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双手便已在伶乔肩头,身体腾空而起。
“你怎的有这么大气力。”他闷着声问。
伶乔并未回答,只是道:“太太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她抱着元颂进了卧房,将他扶上了床。她为他脱了鞋袜,褪了外衣。眼瞧着她的手已经碰上了他的里衣,元颂急忙躲开。
“……到底是男女授受不亲。”元颂沉了声。
“太太里衣都汗湿了,这么睡了明儿可还要着凉。太太不愿我伺候,我拿了干净衣服太太自己换便是。”
她说得合情又妥帖,元颂再不好拒绝。待她递了衣服过来,他只有强支着身子坐起来,赶着伶乔去外屋“避嫌”。
他刚撑开衣服,便又眼前一黑,胳膊撞在床沿上。伶乔听见动静,几步又返回来。
这次他再推脱不过,毕竟身上已无一点反抗的力,只有靠在伶乔身上由着她解开自己的衣服。
伶乔松开他腰侧的绑带,轻快地道:“太太怕玷污伶乔的名声,这份心伶乔会记着的。”
她这话说得怪,元颂不好反驳,只有闭上眼不去看也不去想。
“伶乔只为太太换上衣,如此这般便也没有授受不亲之说。”
她解开元颂里衣的领口,里面只剩一件薄薄的衬衣。双儿虽说上身像女人,但总不如女人那般丰满,便多是穿上一件衬衣掩体用。
“都湿成这样了。”伶乔语气似是真心在为元颂担忧。
“你不会解便算了——”元颂只希望她能快些离开。
她摸着元颂胸侧的珠玉扣,三两下便解开了它。她像摊开一页宣纸般揭开元颂的衬衣,莹白的肌肤便在她的眼前指尖下。
他有着匀称的身材,或许是双儿的缘故,腰肩上还有着男子般的线条。他的一双乳着实是女性的模样,圆润高挺,从泛红的乳晕和微凸的乳首更能瞧出这并非是一具未经人事的身体。
元颂闭着眼,颤抖着的眼皮暴露了他的不安。微冷的空气和伶乔的目光拂过他赤裸的酮体,叫他有了些不该有的反应。只是下身盖了薄被,才不至于叫伶乔发觉。
伶乔目不转睛地扶着元颂替他脱去最后一层衣物,又将干净的套在他的身上。
元颂松了口气。他恐惧的事并未发生,幸好并未——
转瞬之间,自己便已是躺在伶乔的怀抱里。伶乔托着他的腰背,伸过手臂为他系着胸前的扣子。
“你……”元颂的话未出口,伶乔的手便已抚上了他的胸廓。
“太太身上好香。”她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
元颂的耳朵嗡嗡作响,试图摆脱他的怀抱,全身却已经被制住。他才发觉自己丈夫的这个新妾不只和自己差不多高,甚至身量还要比自己大些。
元颂闭着眼,颤抖着声:“放手。”
伶乔闻见,便松开手:“太太不喜欢,我不做便是。”
“怎么可能会喜欢?”
伶乔并未反驳,只是眯缝着眼瞧着他:“我去给太太打些水。”说罢她下了床,元颂身边少了个人,瞬时一冷。
元颂不好再看她,侧坐在床上眼睛半闭半睁地假寐。
伶乔果真打了半桶热水回来,拿着布巾帮元颂擦了擦脸。
“我让他们烧了洗澡水在外头,太太若是想擦身子,叫他们侍候便是。”
话说毕,她便匆匆忙忙走了,留下元颂一人。
元颂还未缓过神来,只觉得心跳得砰砰响。他是双儿之身,从未与血亲之外的女人有过肌肤之亲。这个新妾这般不懂分寸的亲近只叫他忧虑。
他解开自己的泻裤,他下身已没有那般燥热,却是在腿间留下了片片粘液。
他起身走到外屋,找到伶乔留下的半盆水,拿着湿润的布巾擦了擦自己的身下。
他将脏了的布巾浸在盆里,低头看见水盆地下垫了一块麻色的布。
他抽出这布巾,辨认出来时赶紧将它丢进了水盆里。
这布块漂浮在水面上,半晌儿才沉下去。
这明明是给男子自渎用的布巾,伶乔不知从哪里弄来的。
她可是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元颂身后一阵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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