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就和他在一起了,你不知道吧?”
我看见母亲原先因愤怒而失控的表情变成不可置信的崩溃,竟从隐隐作痛的胸腔中升腾出扭曲的快意。
刚才被母亲的巴掌甩在脸上,现在还阵阵发麻。我顶了顶上颌,这么滚烫,却不及小时候母亲温柔抚摸我脸颊时的温度。
“元元,你别激我妈,我们好好跟她说,她…精神不能受刺激…”赫洋和我商量,我却并不理会。
我擦了擦脸,在旁边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不知道在对谁说:“可我说的是事实呀。”
我看着眼前精神不稳定的母亲。是的,她无论在哪件事里,都是十足的“完美受害者”。即使赫洋不知道,我也一直在吃精神类的药物,我也并不打算说。只是委屈地看着他,“赫洋,我被你妈打了。不对,哈哈,我被我妈打了。”
我像往常那样向他撒娇,希望他能一如既往地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或者亲亲我就好。我不需要他向我表明立场,他有自己的苦衷,他被我骗了,而这是养育他十几年的妈妈。
可赫洋只是皱了下眉,“先别这样。”
好吧,也许处于对母亲情绪的照顾,我无法从赫洋那里得到回应,但我能理解他。
“我需要时间。我,现在有点不认识你了…“赫洋对我说,却从始至终不看我的眼睛。
是啊,长久以来看似了解了爱对自己撒娇又会无理取闹的恋人,可没想到他承认这一切都是对方“故意”虚构出来的,从刚开始的“告白”到“张元”,再到被发现是同母异父的哥哥。我们的关系本由谎言编织,我无可反驳。
可这一句,是真的。
“我是真心爱你的,那些都不是假话,赫洋。”
他沉默着,没有说相信我。刚刚我们还如此密不可分地坦诚相对,比起身体的链接,我相信我们的灵魂也如此契合。只需要寥寥几句话,如今全部化为泡影。
我想解释,可被母亲打的地方隐隐作痛。
我没法再承受了,只想离开这里,像两年前的那天一样。我需要回家吃药。这么久以来我不敢随身携带,怕赫洋发现我的病。我不知道要怎么向他解释,说我是一个精神病人?
我正要往外走,突然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从背后砸在后脑勺。
“滚!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那只被当成垃圾扔来的蓝色兔子正乖顺地躺在我脚边。我停下脚步,把它捡了起来,回头望着扔出兔子的母亲,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我以为自己已经流泪了,可也许我比我想的更能忍。
我看着她,说,“妈妈,你终于演不下去慈母的角色啦?。”
“真是奇怪,我还在想呢,我们要母慈子孝到什么程度?明明我不相信你,而你也不相信我。”
赫洋冲我吼“姜元,别说了!”听到他这么说,我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这让我头皮发麻。
“进来的时侯,你宝贝儿子的鸡巴正插在我逼里呢,吓坏了吧?那可是你唯一的儿子,怎么办啊?他不喜欢戴套,每次都会内射到溢出来。”
“我们在他房间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说起来还要谢谢你提供了这个机会,让我能在补课的时候坐上他的鸡巴,你一背过身,你的宝贝儿子就会摸得我直流水。”
“姜元?……”赫洋的那双眼以往总宠溺地看着我,如今却只有失望,我转过头去不再看他,死死地盯着母亲。
“明明你也看到了,是你儿子在操我,”
“你上来就打我,我好疼啊,妈妈。”
“他是你的宝贝儿子。”
“那我呢?”
“我到底是什么啊?”
“恶心!变态!你是个垃圾,怪物!对自己的亲弟弟……!你不是人!!”母亲赤红了双目,咬着牙怒视着我。
“太好了,你终于亲口说出这句话了!你知道在你离开的那十年里,我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吗。这世上只有两个让我觉得自己不如垃圾的人,我认为在某种意义上,你们真是一对绝配的父母。”我竟然笑了出来。
“其实我从不相信你能在这十年间被我父亲阻挠到一个电话都打不进来。你也知道这很可笑吧?你只是不想,也不用再联系我罢了。”
“因为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失败品」,正如你所说,我是个垃圾。”
“有那样的人渣前夫,生大姐时也许你还没发现,可之后却依然把我生了下来。”
“把我留在那样的家,你口口声声说着十几年里无数次想带我走,可却连联系我都做不到。”
“大姐早早嫁人你从未联系,受了委屈时你甚至连父亲能为大姐做的都做不了。”
“你儿子一年里光训练费有十几万,你知道我和大姐为什么会自己到处兼职赚钱吗?你从来不好奇我们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你从没给过我任何底气,让我连向你诉说委屈都做不到。”
“我爸是个人渣!我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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