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下山起就一直无意识地拨弄着严邵送我的玉佩。
是的,我把它挂在了腰间。
严邵是个好孩子,就算有什么别扭,他也总不会耿耿于怀这么长时间,再说……我并不认为他会这么恨我。
我自认为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即使离开也是迫不得已。
事实上,师弟一回来就眼尖地看到了我静静躺在我手心的玉佩。
“师兄,这是什么?”
师弟指着玉佩,一脸好奇地眨了眨眼。
“额……”
我总不能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吧?
“这是……别人送我的。”
“别人?”师弟一挑眉,直接从我手中拿走玉佩。
自表露心意以后,师弟好像越来越放肆了。
“哎!师弟!这个不能乱动!”我忙想去抢玉佩,却被师弟灵活的躲开了。
“师兄放心。,我只是看看它是否对师兄不利罢了。”
师弟抬手晃了晃玉佩,碧绿的玉佩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却比不过小师弟的笑引人注目。
是啊,不管是什么都比不得小师弟的。
“你可小心点了,别摔了就好。”我无奈地又往石凳上一坐,不再管他。
“那当然!”
我托着脸,就见师弟拿着玉佩翻过来翻过去,时不时嘴里念念有词。
于是有点好奇,半开玩笑地说道:“你捣鼓什么呢?下咒吗?”
师弟闻言一挑眉转过身,将手一背,俯下身看着我。
阴影沉沉的罩下来,那张完美的美人脸此时却好像有些陌生。
他笑眯眯地道。
“师兄这样信不过我吗?”
我叹了口气,伸出手捧住他的脸。
“也许,你也可以再多信赖我一点。”
师弟明显的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晦涩幽暗地看着我。
我被他盯得发毛,下意识一摸后颈。
“嘶……”
作晚师弟在后颈留下的伤口还没消,这一摸,直接碰到刚上了药的伤口上了,疼的我直吸气。
“我知道了,我会多信任师兄一点了。”
师弟垂着眼从乾坤袋中取出伤药,熟练的给我后颈的伤口抹上。
抹好后,师弟自顾自低着头盖药瓶,我看着他头顶软软翘起的一撮头发,心里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唔……手感还挺好。
“师兄……”师弟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却也没有阻止,也算是默认了我的动作。
“师兄将这个带上吧。”师弟将严邵送我的玉佩重新还给我。
“我已经检查过了,就是普通的护身法器,师兄带着到也好。”
我松了口气,喃喃道:“我就猜他不可能害我……”
“所以到底是从哪来的?”
“你严邵师兄给我的。”
“严邵……”
“你该是没见过他的,他是大长老的关门弟子,平日里都在后山静修。”我又忍不住揉了揉他松软的头发。
“哦……”师弟低着头摆弄着手中的白瓷瓶,过了会抬起头笑着道:“该是个很厉害的同门吧,师兄可要带我认识一下的。”
“你也该叫他师兄的。”
“我只会有一个师兄,他就站在我眼前。”
这次的任务说起来也巧,但我宁可不要这个巧。
——
就在我发愁铸剑材料时,小师弟推着门进来了。
“师兄!最近发布的新任务里刚刚好有你需要的材料!”
“真的吗?不是,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有些吃惊,因为我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小师弟脸色不太对,像是在生气又或是在酝酿什么更大的,阴沉沉的吓人。
“那些人笑着说把师兄的剑折断时。”
我无力地扯了扯嘴角。
还是让他知道了。
其实我并不是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毕竟有谁没事会去借别人的本命剑呢?
反正你也练不好,干嘛用这么好的剑——他们是这样说得——修炼不了的废物!
即使我现在已经可以修炼了,因为勤勉,修为在门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可师尊并没有将我恢复的消息放出去,反而是压得死死的,不让任何人知道。
于是他们还是像往常一样对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反抗,只好默默的拾掇着残局。
完成任务了,获取材料,他们也会认为是因为师尊给我的法宝。
我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花架子。
我摩挲着布满修补痕迹的短剑,被师弟直勾勾地盯着,不免得觉得难堪。
我这个大师兄的形象还是崩塌了,也不知道师弟会这么想我……
“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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