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方在同你置气。
侍君急得眼泪汪汪。
“公子,您总归是要考虑自己的身子啊。”
“你来坐我的马车吧。”你软了语气哄他,纵然性子再木讷,你也觉得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赌气。
林瑄一直沉默不语,他早就看透一切,却懒得点破,那只骄矜的蠢猫,连招数都从来不换一套。
不远处的马车静默了一会儿,才勉强传来了回答。
“既然你都开口求我,我自然不能不应。”他下了马车,瞧见林瑄时仍然充满敌意,而这眼神,在你看来就是对你的恨意。
等到他被扶上马车,你也把林瑄扶上马车,自己站着原地不动,嘱咐马妇将他们二人好好带回去。
云蓦尚未反应过来,马车便启动了。
他掀开车帘,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你不上车?”
“公子与我,到底女男授受不亲,您有顾虑,自然是对的,我在此处等新的马车再回就好。”你这根木头,向来不懂男人心思。
林瑄在马车上直接笑出了声,手中的木扇轻轻摇动,眼中皆是瞧见这只蠢猫算计落空时无能狂怒的讥讽。
“你这个贱人!”云蓦恨极了眼前的这个虚伪贱人,他在那日自尽后,便总是做梦,梦中他无比落魄,而你却和他成婚恩恩爱爱。
他焉能不恨?
他学着这个贱人穿些清汤寡水的衣衫,你却一眼都不瞧!
眼前的这个贱人,不过皮肤稍微白皙一些,唇形稍微好看一些,脾性稍微温和一些,他都是装的!
偏偏你还吃这一套。
“大家公子脱口而出这种粗鄙之语,礼数学到哪里去了?”他的语气平淡,姿态优雅,明明是个第三者,却端出了正君的姿态。
“礼数?呵呵。”云蓦冷笑一声,“礼数是对人的。”
林瑄闻言也不气恼:“倒是学聪明了些。”
只是还不够啊。
猫爪子终归不如野兽的爪子锋利。
马车晃动的时候,林瑄握住了扶手。
“看来如今你在云家还是块香饽饽,这么快就有人赶着上来……”杀你了。
杀人两个字尚未脱口而出,马车就被掀翻。
当林瑄推开木板时,已经出现了不少黑衣人。
他弹了弹身上的灰,有些不满对方让他专门定制给你来看的新衣沾染了脏污。
不远处的云蓦已经头破血流,人似乎也晕了过去。
“从前,是想把你抓回去早日绵延云氏,现在,却担心你因为五殿下而亲近新皇打压云氏。”
被金尊玉贵堆砌养成的玉人,到底需要在家族践行其价值时付出代价。
“真是只可怜的猫。”他虚伪地露出些许怜悯,身后出现了几道黑影,“真是令人烦躁,原本今晚还想和殿下一起去城外赏花观鱼。”
剑刃映射出的冷光照在他幽深如墨的瞳眸之上,在你面前的温柔恭顺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仿若冰刃般刺骨的狠戾冷硬。
他轻易游走在兵刃之中,杀人的动作流畅且随心所欲。
当他听到身后突然传出刀刃入肉的声响时,一个黑影倒下,云蓦满头是血,手中握刀,对着他冷笑一声。
“你回来的倒是挺快。”云蓦的半张脸已经被血渍沾染,下一刻,他也跟着倒了下去。
“毕竟不像你。”
要一点点地从地狱里面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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