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和你一样,承骁也不想娶。这小子当时在医院,晓得二位娘接你进府,拄着拐也要和豆泥一起回闫府,想把你赶出去。现下便是爹叫他回去岭山,他都不愿意了。”
日头正盛,晒得身上暖烘烘的。这些日子里,陶诺天天被闫承骁逮住喂上碗药调养身子,手脚冰凉的毛病日益好转。现下陶诺却久违感受到了坠入冰河的感觉。
他魂不守舍回了五爷院里。晚上等闫承骁回来,洗漱完要拱到床上和狐狸精相拥而眠,被狐狸精生生拦下。
陶诺小褂着身,披着被褥盘坐在床中央,把自个卷成蚕蛹,不给他上床的机会:“五爷,您以前是不是不想我进闫府?”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谁嘴这么碎告诉自家太太的!狐狸精本就没断了往府外跑的心思,万一晓得这事儿不得立刻收拾包袱走人?闫承骁吓得瞌睡都没了,故作镇定地倒了杯水给陶诺递过去,“别瞎说,我如今就是后悔你进府那天在医院住着,没亲自去柳安堂接你。”
陶诺推开茶杯,不高兴了,“是大姐说的。”他从被褥里钻出来,跪坐在床沿,仰头看他,“五爷,您告诉我实话吧。”
自家太太眼睛晶亮,看得闫承骁不由转过视线,闪烁其词:“哪有,没有的事儿。你爷们儿是这种人么?”
陶诺双手捧住闫承骁的下颚将人掰回来,“五爷,您说实话,我保证不生气。”
“老子说的就是实话。”闫五爷铁骨铮铮,死活不认。
陶诺咬了咬唇,收回手钻进被褥,声音闷闷的:“我晓得了。”
哎哟,这又闹哪门子别扭了!
闫承骁放下茶杯,把陶诺从褥子里挖出来分开腿坐自己身上,“好端端的,你提这事作甚?”
“没什么。”陶诺调整了下坐姿,肉乎的屁股压在闫承骁腿面,“我就是好奇。”
“都过去多久了,便是有也不许提。老子之前那是睁眼瞎,不晓得我们家夫人这么讨我喜欢。”
陶诺眼波流转,“所以五爷您之前真的不愿我留在您院儿里?”
闫承骁最最受不住被狐狸精这么瞧,眼角那点子春色妩媚动人,能把人诱的不晓得天南地北。他故作惩戒在陶诺屁股用力拧过一把,掐的陶诺叫了声,捉着狐狸精的嘴巴吃了半晌,放开气喘吁吁的陶诺娓娓道来。
陶诺趴在闫承骁胸前,听着他讲之前的乌龙事儿,这些时日萦绕在心间的朦胧雾霾被五爷缓缓道来的真相一点点扫去,一颗幽幽漂浮的心像是给双温暖的手掌托住,掌心炽热,带着枪茧的指腹在柔软的心田抚过,揉得他心花怒放,好不自在。
原是如此,原来如此!
闫五爷欢喜的从始至终就不是柳昕,而是他这个穿着“柳昕”面皮的陶诺。五爷留他在府中、待他极好,不是因为柳昕,仅是因为他。因为他陶诺。
闫承骁说完半天也没见窝在怀里的太太说话,他心中忐忑不安,生怕陶诺说出要走的话,吞了下口水,叫他:“昕儿。”
“……嗯?”
狐狸精的声音听着一如往常。闫承骁放下心,倏地听陶诺问:“五爷,您从医院跑出来是哪日,您记得吗?”
钻狗洞这事儿闫承骁怎么不记得,腊月十九。可这告诉自家太太多丢面儿啊!于是闫承骁梗起脖子,粗声粗气地说:“不记得。”
陶诺心思剔透玲珑,他坐直身子,盯着闫承骁瞧了一会子,拖长声音哦了一声,“真不记得了?”
“对。”
“小爷有日在后院瞧见个贼人,”陶诺眉眼带笑,“五爷瞧见没有?”
闫承骁:“不晓得!没瞧见!”
除五爷外哪还有人敢从狗洞往闫府钻呐,要命不要了?陶诺犹记得他当日害怕逃府被人撞见,瞧见那狗洞真有个人头在的时候,吓得脚都软了。那人偏生正在一点点抬头,陶诺心下着急,想也没想,抬脚就朝那人包扎绷带的脑袋踹过去,不敢多看,把人推出闫府后顺着树干翻墙出了闫府,回来时就瞧见点点血迹晕在雪中,人已经不见了。
他提心吊胆过了几天,生怕那人找回来。后来没等来这人,却等到闫五爷出院回府的消息。现下想来,若不是他那一脚,说不准闫承骁能早个几日回府。
陶诺于心有愧,他撩起五爷额前的碎发,额头的伤口早已痊愈,半点疤痕没留下。他抬起腰,在那块儿地方轻轻吻了下。
闫承骁大喜过望,“昕儿?”
陶诺朝掌心呵口热气,翻身钻回被褥,嘀嘀咕咕地说:“好冷,时候不早了,大姐叫我陪她去明心戏院看戏,您明儿也得早起呢。”
闫承骁遭狐狸精如此撩拨,气血上涌,哪能这么快放过陶诺。他掀开被子和陶诺面对面躺着,长腿一横,锁住陶诺不让他动弹,“夫人,今儿还没摸。”
陶诺晓得闫承骁存了逗他的心思,昨儿刚摸完,小逼还肿着,五爷舍不得再弄他。他直勾勾看着闫承骁,忽然问他:“五爷,若是我骗了您,您会不会生我气?”
“骗我?”闫承骁作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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