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眼眸不见丝毫波澜,生生逼出一种清丽到极致的艳来。
可等她走出屋檐,被那暖光一照,清黑的眼瞳盛满了光,一下就熠熠生辉了起来,走到光处的时候她眼睛会眯起来一点,纤长浓密的眼睫小扇子似的簇拥着她的眼,轻轻扇动,简直颤到了周京心底里去了。
而且那白脸上细微的寒毛在阳光里茸茸的可爱,就跟水蜜桃似的。
周京怎么看也看不够,真想捧着她的脸热烈地亲一口,可在外头搞这些肯定要惹她生气,只能舔舔干燥的下唇止止瘾。
迎着内心的激动,周京越讲越嗨了,开始口无遮拦地批判了起来。
“前些天二中有个高中生就因为老师说了他几句,转头就跳楼了,把人家班主任都吓死了,只不过赔偿跟家长谈拢了,消息压着外边儿不知道。现在的孩子动不动就跳楼,要死要活,闹抑郁症的,心灵要么是真的脆弱,要么就是装的,我看就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人也变得矫情了,我们小时候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也没见谁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毛病啊。”
她摇摇头,一脸的不屑。
尤珉月本来不想搭理她的,但对她的话实在无法苟同,眼神冷得即使暖光也捂不热。
“你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写作业写到11点还写不完?你从小天天有上不完的补习班?你小时候天天被关在楼房里?你因为学业压力累到崩溃大哭家长还以为你懒惰无理取闹?”
尤珉月的一番控诉让周京摸不着头脑,但心里一”咯噔”,暗道”完了完了”,恨不得穿越回两分钟之前,把叨叨个不停的自己扇两耳光。
她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呃,那倒没有”
尤珉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冷意直沁入人心底里去了。
“未知全貌就不要多嘴去批评人家。”
“嗯嗯嗯,”
周京点头如捣蒜,认错态度十分良好,但是她转头就贴上来,大猫似的靠在尤珉月肩上,声音放得又轻又委屈。
“所以宝贝儿你得多教教我。”
周京就是有那种本事,没脸没皮的,尤珉月扇她一耳光,她还能笑呵呵地把另一半脸凑过来让尤珉月扇,能屈能伸,或蛮横霸道,或卑躬屈膝,二者尤珉月都嫌恶。
尤珉月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唇瓣抿了又抿,但始终说不出来话。
周京见好就收,赶在尤珉月把她掀开之前离了尤珉月的身,牵着尤珉月的手欢欢喜喜地晃动着,眼睛笑得眯成一道细细的缝。
“走,我们去秋栗香那儿买糖炒栗子吃,秋天怎么能不吃糖炒栗子呢。”
去地安门路口的秋栗香排队买了份热腾腾的糖炒栗子,栗香混着热气一股脑地冲进鼻腔,然后满脑子都是那股诱人食欲的暖香。
还烫手呢,周京就拿出来剥,烫得脸皱成一团,手指都红了,三两下剥出个完整的栗肉,递到尤珉月唇边要给她吃,眼睛亮晶晶的。
“吃呀。”
那儿人多,大人领着小孩排队买,周京又是个高挑惹眼的,捏着板栗喂的场面实在太难看,尤珉月真受不了周京了,扭头就走。
才走出一步,就被周京”欸”的一声拉住了手,尤珉月被拽了回来,目光越过周京的肩膀,是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俩。
“不烫的,尝尝。”
周京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拉扯得越久,就越容易被人当成猴看,尤珉月只好用张了嘴,咬住她指尖的栗子,即刻侧身,与周京保持一定的距离。
牙关一松,饱满的栗肉滚下来,由着后槽牙一咬,暖热的栗香在口腔里炸开,确实软糯好吃。
“好吃不?”周京满脸期待地问。
她手里拎着袋栗子,装栗子的纸袋外面还有个透明塑料袋,那剥开的栗子壳就挨着纸袋躺在塑料袋里。
周京虽然打小就猴似的皮,但毕竟是既贵又富的家庭里养出来的,身上确实有股子漫不经心的贵气和非凡,提着个塑料袋还挺不伦不类的。
平头老百姓穿得都朴素,她俩虽然也不刻意追求品牌,但衣服质感和那身段长相往这儿一站就跟俩明星似的,越来越多的眼睛看了过来。
尤珉月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只好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道。
“可以,快走吧。”
尤珉月想回去了,但周京说这才几点?要再走走逛逛,往那民居里钻。
周京一边剥栗子喂给她,一边介绍着这块再熟悉不过的地儿,一块砖一棵古树都能说得头头是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侃天侃地,完全就跟那北京出租车司机一个样。
尤珉月从来没见过这么能说的人,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她自动屏蔽了周京的话,但又会时不时地给出点不痛不痒的反应,这样周京才不会缠着烦她。
不喜欢外出的原因有很多,外面吵闹而自己喜欢独处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外面能给到尤珉月感兴趣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远不及着作、论文。
她想着昨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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