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没有。夏少爷,咱俩结束吧,你这点东西,养不了我。”
夏凌月神色未变,笑意却浅了几分:“清清,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清歪头惊讶:“夏少爷听不懂人话吗,”他跳下桌子,把昂贵的衣服随手扔在一旁:“我说,咱俩断了,以后不要找我了。”
夏凌月也不慌,只是低头注视着比他矮一些的陈清,开口:“别耍小脾气。”
“陈清,你离不开我。”
陈清听了这话低头大笑,笑的他眼泪都出来了。
“夏少爷,看看是谁离不开谁吧。”
夏凌月静静地看了陈清一眼,隔了一会笑着开口道:“清清,你会自己回到我身边的。”
说完夏凌月转身走出了宿舍,两个人谁都没有理会那一件被抛到地上的礼服,昂贵的布料堆积出褶子,陈清想了想还是把衣服整理好放进柜子,自己则穿上先前准备好的衣服,拿着稿子前往校舞台。
陈清拿着通行证想进后台候场,却被学姐告知临时通知法语演讲的表演人换了,换成了在陈清先前原定的人。
陈清也不恼,不用想肯定是夏凌月给他的下马威,刚刚才跟他“分手”,转头就开始威迫他,这不就是想告诉他,没有夏凌月他陈清什么也不是?
一个演讲的机会,对于陈清而言珍贵难得,但对于夏凌月,只要他想,可以随手拨给陈清,他不想,就可以随时换人。
陈清抱着胸看着身边人来人往,视线扫了扫看到夏凌月、夏凌知两兄弟走在一起,貌若神人,把周围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陈清转头回宿舍换了衣服,他刚开始虽然不想去参加,但既然参加了,他就会珍惜这个机会,为此花费了许多时间修稿定稿,连班也没有按时上,不过也是夏凌月给他钱的缘故,陈清也不太在乎全勤奖金。
他现在可比以前有钱多了,十几万的存款是几年前陈清夜夜做的美梦。
陈清拿出那张银行卡夹在两指之间,手指灵活的转动,银行卡也随他的动作旋转在指尖,扔起、落下,紧紧握住。
等玩够了,他起身拿包徒步去上班,只是刚走到员工间,他就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陈清歪歪头,两手穿戴着围裙系带子:“怎么了?”
没有员工回复他,隔了一会餐厅经理走过来,面无表情对陈清说:“陈清,你被开除了,补偿奖金和工资会在明天结给你,没别的事赶紧走吧。”
陈清疑惑:“哈?怎么我就被开除了,理由呢。”
陈清虽感他自己道德底下,法律意识薄弱,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劳动法。
经理推了推眼镜:“有人举报你利用本餐厅进行虚假营销谋诈,对方虽不予追究了,但你知道的,上头老板容不下这种不安分的员工。”
“谋诈?赚来的钱你们餐厅也没少抽息,明明分钱到最后,我是拿最少的,但怎么罪名却要我一个人担?”
“陈先生,如果您有任何问题尽情申请劳动仲裁,”经理说完就要走,走到一半却又回头说:“不过您最好别这么干,不会成功的。”随后推门离开。
陈清垂下眉眼,没什么情绪,半晌拿着东西也离开了餐厅。
夏凌月不会以为把他工作搞没了,再在学校给他搞针对他就会乖乖服软回去当他的小宠物吧,让人发笑。
陈清上学时候边打工边学习遭到的针对比这个厉害多了,陈清没见过他父母,更没什么感情,他面对谣言、咒骂也毫不在乎,面对霸凌、殴打他通通还回去。
没人教他什么是对是错,所以他被人欺凌过,也欺凌过别人。
他做小伏低跪在地上看霸凌者拿钱拍他的脸羞辱他的时候哭的多伤心、可怜,随后拿监控举报,看对方拿钱私了的时候就有多愉悦。
他坐在凳子上拿脚踩对方脸,看着脚下哭肿的眼和被打肿的脸却还在乖乖蹭他脚的时候,心里就有多冷漠、扭曲。
夏凌月有了未婚妻却还想要包养他,非常符合他对富二代龌龊、自私的刻板印象。
骗钱他或许不擅长,但是骗对方感情,再让对方心甘情愿给他花钱,可就是他最拿手的了。
陈清出了餐厅也没犹豫,工作丢了就再找,就算不找工作,以他的存款和消费习惯就已经够他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了一会后,陈清在思考着要不要去哪里找找乐子,商场,广场?不不,成年了总得去点成年人该去的地方,比如说酒吧。
陈清从小到大还没去酒吧,连酒都甚少喝,这么想着他便有些感兴趣起来,拦了辆车就去了a市最大的酒吧。
看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与夜晚各色的霓虹灯混合,在本该沉寂的夜晚,这座城却仍鲜活,陈清听到“叮”的一声,低头一看是江书给他发了信息。
[书]:今晚校庆不是有你的演讲么,人呢。
“。”拍了拍自己“已读”
“书”拍了拍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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