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叹了口气。
医院里面充满消毒水的气味,你的眼眶被这刺激的味道熏得发红。
手机的电话铃声响起,你看到来电铃声,心中一颤,眼泪差点在眼眶积蓄不住落了下来。
可思来想去,你还是接了这个电话。
“喂,爸爸。”你竭尽全力让自己的语气平常一些。
“喂,若若你还好么?阿籍的事情阿爸也知道了,唉,这就是命,听阿爸的快点和他离婚吧。”
“爸爸,不可以的。”你的声音有些哽咽。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急促。
“若若,你这是不听爸爸的话了?爸爸把你养大多辛苦,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想站在那个连让你女儿都生不出的废物玩意儿那一边了是吧?”电话里的声音继续絮絮叨叨,“我们老徐家可就你一根独苗苗,你阿妈要是在天上看到估计都不能心安。若若你要像之前那样听阿爸的……”
你闻言,心中越来越冷,你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爸爸,你别劝我了,其他的我都可以听你的,可是我不能放弃阿籍。”
“若若,你不乖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在医院?阿爸把户口簿拿来,明天就让你俩去民政局离了。你现在年纪还不大,多的是漂亮的男孩子想嫁你……”
滴——
你把手机给挂了。
心脏的轻微抽痛让你有些呼吸不畅。
你是个安静的孩子,因为从小心脏不好,母亲早逝,是父亲艰难地把你拉扯大,从小到大你都最听爸爸的话了。
他不想你去首都上学,你就报了本省的学校,他不想你在学校谈恋爱,你就一直安安分分,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毕业了他希望你安稳些当个老师,你就当了老师。
你和现在的丈夫阿籍也是他催着你相亲的时候认识的。
二十出头的男子生了一副少年模样,唇红齿白肖似仙童,后来一问,他才刚刚十八。
你被这荒唐的事情给吓到了。
可你的父亲却一脸都不在意。
“男娃十八了就该嫁出去了,读什么书?在家安安分分的就好了啊。”
你拒绝了这个相亲,可阿籍的眼眶却红了。
他牵住你的衣袖,轻声说:“求你……我不想嫁给老女人。”
你向来是心软的性子,最终还是应下了这一门婚事。
可你要求要阿籍先完成学业。
原本双方家长都颇为反对,后来你用了没文化会造成两人的代沟作为借口,最终还是先让阿籍回去上学了。
你的第一次是在阿籍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
他很高兴。
向来腼腆的少年拿出了自己攒的所有钱带你去吃了一顿西餐。
你们喝了红酒。
微醺之中,你被少年出格地亲了眼尾。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眼里带了灼灼期待。
你想要拒绝,却被他握住了手心,你感觉自己的指尖被轻轻咬了一口。
他就这样成了你的夫。
后来你们的生活平静无波,他顺利大学毕业,你也攒了一套房子的首付,你们拥有了一个小家。
可你的父亲却在这个时候插足了。
“囡囡没有我的照顾不行的。”徐父絮絮叨叨,“你看看,果然年轻人不好好生活。”
你没有拒绝,因为你的父亲把你养大不容易。
而阿籍向来听你的话,也默认了下来。
其实阿籍和你父亲的矛盾你并不是不知道,可你选择了漠视。
这样尖锐的矛盾在你第一次滑胎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你真是没用啊,连让我们囡囡生个健康宝宝的能力都没有,还为了你那个什么事业把我们囡囡放在家里,你看看就不能让他去多读书,心都野了,整天不着家。”
你躺在病床上想为阿籍辩解些许,其实你早就因为得罪学校的蛮横家长失业了,而且你的身体已经不好了,不能受累,现在养家的都是阿籍。
可看着你父亲的喋喋不休,你怯弱了。
你在床榻上养病,阿籍心疼地握着你的手,你含着眼泪跟他道歉,他亲了亲你的面颊说:“没关系啊。”
日子也能这般勉强地过活。
可现在因为这场车祸,你的丈夫成了双腿残疾的残废。
医院的催缴单不断刺激着你的心脏,你握紧了手机,茫然感几乎将你吞噬。
最终你把房子给抵押了。
可是把你珍视的家给抵押了仍然只是杯水车薪。
你望着病房里昏迷不醒的丈夫,最终坐在了医院长廊的椅子上失声痛哭。
当你遇到你多年不见的同学时,你是惊讶的。
她穿戴得极为漂亮,你对她有印象,多年前她在学校的时候就很漂亮,是很张扬的一个小混混。
而你和她的交集仅仅是一次她打群架打输了,你帮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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