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找了个离他最远的角落,躺下来准备睡觉。
许久,宋听雨试探着开口,“小迟,你今天要睡在这里吗?”
没人回答他。
宋听雨问,“你吃饭了吗?饭盒里还剩……”
“你烦不烦。”我冷冷打断他的话,宋听雨不说话了,又过了一会儿,我听到铁链在地上摩擦的声音,随即是一声痛苦的闷哼,我忍耐到极限,抬手打开灯,“你在干什……”
宋听雨脸色苍白,脚下流了很多血,我冷冷地看着他,“想死?”
“不……是。”因为疼痛,宋听雨的声音有些喘,他艰难地说,“小迟,我看到你的脑袋破了……很疼吧?”
见我沉默,宋听雨抬起漂亮的眼睛看向我,“哥哥和你一起疼。”
我大步走过去将他的脑袋摁在地上,砸出了声音,宋听雨痛苦地“啊”了一声,我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这样才叫和我一起疼。”
宋听雨努力想要回头看我,他说,“小迟,哥哥和你一起疼,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我又摁着他的头砸在地上,血从他的额头缓慢流下,顺着弧度完美的鼻梁滴在有些发白的嘴唇上,将漂亮的薄唇染成欲滴的殷红。
宋听雨的相貌很出众,即使在这样狼狈的场景下那张脸依旧叫人移不开眼。他有些恍惚地看着我,嘴里还喊着,“小迟……”
我松开手将他扔到一旁,拿出塑料袋里没用完的药品,将侧缩着的意识还不太清醒的人翻过来,给他上药。
上完额头的药宋听雨才从震荡中回过神,他摸了摸额头上的创可贴,对我说,“谢谢。”
我感到好笑,他竟然在对一个施暴者道谢。
我抬起他的脚踝看了看,宋听雨应该是卯足了力气去用指甲抠肿起来的肉,竟然真的被他抠掉了一块,裸露在皮肤中的血肉看起来那样鲜活,要是再挖的深一点,就可以看到下面的白骨。
在处理伤口前我给宋听雨接好脚踝,他这一次叫的比任何一次都要大声,他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我没有管他,继续拿绷带给他包扎好。
宋听雨在黑色大衣上蜷成一团,他不哭了,只是眼睛还有点红,我收拾东西时瞥到被他放在一旁的饭盒,眼神顿了一下,饭盒里全是肉丝,宋听雨将青椒全吃完了。
我收回目光,折腾了这么久打算赶紧睡觉,原本去关灯的脚步走到一半停了下来,我转身走到宋听雨面前,蹲下来,宋听雨红着眼看我,我掐住他的下巴,给了他一个近乎暴虐的吻。
宋听雨被我吻的很痛,不住地往后躲,我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口水从宋听雨的口中流出来,他两只手原本抵在我胸前,但他摸到了我胸口的伤口,于是缩回手。忽然间又像是想通了什么,他伸手搂住我的脖子,去主动迎合这个疼痛的、肆虐的、血腥的吻。
到最后已经分不清嘴里是水还是血,宋听雨被我吻的快要窒息,但他还是坚持抬起头任由我侵略,我放开他,他喘了一会儿,又缠上来想要亲我,我用虎口掐住他的脸,“哥,你硬了。”
宋听雨眼神有些迷离,他其实原本是没有反应的,宋听雨是个异性恋,他不可能会对同性起反应,我在接吻的时候顺着他的小腹摸下去,他才硬了起来。
他本能地夹住我的手去蹭,嘴里发出性感的低喘,“小迟……哥哥难受。”
我无动于衷地任由他猥亵我的手,看他几秒,忽然笑了,“哥,杨可知道你对亲弟弟也能硬起来吗?”
闻言,宋听雨的动作僵住了,他从欲海中清醒过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像是为我说的话感到错愕。我从他的腿间抽出手,抽出来的时候还蹭到了底下的硬物,宋听雨很明显抖了一下。
他缓缓坐起身,仰头看我,“小迟,你为什么要提杨可?”
我冷漠地看着他,宋听雨咬唇,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情绪,问我,“你真的喜欢她,是不是?”
我没再看他,走到门口关了灯,躺下来阖眼睡觉。
这一晚宋听雨都没再开口说过话。
第二天我走的很早,天还没亮我就出了门。到学校范昀看到我脸上的伤,夸张地捂住嘴,“天呢秋迟,你被人打啦?”
我不想理他,又怕他到处乱说惹来不必要的是非,便说,“摔的。”
范昀痛心疾首,他将自己兜里的零食塞给我,“多吃点补补,好得快。”
我看着手里的辣条果冻薯片,无语到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画室。
我将东西还回去,拿起笔开始训练,见状范昀也不好再继续打扰我,只得不情不愿的也拿起画笔。
我没有中途休息的习惯,一画就画到了下午,其他人还在反复修改的时候,我已经将画交给老师,老师看了一眼,“结构没问题,色彩是不是太暗了点?我记得参考图是比较亮的光影。”
我思索一下,从她手中接回去,“我再改改,谢谢老师。”
一改又改到了放学,最后一节下课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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