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轻烟缭绕,熏香袅袅,轻纱帷幔随风轻摆,如同云雾缥缈,为旖旎的氛围平添了几分朦胧之美。
阿胭静坐床畔,身着素色纱衣,肌肤胜雪,清丽动人。
见到云骁进来,她起身盈盈一拜,声音温婉如水:“云公子。”
云骁身着锦袍,银灰色的暗纹在烛光下闪烁,面容俊朗,英气逼人。
他的目光在阿胭身上稍作停留,便礼貌地移开,选择了一个远离床榻的位置坐下,语气平和:“阿胭姑娘,无需拘束,我对你并无他意。”
“云公子高洁磊落,阿胭早已耳闻,心中钦佩。”阿胭轻移莲步,身姿婀娜,如同弱柳扶风,她再次抬手,欲行跪拜之礼,“公子厚恩,我铭记在心,却无以为报。”
“无需如此。”云骁见她欲跪,急忙伸手相扶,却不料,雪白的肌肤猝不及防撞进眼中,手中传来的触感亦是细腻柔滑。
除了母亲外,云骁未曾与其他女子如此亲近,此刻独处一室,他有些不自在,更何况阿胭身着的纱衣过于清透,令视线无处安放。
云骁收回手,不住地摩挲指尖,想驱散那种滑腻的触感。
环顾四周,只见床榻之上铺陈着柔软的被褥,帷幔低垂,却无其他布料可供蔽体。
云骁蹙眉沉思片刻,解下自己的外袍,轻轻地披在阿胭肩上,遮去了诱人的春光:“夜雨添寒,姑娘莫要着凉。”
衣袍尚带着他的体温,很是温暖,阿胭一时怔忡,随即将衣袍紧裹,低声道谢。
离得近了,云骁端详着阿胭的面容,发觉她与记忆中的豆蔻少女确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记忆中的少女性格张扬明媚,喜爱艳丽衣裳,与眼前这位素衣淡妆、柔弱如水的女子截然不同。
阿胭任他打量,眼眸低垂,显得恭谨柔顺。
越发不像了。
不像也好,云骁收回目光。
案几上的香炉中香烟袅袅,如丝如缕,缠绕于室内,香气浓郁,直扑云骁鼻端,他素来不喜熏香之气,久闻之下,只觉心浮气躁,难以自持。
云骁沉吟片刻,起身告辞:“今夜,应无人敢再扰姑娘清静,云某先行一步。”
言罢,他欲转身离去。
阿胭心中一急,连忙伸手轻扯他的衣袖,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云公子,你才坐了片刻便走,周妈妈定会怪罪于我,以为是我招待不周,你再多留一会儿,好不好,云公子?”
她眸中水光闪动,仿佛蕴满春江水。
面对女子的恳求,云骁不忍拒绝,复又坐下,眼神投向桌上的茶具:“那我该坐多久?”
阿胭面颊飞红,羞涩地偏过头去:“据楼中姐妹所言,至少需待上半……一个时辰。”
云骁闻言,眉头微蹙:“这么久。”
见阿胭羞赧之态,他恍悟她话中深意,不由得耳根发热,心中暗涌,云骁倒了一杯茶,欲以茶水压下心头的躁动。
茶水一入口,他便察觉有异,这茶壶中所盛,竟是花果香的酒液,酒液虽凉,却如火一般在胸中燃起,令他体内生出一股燥热。
室内熏香愈发浓烈,云骁心中烦躁,不禁按了按眉心,这温柔乡,果真不适合他。
阿胭朝他伸出柔荑,还未触到他,便被挟住手腕,她站立不稳,一个踉跄,跌坐在云骁怀中。
云骁声如沉雷,问道:“姑娘何意?”
阿胭眼神流转,面泛桃花,轻声说道:“见公子眉宇间隐有忧愁,小女子斗胆,欲为公子抚平。”
云骁眉间皱痕更深,冷然拒绝:“姑娘好意,我心领了,但实无必要。”
怀中女子的身姿柔弱无骨,隔着薄薄衣衫,她的肌肤柔滑触感清晰可感,她身上的清香淡雅,随风潜入鼻端,云骁意外地并不反感。
正欲将她轻轻推开,阿胭却柔若无骨地依偎过来,朱唇轻启,低声唤道:“云郎……”
云骁只觉唇上一阵柔软触感,阿胭的双眸紧闭,长睫微颤,似是含羞带怯。
未料到她竟有此等大胆之举,他连忙推开她,沉声斥责:“阿胭姑娘,你做什么!”
阿胭的脸色一红,似是羞愧,又似是情意绵绵,她的声音低若蚊吟:“云郎,是阿胭情不自禁……”
“适才听闻姑娘琴声中含悲带切,云某心生恻隐,故此伸手相助,未料却误解了姑娘的心意。”云骁面露失望之色,不加掩饰。
阿胭轻咬朱唇,美目含愁,幽怨地望着他:“云公子或许认为我自甘堕落,但公子又怎知我之困境?今日不过是暂解燃眉之急,一旦公子离去,我便又将被遗忘,不出数日,周妈妈必将我推向他人之榻。”
她语气一转,带着几分决绝:“倒不如,云公子今日要了我的身子,也省得便宜了他人。”
阿胭轻舒玉臂,攀上云骁肩头,一双含情脉脉的秋水明眸,映照出他的身影。
云骁似被她话语中的无奈与决绝打动,不再推拒,微微叹息,轻声道:“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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