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笑柄。
泰王不等面见皇帝,带着王妃便要回国,谁知半路被相王挡住去路。泰王带兵不多,被人抢走了媳妇,气得口吐鲜血,连声咒骂不止。泰王回国后,便发兵攻打相王领土川北、川南。北国皇帝降下诏书,不许两国开战,要求相王归还王妃,此事才算作罢。
泰王欢喜迎接王妃,却见到尚瑞君已怀胎六月,气得泰王对着送行的相王车队又叫又骂。两地从此交恶,本是辽阔草原的两地架起高墙,无数百姓不能与亲友相见。
尚瑞君回到黄练王宫,落下几滴眼泪,泰王便忙跪下自责,仍旧尊她为王妃。半年后,泰王妃生下一个女儿,泰王视为己出,封为永安公主。
相王听说此事,上表皇城,要求归还女儿,皇帝不理。
十五年后,相王忧思成疾,拔除后宫,又将自己几个孩子杀害,连连上表皇城,要求泰王归还继承人。尚瑞君年老色衰,泰王也不如过去痴迷,便将公主送去相国。母女离别,泪散长亭。
相王见到公主,如久旱逢甘霖,不久便声称痊愈,将永安公主立为世子,搬入王宫居住。
相王表面摆出舐犊之情,其实见到公主,便起了歹心,将其视为其母替身,欲行不轨之事。世子搬入王宫,实则被囚禁其中。
谁料永安公主心机深重,早有杀父夺位之心,自从被立为世子,便积极收买皇宫各处人物,早把那相王龌龊心思拿捏。趁着个夜黑风高的雨夜,公主将相王骗到宫中勒死,对外只说是在梦中病逝。
永安公主随后禀告朝廷,意图继承王位;又写信给母亲,希望其能帮忙主持大局。北国皇帝此时正欲发兵伐商,不想突生变故,腹背受敌,便答应下来。尚瑞君自然也是欢喜,向皇帝陛下进供一份无人知晓的秘籍,便急匆匆往川北而去。
尚瑞君才干过人,不过半年便将相国人脉打通,其中外来关系,没有她不能周旋的。永安公主受她调教,渐渐处理政务也得心应手起来。两女治理川南州,百姓皆称其贤,为两母女立庙,称永安母神和永安女神。
待泰王死后,世子继承其位,又写信请求母亲回国。尚瑞君便重回黄练,此时泰国人皆不喜相国,自然对远在相国的泰王妃没有好脸色。尚瑞君一路遭人怒骂,狼狈回国。尚瑞君回国后便抓紧拆除两国边境的高墙,努力消除两地隔阂,只是收效甚微。
尚瑞君一日在花园歇息,被一偷偷潜入的黄练百姓殴打,此人神情失常,举止疯癫,口中叫骂之声不绝。尚瑞君一怒之下,施法将此人融化成血水。如此,百姓才知泰王妃是个巫女,更加厌恶其为人。
尚瑞君似乎忍耐许久,被殴打后更是暴怒异常,将所有胆敢辱骂她的百姓全部关押,秘密用刑。世人不知地牢发生何事,只知此处惨叫之声不绝,血水流到附近河中,数年不化。
之后,尚瑞君将其长子送回西部部落继承族长之位,几乎将北国半壁江山抓在手里。
不说北国又将炮火连天,要在温暖南方的子商国依旧岁月静好。元康六年的春天,子文驰迎来了她三十一岁的生日,这天,皇帝陛下突发奇想,要去皇陵祭奠先祖。男宠赵允祯奉旨陪同。
皇城距离皇陵所在香山何止千里,但帝国的奴仆们自有仙法为皇帝陛下马首是瞻,四位仙师伴驾,十位女官陪同,一行人一个时辰后便到了皇陵。
皇帝陛下的到来惊扰了这片墓地的沉寂,尊贵客人华丽的裙摆落在同样昂贵无比的地砖上,她的身形夹杂着浓烈的熏香和环佩撞击的清脆声响,来到大殿前的广场上。这片空旷的土地曾经容纳了数以万计的北军侵略者,如今却似乎装不下这个女人。
“你是谁?”子文驰走到一个孩童面前,这个孩子远远见了她便跪地不起,很小的身子缩成更小的一团,使她回忆起宫廷中见过的每一个下等人。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尊贵的仙师。子文驰不乏恶毒地想,这些见不得光的鸟人一旦得到许可,便恢复了古籍中不可一世的模样,即使是自己亲自到道馆去,这些人也只愿意弯曲脊背向他行礼,而不是如眼前的小孩那么谦卑。
“回禀陛下,我是月奴。”跪着的孩童正是江重山,他今天又没在寺庙念经,刚出门便见到了熟悉的女人身影,本想敷衍过去,没想到她还是注意到了自己。
不过皇帝陛下并没有在他身上做过多的停留,子文驰将目光放到寺庙正中缥缈的烟雾中,那里才是她此行的目的。
子文驰最近开始频繁地做噩梦。
皇宫仍是过去的模样,甚至曾经只敢肖想的正殿自己都频繁进出过,价值千金的金玉珍宝如今也不值一提,再漂亮的男人都能轻而易举得到,但子文驰仍在夜深人静时感到恐惧。这恐惧的来源非常清晰,便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火里烤着的该死的活得比乌龟都长的修士们。
子文驰不是不记得曾经的那位孔尚荣是如何胆大包天谋害皇室,又是如何冠冕堂皇为自己辩护的,但国库空虚、百废待兴,有这些修士帮助无异于坐享其成,而他们的要求又是如此简单——解开诅咒。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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