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那天也去山下逛了逛,就发现一个香香的楼在招护卫。
你去应聘了一番,没想到误打误撞地应聘上了。
薪资也挺可观,想来你很快就能攒够聘礼了。
回去的时候,唐桥正在院中等你,你手中的老母鸡刚好从你的怀里跳到他的脚边。
他没去管那只鸡,只径直走向你,看到你面颊的赃物,偏生你的眼神清凌凌的,只有归家时瞧见心心念念的夫郎在等你时的欣喜。
“你是不是在等我?”
他取出了帕子丢给你。
“擦擦,我只不过是恰巧出来瞧瞧落日。”他随意寻了个借口。
“可是太阳落下去了。”
天色已经有零星几颗星芒。
他又想去寻其他接口时,你顺势接了嘴:“那你一定是出来看月亮的对吧?”
他的眼神游移,却还是愣愣地点了点头,夜色昏暗,你自然瞧不出他面颊上再次浮上的绯色。
最后他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声嗯。
你那时便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你都早出晚归,那处香楼总有人闹事,你也免不了身上带点伤。
回家的时候,你也总会收拾收拾,你也要像你阿娘那样不能让夫郎担心。
这一次受伤有些严重,你就躲在家门口等着唐桥睡去再回去,第二日也比他早点出去,那他就发现不了了。
你觉得你自己的主意简直天衣无缝。
可你瞧着唐桥竟然从日落开始守到了半夜。
你的腿脚有些麻了,差点摔了一跤,还好只是踩到了一根树枝。
唐桥过了一会儿便入屋了,为了避免发现,你还特意等了好一会儿。
然后才慢慢溜进屋子。
屋内昏暗,你路过堂屋的时候,却发现桌案旁坐了一个人。
“今夜倒是回来的格外晚。”
门扉打开时带来的清风拂起他的发丝,你看到那倾泻而入的一缕月光照亮了他的小半张面庞,明明是一张精致若玉雕的面容,却让人瞧着不寒而栗。
你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嗫嚅了几声,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便索性让自己当了木头桩子。
他第一次伸手主动拉你,牵动了你背上的伤口,你难受地哼唧了一声。
他自然嗅到了掺杂着药味的血腥气。
他不顾女男大防直接剥下了你的衣衫,然后就瞧见你自己给自己缠起来的乱七八糟的绷带。
“怎么弄的?”他问你。
你不喜欢他这般严肃的样子,可你又不会说谎,平日里张口就来的人今日成了锯嘴葫芦。
他也没继续追问,只去取了油灯,将你拉到竹席上,拆开了乱七八糟的绷带重新给你上药。
“我亦是会担忧你的。”他难得开口说了句软话。
你被他说的心底乱乱的。
“你原是心里不曾把我当夫郎,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后面的话就多了几分怨念。
你那天憋在被子里想了半天,决定第二日去讨了工钱就不干这个了。
第二日你起了个大早,走了山路,准备去讨要工钱。
可你没讨到工钱,反而又要背抓起来打一顿。
“你瞧瞧是你先违背了契约,你还要倒赔我们银钱呢。”
为首的鸨爹手里捏着你之前签字画押的契约,你认字不全,目露茫然。
“你说按月领钱,不想干了可以提的。”
“老身可没说过这种话,你莫要诬陷老身,这白纸黑字,上面还有你的指头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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