯一的光。
在我记忆里第一次看到光是在我被拐的时候,儿时的记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十分模糊,在密闭的空间,我坐在笼子里,旁边时不时传来来自其他笼子的哭泣声,那里有一扇小窗,虽然玻璃封闭了无数人逃跑的心思,但是当白日的阳光透过来时又总给人渺茫的希望。
那是我记忆里最开始的光,后来我被卖到儿童卖淫场所,那里的房间没有窗口,只挂着一个脏兮兮的灯泡,在那里,我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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