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栩涵和柳栩煜没有办法忘记那天家中所发生的惨状,他们原是玄灵派中无忧无虑的公子,父亲柳清玉修为是元婴期,只是短短数十年就从结丹期跃升到这个修为,已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异於常人的速度也引起叔伯父的关注,得知柳清玉疑似得到一套功法,习得大成後,由一个小门派一跃而成声势赫奕的玄灵派。
根基不算稳固,但怀壁其罪,秘藏祸心的叔父起了夺宝的心思,便联合修真界的大魔头-血魂宗在一夜之间血洗玄灵派,敌人快活恣意的残杀,亲人和相熟的人一个个被当成蚂蚁般虐杀,数不清的鲜血浸透每一块白玉般的磁砖之间缝隙,各处都不断传出凄厉的惨叫声,像是有人用尖利的指甲在耳膜刮着,十分刺痛。
最令人绝望的画面是他们敬重的父亲被人单手刺破心脏,那双平日散发出威严的眼眸染上灰暗发白,最後随意得像丢弃一件垃圾放置在脏乱的地上。
後来母亲找到他们时已深负重伤,一路上为躲过奸人的追杀,三人无可避免被十多道剑痕误伤,衣裳近乎破烂,鲜血亦不断流出,终於跑到了一个密室,里面有一个传送阵,能到达数十里以外的地方。
「我的孩子啊,之後的路只能靠你们自己,这枚戒指是家族的族徽,里面存放了令你父亲实力大涨的功法和一些珍贵的物品,一定要保存好,我…啊哈,我恐怕不能一起走了。」
「娘,我们不能抛下你就走。」两人泪流满面带着哽咽道。
「别糊涂了,我已把两名道童换上你们的衣服,并毁了容,希望能瞒过一段时间,记住!不能轻信别人,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你那些叔伯父都不是好人,今天的事情必定与他们有关。」
「栩涵,你是哥哥一定要照顾好弟弟,你们彼此都是对方唯一的亲人,无论发生什麽事,都不可自相残杀。」
「娘,我答应你。」
「若是日後遇见心爱的人,就把戒指里的手镯送给她,为娘要…要陪你父亲了。」
接着不顾两人的反对,把他们推向发着亮光的传送阵,最後只见到母亲不舍却绽放出母爱光辉般灿烂的笑容,永远印记在心中。
回忆至此,两人无法忘记这刻骨铭心的仇恨,复仇的火焰把过往的天真无邪完全烧毁,留下的是从地狱回归的罗刹,那眼底的煞气足以令人丢魂丧胆,让人以为去了一趟阴曹地府。
但现在两人都要带上假面具,装成柔弱的小白兔引来陈默的庇护,那男人透着一股敦厚愚懦的气息,应该是好欺骗的,到时候让他甘愿奉献全部,再一脚把人踢开。
可没想到最後是他们不愿放走男人,一副气急败坏抓住想要逃跑的他,阴暗猜想是不是受到有别的臭虫子蒙骗,满怀的怒火已经把理智消灭,把满身青紫的男人继续按在床上狠肏,即使哭得沙哑求饶也不肯放过。
只是过了几天男人就回来了,自从上次知道他们有练气期的根基,特意带来有助进昇筑基期的丹药,一些伤药和食物。
亲自下手煮了有荤有素的食物来让他们补补身体,现在正是长身子的关键,看见他们发乌的眼下和瘦到只有个尖下巴的小脸,快让他心疼坏了。
三人一起享用这道不算多美味的饭菜,但是像是隔了遥远,终於姗姗来迟的温馨时光,却让大家不约而同地留恋,刻意放慢节奏地用餐。
兄弟自告奋勇要帮忙洗碗盘,只是男人见他们年幼加上有伤在身,就拒绝二人的好意,他们瞬间就像受挫垂耳的小狐狸,扁着小嘴望向地下,可爱的让人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等你们养好伤再帮我也不算晚,现在你们先休息一下。」煦暖的大手在娇小的头颅揉搓几下,感受如想像般柔顺,就留下有些发呆的两人。
等待男人把屋子打理得更乾净後,已到黄昏之时,接着轮流替他们换药,温热的身躯一下子挨近,喷出的呼吸不经意吹过耳边,有股熟悉的药草清香味扑鼻而来,那柔韧且具有弹性的胸膛不时划过脸上,让人很想在这个「大枕头」上翻滚撒娇,莫名感到耳热,眼珠子也不受控似的乱瞟,感觉身边开始变得炎热。
这时已日落西山,染上了胭红色的光芒穿透窗台映射到男人身上,似是被蒙胧的朱色纱布柔和了阳刚的线条,男子汉十足的脸庞莞尔一笑,像个对人春心大动但羞於表白之人,徒然增添一丝魅惑之色,两人同时有种不可言喻的心悸,似是无形的心弦被挑拨,回响着一阵阵青涩的恋曲。
一时不敢直视眼前的男人,正想着下一步时,却收到男人要离去的消息,他今天是以遗留草药种子才得以出行,不能耽误太长时间,否则又会被人蒙上偷懒的形象,会受到不少的诸多刁难。
两人有庆幸但夹杂的是更多失落,不理解现在的情绪,若是母亲在身边就能解答了,只见他们强颜欢笑迎送男人,得到他下次尽快探望二人的答覆,才多了几分真心的笑意。
他们不能过度沉陷这莫名的感受,压下思绪好好研究父亲留下的功法,五年後便是男人所属的天元宗公开徵选弟子,他们必需被选入为内门弟子,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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