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住院的时候,好几次都是他偷偷把她搬上床的——直到现在她都还以为是她夜里畏寒自己爬上来的。“什么时候?”她不由一愣,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自己想,”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饿了没?饿了就翻我外套的衣兜,里面有巧克力。”荧从外套口袋里摸出巧克力,她剥去外层的锡箔纸,先摘下手套掰了一块带着一整颗榛果仁的喂到他嘴边:“吃。”“你吃,我不饿。”达达利亚摇摇头,他总是习惯把好吃的都留给家人。“张嘴!”她不耐烦,略带粗暴地将巧克力硬往他嘴里塞去。“啊呜——”巧克力是喂进去了,但同时手指也被他轻轻含了一下,濡湿的痒意让荧有些耳热:“咬到手指了,笨蛋。”“故意的哦,”达达利亚得意地又在她指尖上亲了一口,“不是你送到嘴边给我吃的吗?”“…那是让你吃巧克力。”她压抑下内心的燥热,将脸贴在他背上试图降温,反而更热了。“你的手好冷,”他侧过脸往她手心里呵了一口热气,“手冷就塞我衣领里取暖,那里还是热乎的。”荧没作声,默默地将手收了回来,她又掰下一小块巧克力,连着指尖一起送入口中。…好甜。“你刚刚是不是偷偷嗦手指了?伙伴。”“——才没有!!”面前是几间紧挨着的、用原木堆砌而成的小屋,屋顶上堆满了积雪,就像顶着厚厚的一层奶油霜。“怎么是民居?”荧皱了皱眉头。“不然呢,你以为这荒郊野岭的会有旅馆吗?”达达利亚似笑非笑地抱着胳膊站在原地不动,似乎在等她自己上去敲门。荧只能硬着头皮走到最大的那间小木屋前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都没人出来应门。“怎么办?好像真的没有人在家。”烟囱也没有冒烟,这么冷的天,要是有人在家一定会生炉子取暖的。达达利亚揣着手怂恿她:“还能怎么办,你去拿块石头把门锁砸开吧。”“真、真的要这么做?”荧紧张地压低喉咙,“不太好吧?屋主回来会很生气的。”“小姐,你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偷偷摸摸的坏事了,我还不知道你?”达达利亚挑了挑眉毛,他可没少听闻她那些丰功伟绩,“砸吧,出事我担着,你难道忍心看我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吗?哈啊、啊啾!”说罢,他还故意背过身打了几个喷嚏,而后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大狐狸:“唉,看来我们今晚只能找个背风的地方挖雪洞过夜了,我这重伤初愈的身子也不知道经不经得住这般折磨…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你我因失温症而脱得赤条条的躯体还能在冰雪消融之际重现人间……”…又来这套!“别嚎了!我砸就是了!”荧虽然不知道他又在演哪出,但还是担心他着凉感冒,她一咬牙拿了块石头,狠狠地朝门锁砸下。——对不起了,临走的时候她会在房子里留下一大笔摩拉赔罪的。然而这至冬产的门锁质量极好,硬生生扛下了她这一击。荧不信邪,又砸了好几次,还是纹丝不动。正当她打算用剑暴力破门时,身后旁观已久的达达利亚总算动了,他施施然地走上前来,弯腰娴熟地从屋前的某块砖头下摸出一把钥匙,轻轻松松地开了锁。而后,他拉开门,极为夸张地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欢迎来到——阿贾克斯的秘密基地!”荧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又被他耍了一通:“…既然你有钥匙,为什么还要我砸门!”“我刚才突然忘记钥匙藏哪了,”达达利亚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再说,偶尔做个坏孩子的感觉也不错吧?”这几间小木屋是达达利亚为了方便冰钓盖的,他偶尔也会在里面度过他的假期,所以屋内配备了基础的生活物资和家具,就连雪球也在这里享有一间温暖的马厩。荧学着他的样子,进门前先在门框上蹬掉鞋子上的雪。屋子的内部比从外面看要宽敞许多,家具和杂物都被细心地罩上了棉布防尘,布置得跟达达利亚在海屑镇家里的房间一样井井有条。“看你冻得脸都白了,赶紧去洗个热水澡,”达达利亚不由分说地将她推进浴室,“湿衣服脱了丢门口就好,一会我来收拾。”“还是你先洗吧。”荧拉住达达利亚的衣袖,将他拽了进来,他在冰水里泡了这么久,刚才又逞强把外套脱给了她,她真担心他会着凉。“…那我们一起洗,好不好?”达达利亚似乎对自己这个折中的办法十分满意,他怕她脸皮薄又要拒绝,忙道,“我好冷,一个人洗会冻死的。”…她看起来长得像浴霸吗?荧只好点了点头,背过身开始脱身上的湿衣服。“你先洗着,我去拿浴巾。”背后传来浴室门关上的声音,浴室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荧环顾着这间不大的浴室,除了标配的淋浴,角落里还摆着一张木板搭的窄床,长度足够让一个成年人在上面躺平。窄床边有个砖块搭的,像火炉一样的东西,里面堆着许多石头,不知道是做什么用途,难不成至冬人还喜欢一边洗澡一边烧烤?唔,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荧一边想着,一边拆头上的装饰,但当她的手触碰到那朵陪伴了自己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因提瓦特时,一阵绝望到窒息的痛楚如潮水般涌入了她的心房。她身体向来很好,上次出现这种状况,还是感应到了熟悉的存在。…是哥哥。哥哥来至冬了?他又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连串的问题将荧打了个措手不及,忽然,达达利亚脸颊上的那道伤口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的伤…是不是在水下的时候被哥哥划的?他又是因为什么对自己隐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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