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远叔念了念,去看没被黑血沾上的另一侧窗子,“我看外面的那些怪物已经被你杀得差不多了。”
“嗯,但是那些只是小怪。”廖宜榅对脸色苍白地给自己递可乐的空姐笑了笑,又要了一根筷子把气泡搅去了一些才喝,他的态度太过平常,让空姐的表情也缓和了一些,“要杀了boss才能出去。”
“那个——”
跟着来的警员指着窗外。
“那个太阳!”
本应该橙黄的落日,此刻变成了猩红的眼睛,静默冰冷地注视着飞机。
发现了太阳的警员发出了惨叫,他全身长出了眼睛,那些眼睛廉洁着他的神经,一下子变多的混乱视角让他直接跌倒,手下意识地撑在地上,手上不会闭合的眼睛直接被大力压迫。
“啊啊啊啊啊啊!!!”
有点远,难怪刚才没看到。
廖宜榅给受伤的npc丢了个治疗和解除状态异常,他走到警员的位置与太阳对视,兴致勃勃地比划了一个手枪的动作。
“bang!”
一颗冰晶被风推动着插入眼瞳中心,然后猛然炸开,把那只眼睛四分五裂!
天空顿时奇异地开始变色了。
“飞机我不会修。”黑发青年偏头回来,神色如之前一般懈怠轻松,甚至因为熟悉这种打打杀杀的节奏,唇角还带了一些笑意,“不过我可以把它托到目的地。”
——或者瞬移过去也行,只是他在梦里集中不了精力,容易出现想到一半走神了结果npc只传了半截的情况,不太安全。
“……”空姐拍了拍自己通红的脸,压住了心底的尖叫,唇角差点没压住,最终还是忍不住吐出了很小的一声惊叹,“哇。”
怎么回事!刚刚还平平无奇只是有点小帅的小朋友一下子看起来超级帅!!!
“宜榅,你再看看他。”远叔把脸色苍白的警员扶在椅子上检查伤口,他来回看看几遍,确认没有外伤,但是后者这明显不算好的脸色和完全呆滞的反应让他放不下心,“他……他的眼睛,没事吧?”
“血条都是满的,没什么问题。”廖宜榅随意打开警员的状态栏,也没找到什么debuff,估摸着应该是隐藏数值出了问题,“可能san值低了吧,我没有这方面的魔法。”
啊,游戏里他有强精神剂可以不让奴隶崩溃,要是可以拿过来说不定有用。
远叔一看青年思索的表情就知道有戏,他闭上了嘴,等对方想出法子来。
这种异常,这种怪物……哪怕是最厉害的部队恐怕也回不来……
恐惧和后怕啃食着他的心脏,这位老人低头看了眼自己不住颤抖的手,忍不住苦笑。
封锁异常区域,调动最尖端的人员拼了命去研究,同时让一批批人主动进去,试图带回幸存者……但除了吴队那次,其他部队回来时无一不损失惨重,简直是用命来换情报。
他见过异常的资料,但是是第一次直面怪异。
光是看到青年口中的「小怪」,就遍体生寒,宛如被淤泥埋住了口鼻,无法呼吸,难以反应。
“我今天状态还不错。”青年出声打断了远叔的思绪,前者举着手晃了晃试管瓶,干脆地递到后者眼前,“当当——试试这个,起码他不会进入「崩溃」状态。”
不过,现在他们找到了救命稻草。
“我能去前面问机长要路线吗?”
黑发青年站在落日的光里,偏头去问乘务员,他一只手指着前面,眼巴巴地请求着:“我也感受不到飞机的方向,干托着我怕它飞过头了。”
感谢九年义务教育,感谢这孩子的父母。
这根救命稻草坚韧、挺直,他不完美,但是他能真的主动拉着人从淤泥里抽身,并且不曾带上成年人的算计与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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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异常豪华的酒店睡了一觉后,廖宜榅迷茫地盯着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的合同,觉得刚刚吃的蟹黄面都不香了。
“我……”
“好好看,有什么不懂的问张律师。”名叫远叔的npc依旧很温和,但是态度坚决,“不急,你要是觉得看着眼睛疼,张律师可以给你念。”
穿着西装的张律师俯身陪着他看,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无形中给这顿早餐的消化环节增加了许多不必要的压力。
“……不用。”廖宜榅苦着脸开始啃不知道有多少页的合同,他觉得自己现在迷迷瞪瞪的,像是看英语的理解一样,过了几个词就像是读过了,但是问是什么意思,又直接失忆。
张律师看出他困难,就拿出笔,耐心地一行一行地解释:“这个是你的待遇条款,你看,这里是关于「住」的规定……”
好在有人引导的情况下,这个年轻人还是能耐下性子听话的,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把合同大致看完了,毫无再次确认的意思就直接签了名。
看起来也太好骗了点。
张律师推了推眼镜,把合同好好收在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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