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耷拉着眉眼,愁眉苦脸。
“领导,咱都建设十年了,您看看咱如花似玉的一个小姑娘已经被摧残成什么样了,再不考虑人生大事都快成高龄产妇了。”
周京没想当着跟她爸妈差不多年纪的老古董领导面前出柜,她也不是什么女同战士,要跟整个世界的同性恋偏见什么的做对抗,她只想怎么省事怎么来。
想到周京这么些年的艰辛一次抱怨也没有,拿命拼出来的战绩,领导若有所思,目光黑沉如深潭。
“你调是没问题,也得有合适的位置才行啊,过两年尚家那位就要退了,到时候重新洗牌机会才多,你不再等等?”
周京可以等,她这段岌岌可危的关系可禁不住耗啊?
她不把尤珉月栓在身边心里就慌,怕自己还没打开尤珉月的心扉,她就喜欢上了别人。
尤珉月性取向不详,喜欢女的还不打紧,要是爱上了男的,再怀个小的,周京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从尤珉月嘴里问不出些什么,周京就变着法地骚扰尚秀文,一天到晚地问她尤珉月的情况,没有及时回复就连环夺命call。
尚秀文忍无可忍,人民检察官对着手机爆粗口。
“周京你丫的是不是心理有点什么问题?要不你去你们随军的心理医生那里看看,好好治治。你不疯,尤珉月不疯,我都要疯了。朋友你不觉得你这事做得相当不厚道吗?我的命也是命啊。”
周京悻悻地摸了摸鼻尖,好声好气道。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看我车库里的车,喜欢哪辆你就开走哪辆,还有我的那些房子,你不是喜欢我远洋那栋别墅么,回去我就去给你办理过户。”
周京在部队生活简朴,日常也低调,只不过家里生意做得大,家世摆在那里,一水的豪车豪宅饶是叫尚秀文这官二代都眼红。
还是做生意有钱啊。
周京远洋的那栋别墅漂亮得很,又不住,暴殄天物,尚秀文眼红得要死。
语气含糊地哼道,“把钥匙给我就行,我名下要有那东西,纪委不得找我坦白从宽啊。”
“行,随你。”
于是尚秀文开始任劳任怨地关注尤珉月的一举一动,就当加班了,为此还专门接了个活对接尤珉月的,毕竟当一辈子检察官也挣不到一栋远洋别墅啊。
甚至通过数次工作上的联系,两人的关系竟还处得可以,可以中午约出去吃饭的程度。
周京实时把控尤珉月的动态,脾气也没那么暴躁了,一天天地掰着手指头过日子,还专门弄了本台式日历,每到晚上就在当天的数字上画个”x”。
周京会掐着点给尤珉月打电话,每周日晚九点,雷打不动。
她倒也想天天给尤珉月打,但是怕人烦,以后电话都不接她的了。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周京又翻了一遍来之前给尤珉月拍的照片,她看了太多次,细节都刻进了脑子里了,但每看一次还是会很激动。
刚洗过凉水澡的皮肤泛了热,呼吸也灼热得过分。
看了眼时间,还差一刻钟到九点,但周京等不了了,她想立刻听到尤珉月的声音,如果能视频那更好了,只不过她试过一次,被毫不犹豫地挂断了,只好灰溜溜地又打了语音通话。
屋外是加训跑操的呐喊,月亮又大又圆,玉盘似地挂在高空,照亮了那一张张黝黑坚毅的脸,也铺在了她立体的眉骨间,思念与渴慕如潮水般涌来,月光被撕扯成无数个碎片,每一个碎片都承载着她充沛的情感。
周京耐心地听着对方微信自带的铃声,等得都快要不耐烦了才接通。
也没发脾气,而是欢天喜地地问候。
“今天忙吗?”
洗过澡的尤珉月待在书房里,坐在一张宽大的人体工学椅里,穿一身珍珠白的蚕丝睡衣,乍一眼竟找不到哪里是衣服和肌肤的分界线,还散发着余热的长发侧拢着,柔柔地垂下来,发梢堪堪及腰。
尤珉月有一头光泽柔滑的长发,但在外面她从来都是把头发盘得整整齐齐,或者用鲨鱼夹夹在后脑后,低调干练,克制专业。
披散的长发多少柔和了她眉眼的冰冷和凌厉,尤其在她垂眸时,鸦黑的长眼睫细颤,尽显温婉。
她后面是整墙嵌入式的书架,深檀木的颜色沉厚庄重,书房整体的布置都是暗色调,肃穆又庄严,比起卧室,尤珉月更常待在这里,国内外最新法医学的进展,钻研手头上的卷宗。
她面前摆着一本厚厚的大部头,摊开的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字,骨玉细手握着一支笔,指尖粉润。
“还好。”
冷感的声音放得轻了,传到千里之外的西北竟显得有些温柔,引人遐想。
周京激动地咬着手指,在指关节上留下了细细密密的牙印,绞着腿,脸也憋得通红。
“你这周末要不要来西北看看我?我带你参观我们基地。”
她可以冒着风险悄悄留尤珉月过夜,然后她近两个月的思念和渴慕通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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