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見外人。剛剛怎麼就應門了?
該遮的,我都遮住了呀。安宴畢竟是現代人,雖有基本的廉恥觀,但她年少就被囚禁,除了顧靖淵外很少接觸別人,並不明白洗過澡的女人,穿著男人的衣服坐在男人的床上,意味著什麼。而那時的顧靖淵,巴不得她這麼做,自然不會告訴她行為不妥。何況
哥哥也不是外人。
雖然面貌一樣,但太子顧靖淵守禮又古板,和現代那個兇殘哥哥完全不一樣。安宴是個明白人,不一樣的人,算不一樣的帳。她沒有在現代版顧靖淵那與世隔絕般長達多年的囚禁和歡愛中迷失自我,一方面是顧靖淵會教她很多東西,一方面是她心中逃跑的念頭始終清晰,還有一方面,是她豁達識相、能屈能伸的性子使然。
快快把衣服收拾整齊。顧靖淵索性背對著她,口中催道。
安宴跳下床,踢拉著鞋子走到顧靖淵的衣箱前,拿了件外套將自己裹上,笑眯眯地湊過去一張臉:太子哥哥,你這裏有書嗎?下午我不出去了,就在這裏看書。
你還想去哪?顧靖淵沒好氣,餘光看她把衣衫收拾好才轉過來,盯著她在走動間時不時露出的小腿,正想讓她穿上褲子,然而轉念一想,這裏能穿的褲子只有自己的,讓她穿更是不妥。
兩人吃過午飯,顧靖淵這裏沒有適合女孩看的書,只好隨意拿了幾本被門客、幕僚們推薦的故事傳記。給承歡看之前,自己先大致掃了一遍,免得裏面有什麼不合適的內容。
果然,有一本傳記,剛開始講得還是少年遊學,遇到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到了中間就開始說他遇到了勾人的狐狸精,兩人這樣那樣;然後又遇到了火熱的女山匪,兩人還是這樣那樣;接著又救了被困的大小姐,兩人繼續這樣那樣;再然後被好奇的公主捉住,被她威逼著仍然這樣那樣
顧靖淵皺著眉頭合上書。
這種書,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書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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