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我,看看我……”尚闫之的喊声伴随着诊断机器的嘀嗒声不断响起,记忆在这一刻重新像是输入一样地侵进自己的大脑,恍然间,自己逼自己喝下的冷却的螃蟹粥,和尚闫之的对峙,和在这一切之后自己倒在玄关处,身下流出的血——他的孩子。
他的呼吸瞬间急促不堪,抽帧的画面逼他不断清明而痛苦,他被迫明晰地又回想在那些无助倒下的时刻,自己爱着的人和他人的欢爱。
——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尚闫之。
“你见见我,见见孩子,好不好……”
——还有,还有孩子……
尚清晏在不断的呼喊中缓缓睁开眼,他眼前白光闪过,他根本不在意自己面前的人是谁,意识无比想让他抬起手,去摸一摸自己的孩子还在不在。
………
“来,我们再喝一口,医生的药,刚刚熬好的……”
距离尚清晏醒过来,已经过去一天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比如新来的小猫奴因为手脚不干净给尚清晏送的餐食里加了螃蟹粥,害得尚清晏本就虚弱的身体差点小产,故而被尚闫之一怒之下赶了出去,而帮忙他的管家也被辞退,一同受到了尚闫之的怒火的牵连。
而这一天里,尚闫之始终在尚清晏的病床边,衣不解带地照顾着。
可尚清晏无力抗拒,也没什么力气去说些话,醒来后的他只顾着抱着自己的肚子,眼神空洞洞带着畏惧看着尚闫之,什么都没有说,始终沉默着,甚至连尚闫之喂过来的药也不肯喝。
“喝一口好不好,就当是为了孩子……”
似乎是孩子这两个字让尚清晏恢复了对外的感知,他张了张嘴,浅浅缀了一口药,喝得小心翼翼。
“是我混蛋,我不该把你扔到一楼去管制,我不知道他们会给你送螃蟹粥,宝贝,我真的,”
尚闫之极力想要辩驳,看着尚清晏的眼睛,却怎么也说不出辩驳的话来,或许是那个眼神太过于让他良心不安,他不该那么对尚清晏的,就算要让他吃醋,也应该保护好他,不应该疏忽成这个样子,“宝贝,你打我骂我都好,把孩子生下来先,成不。”
“呜呜……呜呜…”尚清晏睁着眼睛,把自己的半张脸埋在腿窝间流着泪,肚子因为吃不下药的缘故一直都在疼,他好难过,可是他已经无法相信尚闫之,好难过,怎么办,能说出把他送去管教所已经耗尽了他的自尊以及勇气,他如今连护住自己的宝宝都成困难,“我……我……”
“宝贝,”尚闫之急忙放下汤碗,搂着尚清晏说着,“慢点,慢点说,别哭,别哭……”
“不…不要……”
“宝宝,”尚闫之轻声细语地哄,“没事的,我混蛋,让你受了苦了对不对,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我再也不会抱着其他的小猫奴了,除了宝贝我谁都不要,好不好,好不好?”
“我…我又不争气,生…生宝宝都…都要花一天一夜,”尚清晏没有挣脱尚闫之,靠在尚闫之的怀里,却更加难过地说着,“嘴…嘴巴也不会说话……不会呜……不会去讨好……我甚至……甚至不是合格……合格的妈妈……我根本保护……保护不了我肚子里的宝宝呜呜呜……”
“没有…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宝贝,宝贝怀孕已经很辛苦了,三个宝宝已经很折腾了…”尚闫之越说越没有底气,他在这次的孕期里干得确实都是些什么事!
“那……那为什么你要抱着别人……还故意……故意在我面前……面前做爱呜呜……你还要,要他给我送螃蟹粥……还让下人……让下人来折辱我………让我给……给他们口……”
尚闫之听了直接愣神,轻轻拍着尚清晏的背的手都顿了顿。
“什么……什么?我——宝贝我没有!”
“不给口他们就打我……还打……还打肚子……他们…他们还不允许我去见你……”尚清晏越说越委屈,抱着自己的肚子的手都环得越来越紧,“不就是……不就是没讨好你……你就这么……这么不要我了呜呜……”
……………
“这个季度我们公司……”
下属的汇报在台上十分清晰分明,尚闫之坐在尚清晏的身侧,在长条桌一侧带着黑框眼镜,手下的钢笔还在不停纪录着会议信息。整个会议室除了汇报的声音,其余的声响全都遁入无间一样听不到。
“我的汇报到此结束……总裁,还有什么需要更进的吗?”
下属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整个会场顿时安静,目光全都被集中到会议桌最右侧的代理人身上。尚闫之也随之侧头,看向尚清晏。
只见微不可查的绯红攀缘在尚清晏的双颊和耳后,只有在尚闫之这么近的位置才能看清,而隔二人隔了将近两个空位的汇报组的成员们是看不清的。
但此时的尚清晏什么都听不清。他的小腹绷紧,不知名的起伏不定,呼吸微微急促,却像是在克制着一般压抑着自己的喘息,不让这声响太过遐意,引人遐思。他身下的西装裤略微宽松,却已经是男士中的最小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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