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零食分出去也不生气,甚至特别开心,他弟弟怎么这么可爱呢!
杨辰言家里开超市的,不缺这些,加上梁深经常给他带零食,他压根吃不完。梁深家里是个食品加工厂,他们两家有不少合作,这两个孩子从小学二年级一直做同桌到现在,熟稔得很。
梁深他妈在他小学二年级时出了车祸,杨辰言那时候刚上一年级,他亲眼目睹了那场车祸。
杨辰言早上和那个漂亮温柔的阿姨讲过话,下午爸爸来接他,在校门口不远处他目睹了那场车祸,也是在那时候他认识了梁深。
在梁深最黑暗最难过的日子里,杨辰言陪伴他一起度过,杨辰言在他心里,比家人还要亲密,他看不得别人欺负他。
“你不是待会儿还有跆拳道课?”梁深报了跆拳道班,每星期的二四六七日会去道馆,他坚持了好几年,为的只是旁边这个人。
梁深比杨辰言大一岁,他妈过世那一年他休学在家,杨辰言一放假便去梁家陪他,两个小孩子就这么建立起深厚的友谊。
杨辰言二年级时被高年级的人堵在厕所里欺负,欺负他个头小,长得比女孩子好看,不男不女的。
杨辰言不服气,与人在厕所里打了一架,衣服弄脏了,脸上带着伤,可怜兮兮的,眼睛红得像兔子。
梁深气得要死,第二天将那个男生揪到操场上,两人大打了一架,梁深那时候力气也不大,被高年级的按着揍了一顿。
梁深顶着鼻青脸肿的伤没敢让杨辰言瞧见,他不是怕杨辰言难过,是觉得丢人,扬言替弟弟报仇的,结果没把对方怎么样,先挨了一顿揍,说出来丢脸。
他回去吵着他爸要学武功,他爸被他烦得没办法,找了家可靠的跆拳道培训班丢进去敷衍了事,怎知梁深一待便是三年多。
学跆拳道的第二个月,他又找了那个男生,两人约放学后在学校外面的巷子里,这一回他虽挂了彩,也将对方狠狠揍趴下,那个高年级的男生后来每回见到他们只敢绕道走。
“你下次别再为我出头了,你看你,眼睛瞎了怎么办?”杨辰言握着酒精棉给他敷在脸上,梁深疼得龇牙咧嘴,望着杨辰言傻乎乎地笑。
“哥乐意,哥就是看不惯他那鸟样儿,长得丑还要出来吓人,没镜子可以撒泡尿照照自己,多磕碜。”
“噗嗤…”杨辰言被他老气横秋的语调逗乐了。
……
“不怕,后天礼拜六再去也一样,少一天不会怎样的,怎么嘛?言言不爱哥哥了…”梁深自从学了跆拳道,那气力和个头成正比往上翻,比杨辰言高了一个头多。
杨辰言前几天量过身高,将将一米四,他有些难受,梁深估摸着得有一米七二,这么大的高个儿跟他撒娇,有些受不了。
“行啊,你也好久没来家里吃饭了,我妈见了你肯定很开心。”
江雪妹见了他俩的确开心,让保姆多做几个菜,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梁深一来,气氛得提升三个热度。
“阿姨,您不知道,言言在班上那么乖,那个左庆阳就是找打,等着,早晚给他揍一顿,让他不敢欺负我们家言言。”
“阿姨,言言说他要有妹妹了,他妹妹也就是我妹妹,等妹妹出生,我和言言一起保护她。”
梁深嘴巴会哄人,江雪妹合不拢嘴眉开眼笑的,笑得肚子疼,这娃儿可真逗趣儿。
“行了,快吃饭,待会儿菜凉了不好吃。”杨辰言在一旁嘴巴抽抽,挑着碗里的饭菜没啥胃口,他想念爷爷做的菜了。
梁深真能掰扯,会哄他妈开心,估摸着梁深是个女娃儿,他妈当场能给他定下来。
“梁深真会说话,这嘴巴甜的,要是女孩子得哄死多少人呦!可惜喽…”
“……”
看吧,他就说吧,他妈又来了,杨辰言默默数饭粒,不参与他们的话题!
放寒假时,老杨头早早打电话过来叮嘱,杨辰言握着电话线答应的干脆爽快,春节一定回老家陪爷爷过年,爷爷做的菜天下无双,逗得老杨头开心,早早便要去买好食材,给他的乖孙子做好吃的。
前些年通讯不发达,杨至纶给家里装了电话线,那时候整个村子仅有他一家装上电话线,老杨头起始心疼钱,念叨每个月要交那些电话费,是浪费。
后来儿子孙子到了城里,老杨头想念孙子,一次两次的,觉出电话的好处来,年纪大了,也渐渐看开,钱财哪有儿孙之乐重要。
杨至纶的事情到年前终于有了定论,忙活了两三个月总算初见成效,公司注册完成,选址在宁城中心,酒店定在年后二月二开业。
春节按照往年习俗,他们是要回老家过年的,怎奈今年情况特殊,江雪妹怀着身子不可能坐那么久车回去。
老爷子一个人在老家,杨至纶不放心,想将老人接进城里,老杨头摆手拒绝,活了大半辈子,从没离开过这片土地他哪儿也不想去,落叶归根,他怕万一在外头死了,魂魄也找不回家来,不安生。
杨至纶思来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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