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回荡着外头的鸟叫,安静了一阵。
“那…小夫人?”妖怪颤颤巍巍地说。
“这个也不行!你就叫我犬夜叉好了,总之我不穿。”犬夜叉抱着胸头撇向殿门,完全是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
妖怪想到了杀生丸冰冷的脸,伏在地上踌躇了半天有点想落泪,“可是…可是…”
犬夜叉移回视线,竟看见这妖怪抽抽嗒嗒的顿感有点头疼。
“…那好吧,就这一次。”
妖怪听见后麻利的爬起来服饰着帮她穿起和服。
眼看着衣服一层层的往上套却不见穿好,“可恶,为什么这么多层?”
妖怪偷笑,犬夜叉抱怨着麻烦还不是乖的让抬手就抬手,真是口嫌体直。
“殿下真是疼爱犬夜叉大人。”妖怪拿着木梳感叹。
半妖少女穿着和服,上面浮动着彩线的纹样,银发束起攒着团花,殿外的阳光打在衣服上金红的颜色倒映在脸庞,秾丽的脸被衬得明媚绝艳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犬夜叉疑惑的看着为自己打理下摆的妖怪,
“疼爱?哪里能看出疼爱了?”明明就是非打即骂。
“快去吧犬夜叉大人,杀生丸殿下在等了。”
犬夜叉迈着小步向外走去,嫌弃的扯着袖子,果然还是不能适应。
温度渐升越过那条线,可即使春冰消融,愚蠢的犬夜叉依然没有发觉杀生丸看向她的眼神里为冰所遮掩隐晦的深情。
可能还要很长时间,她才能意识到冰冷底下原来还有赤热。
被带着在西国瞎转悠,犬夜叉还是忍不住问,“我们现在要去哪?”
沉默良久,杀生丸才开口,“我不知道。”
他自己也不认路,全凭感觉的走,心里只知道犬夜叉在身边就好。
“笨蛋妖怪。”
站在斑驳的阳光里,零落着几片花瓣,春色正好。
犬夜叉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与兄长的勾在了一起,两人一起漫无目的的迷失在西国的春天,她又傻又笨拙的抬眼看着杀生丸,最后问出了那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杀生丸,‘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什么意思?”
“…”
“说说看啊,那是什么意思啊?”
“吵死了。”
这个春天妖怪们之间有个传闻,那个一向厌恶人类杀生丸一反常态。他捡到了一只卑贱的半妖,并且带她回了西国十分珍视。
正如传言所说。
杀生丸的一颗心浸满冷漠,他唯剩下微乎其微的仁慈与怜爱集于心尖。
上面只能站得下一个犬夜叉。
正文完
犬夜叉绝食了。
因为怀有身孕这件事。
这件事她绝对不能再退让。
刚知晓时她并不相信,本以为变为雌性已经足够倒霉,没想到还有更荒唐的事,她迷茫又绝望地想着。
从未见过杀生丸这么温柔,即便他任何话都没说,可他眼里快要溢出的欢喜让犬夜叉不知所措。
胸口里只有绵绵的痛,这一切是错的吗?自己真的能照顾好吗?他会平安长大吗?他会…
是半妖吗?
如果自己不是半妖就好了…
好害怕。
杀生丸似是感应到了妹妹的情绪波动,将她托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安抚,冷香环绕带着犬夜叉陷进黑甜梦境。
她做了很模糊的梦,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加清晰,梦里有三个身影,有阳光、花和风的味道,以及捧在怀里幼崽的温度。
因为这梦,她不知不觉竟然有些期待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终于愿意吃饭了。
她缓过神来时,孕吐反应已经开始了,摸着自己还平坦的肚子,眼前的事物已经重影模糊迷糊地想,这里居然真的有了一个小生命。
孩子能带着期许与祝福降生就好了。
一晃眼两个月,入夏。
外头树被晒的叶子低垂,蝉鸣喧嚣,热浪滚滚,让人心烦意乱的厉害。
“…哈啊…饶了我吧…”
犬夜叉妊娠反应严重,又害怕不能喂饱肚子里小家伙,逼着自己一顿不落的吃。她现在半个身子支在一边抱着木桶吐的稀里哗啦,上午只喝了那点水全被吐了出来。
“夫人…”妖怪拍着她的脊背帮忙顺气。
犬夜叉被折腾的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吐完恹恹的靠在软垫上,浑身酸痛又乏力,什么都吃不下,只想睡觉,她揉了揉小腹,妖怪会意:
“这就去叫杀生丸殿下,您再忍忍。”
眼下孕肚已经越来越显,子宫挤压着尿尿的次数也多了,可她困乏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犬夜叉每次都是被杀生丸抱着去,从开始的抗拒到接受她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被叮嘱过初期不能做,大妖怪只晚上亲亲摸摸,已经是憋得一蹭就能着火,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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