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兀地咬住了下唇。
“不,其实有可能是我的错觉……谢谢阿珏你送我回来。无事的话,就早些休息吧。”
他心烦意乱地与谢寻珏告别回房,时间已经不早,于是匆匆清洗后便更衣入寝。然而他在半夜时浑身湿透着醒来,醒来时差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浑身被汗水浸透,仿佛在梦中小死一回。
言清霄将锦被堆卷在一边,一手撩起汗湿的长发,另一只手拎开领口透气。可仅仅如此还不够,他侧耳听了一会儿,朱倚似乎在外间睡得很熟,于是迟疑一下,轻手轻脚地脱了寝衣,伶仃白润的肩膀上就只挂了一条细细的小衣系带。凉意入怀,另一种被热度掩盖住的知觉后知后觉地复苏,小腹微微酥麻着,牝穴自顾自地湿润起来。言清霄顿了一下,手指缓缓地探进下身,随后被烫了似的缩了回来。
——指尖上沾了层薄而微黏的水光,似乎昭示着某个地方的不餍足,言清霄靠着被子静坐了一会儿,小腹中却绞得越来越厉害,汁液漏了似的顺着腿根往外淌。他烦躁地咬着唇,终于不得不向突如其来的欲望妥协,亵衣被随手丢到一边,言清霄探手下去,动作粗暴地剔开皮肉,捏住了充血的肉珠。
燥热换了种意味,喋喋不休地卷土重来。言清霄的指尖勾住那被体温熨得温热的一小圈金属,一下又一下地向外轻扯。每每扯动一下,他便喘息深长地颤抖一阵,小腹痉挛着往前顶。脑中乱成一团,言清霄已经顾不得思考自己会为何时隔许久地戴上这样狎昵而折辱的用具,他只觉得快感酥透全身,只要再扯一下,就能达到期望已久的浪潮顶端。
充血勃起的肉珠顶出两瓣软肉,金环水润地垂在双腿间,言清霄无声地高潮,体液狼狈地弄湿了被褥,就连丝毫未碰过的乳尖也莫名地顶湿了小衣。原来登极一次不过是开始,这具早已被驯熟的身体在渴求更加过分的对待。言清霄脱力地仰躺在罗绮间,一时间只觉得荒谬异常。
这具身体到底是何时被变成这样的?
他逃进被褥里,手指却食髓知味地埋在极乐间,指尖摸索几下,便轻而易举地摁到了敏感点。然而揉了几下,快感却并未如约而至,逼得他回忆起从前绝不愿回忆的人。言清霄阖着眼,艰难地回忆着从前的情事,眼角与耳后被赧然与情欲蒸得艳红。他生涩而踟躇地模仿着曾经的枕边人,手指在体内翻搅,若近若离地描摹蹭过某处,另一只手捻住馋得露头的肉珠,在手指狠碾上体内软肉时,用力一捏顶端——
他高潮得彻底,终于抑制不住,发出一点略带哭音的呻吟。外间发出一点含糊不清的梦呓,朱倚似乎动作颇重地翻了个身,吓得言清霄遽然噤声。慌乱间手镯的坠子勾住下身金圈,拉扯间牵来一阵灭顶的快感,几乎让他咬破了唇瓣,然而他绝望地意识到,接连的高潮似乎并没有满足身体,皮肉深处的宫腔无师自通地降下,似乎在欢迎着即将到来的入侵者,引诱着人产生一种恶毒而狎昵的错觉——只要探一探手指,就能轻易举地触碰到那道湿润的入口,就能将言清霄彻底地击碎,然后再任由心思,将他重塑成自己心爱的模样。
言清霄不敢再碰,困在情潮里,好像枕着春风,体液泅湿了身下的衣裳,发丝凌乱地铺满肩头与背后。他脱力地半跪着,浑身水光微蒙,双腿间却骑着软枕,腿心一下又一下地磨蹭着枕角的锦绣,甚至不记得热度退去时,自己高潮了几回。
他于情欲之中一瞥,见窗外天空悄然泛白,忽然间发觉眼角酸涩。他不清楚这一切的缘由,只是隐约觉察到,从今夜起,自己似乎再也回不到从前。
昨晚开过宴,早饭便都端进了各自院里,朱倚提着食盒放到桌上,小声隔着帘问:
“夫人可起了?该起床用饭啦。”
言清霄似乎还在睡,里间没有一点儿声响,朱倚叫了几声,言清霄都没有应答。她有些气馁,只好盖上食盒,想到:
“我在屋子里走五圈,如果夫人还不起,我就把食盒送去厨房温着。”
正当朱倚在外屋里走完。见他走进书房,就笑意温和地将那印章随手搁在书案边上,打趣道:
“——今日怎么想起要到我这里来,清霄?”
日光从窗外斜射,背着光,让言清霄看不清他的脸。可究竟是真的看不清,还是那张脸已经在记忆中模糊不堪?
他在情欲中抬首,见着了记忆深处那张不甚清晰的面容。
恍神间,肉道里又被探进两指,放肆地翻搅着牝穴,发出濡湿的水声。白玉扳指上的纹路在此时成了最蚀骨的淫刑,谢寻珏在滚烫湿软的肉穴里脱掉了扳指,指尖勾着玉圈,没完没了地在敏感处碾磨。言清霄开始抑制不住地发抖,后颈乃至脊背都细汗涔涔,他甚至咬不住衣裳了,湿红的舌尖可怜地吐出一点,整个人软成一团,只能乖巧地跪在谢寻珏膝上,短短几分钟之内,就被手指给揉到打着尿颤儿喷水。
紧蹙的宫口在高潮之中松开了一点儿缝隙,恬不知耻地去嘬谢寻珏的指尖。谢寻珏的手指被含进一片温热的湿软,他沉默半晌,被言清霄食髓知味的身体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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