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梁斯瀚现在应该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编纂谎言。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吗?”
“当然!”梁斯瀚突然情绪激动,脸上的肌肉都在抖。
前方是岔路,梁斯瀚松开他的手,双手紧打方向盘一个急速转弯,还不忘给他一个明媚的笑容。
车后响起尖锐的刹车声,身体比大脑反应还快,秦向晚看到那个画面,心跳停止——
黑色迈巴赫的车头冲出山崖,半截车身悬在半空,摇摇欲坠。
“停车!停车!”秦向晚拉着梁斯瀚的衣袖,伸手去夺方向盘。
山路狭窄,梁斯瀚立刻踩了刹车,“你疯了吗!知不知道刚才的动作有多危险!”
秦向晚什么也听不进,解了安全带疯狂撞着车门,“开门!我要下车!”
“你清醒一点!”梁斯瀚将他一把拉过,掐住他的脖子死死按在椅背上,“上一次你就抛弃了我跟小婉选了梁予喆,你还要再抛弃我们一次吗?”
秦向晚一片混乱,他一点也记不起梁斯瀚说的那些,对方却突然抱住他。
“我知道……我知道你都不记得了,我可以不生气,但你不可以再抛弃我!”
oga像个在闹脾气的小孩子,秦向晚心里只有那辆悬在半空的车,不顾一切地将他推开。
“先放我下车……梁予喆太危险了,要马上打救援电话!”
梁斯瀚摔在驾驶座上,他从后视镜向后看,车里的人并没有停止操作以维持平衡,车轮高速旋转挣扎着退后,可山路的土质本就松软,淋过雨后更加湿滑,轮胎陷在软烂的泥中完全失去抓地力,溅起泥点又混进雨里,引擎的轰鸣声在雨中回荡,显得格外沉重。
“……他可能等不到了。”
引擎声骤然停止。仿佛被大雨埋住,秦向晚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狂怒的雨幕失控一般撞着后窗玻璃,撞花了那片画面。
摇晃的车辆缓缓倾斜,时间仿佛都被拉长,每一秒都过得异常漫长,呼吸停滞在喉间,眼睛里却映出了令人无法接受的影像。
被大雨笼罩的山崖一瞬间化为成片的湖水,车厢里没有手机,可他明明听到电话里男人撕心裂肺的呼喊。
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数不清的玻璃碎片在眼前飞舞。
随即,跌入万丈深渊。
春日的阳光温暖而不炙热,撒在嫩绿的草坪上,微风摇曳,带着花朵的清香,拂过每一位宾客身旁。
今天是秦羽书与莫楚订婚的日子,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接到了秦家的喜帖,地点直接安排在秦家花园里的那片巨大草坪。
订婚仪式隆重盛大,明眼人都看得出,秦家对这位儿媳还是十分看重的,梁予喆的座位挨着父亲梁正鸿,坐在宾客席最前面的位置,身边的位置空着,年幼的oga弟弟又不知道偷偷跑到哪里去玩了。
台上念着誓词的新人一脸幸福,尽管oga的白色西装故意做大了一码,交换戒指时手臂抬起时,梁予喆还是看到了衣摆下小腹凸起的曲线。
脸上有止咬器遮挡,他轻蔑一笑,对台上这一双佳偶顿时失了兴趣。
仪式过后,梁予喆不想跟在父亲身边应酬寒暄,于是借口去找弟弟,一个人溜达到偏僻的小花园,这边安静,人少,角落里还有一个藤编的秋千,看起来有些年头,但上面细心地绑了小垫子,很干净,一看就是经常有人过来坐的。
封闭式止咬器很闷,但临近易感期,按照惯例alpha应当在公共场合佩戴止咬器,从而保证在场oga的人身安全。
梁予喆在秋千上坐下,犹豫着摸向脑后,想把止咬器摘掉,可又怕有像他一样躲出来的人也走来这边,于是抓着两边的藤条,心烦意乱地蹬了下地。
就听到一声植物纤维断裂的声响,alpha四脚朝天摔翻在地。
骂人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头顶突然响起脆生生的人声。
“喂——”
梁予喆循声看去,一时间愣在那里。
高高的树杈上坐着一个身穿红裙脖子上戴着防咬颈环的oga。
一头披肩长发又黑又直,把本就秀气的脸衬得漂亮又精致,oga笑眼弯弯,却完全不是娇憨可爱的类型,眉尾上扬,恣意又张扬,与耳边别的那朵艳丽的红玫瑰一样自由、奔放。
“喂!”oga前后晃着腿,一脸惬意,“你是哪家的alpha,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梁予喆这才从地上爬起来,飞快拍着身上的土,反问回去:“你又是哪家的oga,怎么爬到人家树上去了!”
“这里是我家啊,”oga指了指旁边的秋千残骸,“你还把我的秋千弄坏了!”
“你的秋千也太脆弱了,我就坐了一下它就断了,”梁予喆顿时觉得脸在烧,语气有些不自然,“要不你说多少钱,我赔你一个!”
“赔钱就不用啦,不过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梁予喆抬头看着他,“什么忙?”
oga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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