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找我了啊,尚哥~”小玉坐在管制室里,他似乎一直在等着人于是见到尚闫之下来时完全不疑惑,反倒语气里是早已预料的欣喜。
尚闫之没什么情绪,他自上次把尚清晏从管制接出去后就再也不想回到这里,这里若有似无带着的郁气就让尚闫之牵挂着现在还躺在床上的人——本来就重孕,这次孕期的事情纵使发生得全部击着尚清晏身上,尚闫之甚至无能为力,却又同时是罪魁祸首。他不免长舒一口气,才能稳下自己的身形来和小玉讲话。
“清晏哥又病了吗?不会吧,身体也太弱了,一点也比不上我,不是吗?”小玉略带媚意地看了眼尚闫之,似乎在若有似无地用话语去贬低尚清晏作为一个猫奴的不称职。
尚闫之懒得多理,沉声回答:“少拿你和他比,你一点也配不上。”
小玉丝毫不建议尚闫之这些伤人的话,反正是为了身份和地位攀附在尚闫之身上的,受人点气也很正常,不过小玉还是张口回应:“又不是正儿八经娶妻,都是猫奴哪有比不上的说法。”
“尚哥不会娶他,不是吗?尚哥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愿意也来和我做爱呢?我伺候得不舒服吗?”这就是小玉最不解的一点,在床事上尚闫之和他绝对合得来,毕竟他自己玩得开,尚闫之怎样弄小玉都无所谓,他也不是不能生。
小玉沉了沉眸子,他想着,哪怕尚闫之再怎么喜欢尚清晏,也不至于拒他人于千里之外吧,更何况尚清晏也失过宠,更何况尚清晏早就给尚闫之生了两个小娃娃,尚清晏也会被尚闫之厌弃——本质上都是看身体的货色,他自认虽没有多绝色,但绝对不差,也是勾勾手指男人就会来的类型。
“我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最好能保证他能救你的命,”尚闫之靠着身后管制的门板,说着,“要是是我的,你带着他就可以死在我安排给你的那间别墅里,要是不是,你就准备好承担骗我的后果。”
“我懂~尚哥最讨厌别人骗他了,不是吗?”小玉说着,眼瞳滴溜溜地转,心下又开始打起了算盘。
尚闫之不愿多待,开了门便打算走。
“但——”小玉又开了口,“我说了,清晏哥肚子里的,也不一定就是尚哥你的孩子。”
闻言,尚闫之回头看向小玉,有些许不妙的因子开始围绕着四周,横亘突兀地出现在尚闫之心里,他沉着声回道:“他可不是你,他一直待在我的身边,日子也都是对的……”
“我的日子也都是对的,可是尚哥不也是不相信我吗?”小玉回呛着尚闫之,他说的很有蛊惑性,让尚闫之不免留意,“你凭什么就相信清晏哥呢?又或者,相信一个早就是千人骑万人踏的贱货?”
尚闫之怒意从心中蔓延,如同燎原之火,朝着小玉走去。
“他早就被玷污了,你还以为他只有你一个人吗?你还以为,他肚子里的,是你的种吗?!?!?!”
只见尚闫之抬起右腿就是一脚踹在了小玉的身上,年龄不大身材娇小的少年打了个趔趄就跌倒在地,眼神却依旧狡黠着看向尚闫之:“我可有证据,之前他在管制里面,你不想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吗?”
一阵沉默,尚闫之没再开口,他回想起尚清晏看到小玉时便畏惧的神情——难道真的存在隐情吗?
“不过那个东西我是不会给尚哥看的,”小玉说着,他心知那些东西要是直接给尚闫之看了尚闫之会立马发现端倪,他此时只要尚闫之心里存在疑惑就够了,“等到那个贱货把他肚子里的野种生下来……尚哥自然就会知道……那是谁的孩子。”
…………
“你回来了。去看他了吗?”尚清晏躺在床上,身侧是不断放着爵士乐的播放机,上面是尚清晏从年少时就喜欢的一组黑胶唱片,这几天尚清晏让人帮他翻了出来,说是回忆加上顺便和孩子一起听一听。
尚清晏没多话,语气十分平淡,孕晚期后身体笨重,而受了些许创伤的身体也病弱地消瘦,最近好不容易长了点肉,因这一昏倒病气,又是消退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怀着孕,”尚清晏把播放机关上,看向一直在门前一言不发的尚闫之,“不管怎么样,他也待在你身边过。”
“一楼有些冷,你派人去好好看看他,让之前照料我的那几个女工去就好了,”尚清晏看着尚闫之,有些疑惑的歪着头,“闫之,你为什么不过来。”
尚闫之依旧一言不发地看着尚清晏,良久后呼出一股浊气看着床上的人儿,说:“哥哥不生气吗?我这么对哥哥……”
尚清晏不解又了然地闭眸一笑,如同三月春风拂过青岗,六月海棠微雨、寒冬腊月的暖阳溶解了环绕在这间屋子里的阴郁。
“闫之,”尚清晏回答着,“我说了,我原谅你了。”
……………
“这个孩子不会留下来的,我说了,找个机会流掉就好了。”这是小玉的声音,他说这句话的时间是在打算回尚家去找尚闫之的三天前。
他对着和他一起被扔进郊外别墅的老管家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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