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在自家单元楼门口被绑了。
悄无声息滑过的面包车在门口停留了不过十来秒,车上的人抓紧时机跳下车,从后困住了尤珉月,捂住她的嘴把她拖上了车。
为了安全抵达目的地,也为了折磨尤珉月,他们把她绑了,堵了嘴,塞进大号行李箱里,一路往郊外驶。
尤珉月在逼仄黑暗的空间里蜷缩着,四肢麻痹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她勉强呼吸着混浊且稀薄的空气,空荡荡的胃在颠簸中疯狂翻腾着。
尤珉月多次痉挛着做反呕状,她没吃晚饭,呕也是呕出些酸水,胃酸腐蚀咽喉,酸且苦的味道持续弥漫口腔。
尤珉月一路昏昏沉沉,被颠得五脏六腑挪了位,她感觉自己像是沉入了海底,手脚冰冷,胸腔疼痛,在窒息感与渐熄的意识中湮灭。
在晕眩中她想着该如何和这群人斡旋,如何脱身,在慌张中她也不可抑制地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她见了那么多种死法,最终她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死去?
脑子浑浑噩噩,她想会是谁第一个发现自己的失踪?
同在北京的妹妹在上学,她们也不是每天都联系,父母远在千里之外,同事大晚上的也不会找她。
那就只剩下
脑海忽地闪过那张叫她惧怕又生厌的脸时,尤珉月突然产生了些希望。
面包车历经两个小时停到了一间郊外废弃的化工厂门口,破败不堪的化工厂座落在杂草丛生、荒郊野岭之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背靠着一望无际的农田。
尤珉月在一阵头晕目眩中被拖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心已凉了半截。
她被拽着往楼梯上拖,那伙人存心要给她点颜色瞧瞧,粗暴的拖拽让尤珉月磕碰得伤痕累累,裸露的肌肤很快浮起了块块青紫。
"乒乒乓乓"的撞击声在化工厂空荡的空间里回荡着,伴随着金属凄厉尖锐的回响,穿堂风的呼啸,惊悚恐怖。
尤珉月被拖到落满灰尘的三楼平台,丢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扬尘顺着呼吸进到体内。
“咳咳咳咳咳”
尤珉月趴在地上蜷着身体咳得撕心裂肺,眼前星点闪烁,直到喉头尝到了一丝腥甜。
后脑勺的头发被猛地拽起,她被迫抬起了脸,脸上落了灰,起了瑕,双目呈灰色。
一张狰狞凶横的脸出现在她面前,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肉也跟着抖。
“又见面啦,尤法医,看来我们还挺有缘分的。”
尤珉月的眼睛里慢慢聚了光,脸色苍白、虚弱得像一片纸,整个人摇摇欲坠。
男人拍了拍她的脸,冷笑这扯过来一张纸。
“我们接上前面的话题,这数据,你是改还是不改?”
“我希望明天早上九点你能准时出现在你们单位门口,这样也省了我们后边的功夫。”
“这里有一份协议,您抬一下您尊贵的手,签一个呗。”
男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化工厂里回荡着,尤珉月保持沉默,无话,手指下意识地蜷缩。
刀疤男回头看了一眼,“给她手松绑。”
身后的两人中蹿出一个人来,利落地给她解了绑。
尤珉月趴在地上,面前就是那张轻飘飘的纸,她连看也没看一眼,只是咳嗽、喘气。
她的漠视和磨叽惹毛了那瘦猴似的男人,扣着她的肩把她拎起来,一拳打向她的小腹。
“快点看,别特么磨磨唧唧的。”
混黑的不仅手劲大,更会耍阴招,这拳就是奔着尤珉月胃去的。
五脏六腑像是被卡车碾过,特别是胃部,剧痛让尤珉月面色唰白,五官痛苦得皱成一团,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豆大的汗从太阳穴滚下,咽喉甚至涌出了一点腥甜。
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挨这么一下就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大概是尤珉月的脸色差得实在恐怖,刀疤男暴跳如雷,狠狠地掼了瘦猴,瘦猴直接被甩出去两米远。
“你脑子被驴踢了吧???你踏马打她肚子干嘛?你以为她是你啊?打死了怎么办?”
那瘦猴似的男人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后脑勺,目光尴尬地飘忽着。
“教训教训她而已,不会打死的吧?”
刀疤男”啪”地一下打在猴子脑袋上,咬牙切齿道。
“等会看忠哥怎么教训你,个傻缺。”
“小六,去车上拿瓶矿泉水过来。”
“欸,好的,这就去。”
那叫小六领了任务,脚底就跟抹了油似的一溜烟地就蹿了出去。
尤珉月因持续的剧痛趴倒在地,白衬衫也成了灰衬衫,整个人呈现出灰败惨白的狼狈来。
“咚咚咚”爬楼的脚步声很快停息,刀疤男接过水,拧开瓶盖劈头盖脸地浇在尤珉月脸上,等她略微恢复些清明后,便眼神示意小六把她吊起来。
麻绳穿过梁柱,尤珉月双手被束,整个人被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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