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俩大帅哥站一起过于养眼的缘故,齐津的热度比松下客里其他几个cp热度都高。才建了四五天,便已经有了几百帖子,千余超话成员。津渡按住齐客大腿的那一下直接成了名场面,下面的评论堆了数百层楼高,月优看得上头,也满腔激昂地跟了一个“你们小情侣[惊讶][惊讶][惊讶]”。发出去后她忽地感觉不对,电光火石间瞥了眼评论前的id——卧槽,登成了大号!月优觉得这是自己熬夜嗑cp的报应。她一缩脑袋,赶忙删了,并开启了碎碎念式自我安慰:删这么快,应该没人会看到吧。这周六,松下客众人挺清闲。向之和费列莱占了客厅大屏打游戏,木子蹭到小新房间看起了电影。沈问津——沈问津在床上睡觉。昨晚不知怎的有点失眠,睡着后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先是一路鲜花和掌声,而后陡然一变,生出了铺天盖地的血胡拉茬的人头。人头的嘴一张一翕,说出来的话很难听。他一直逃,逃到了小路的尽头。眼看着人头就要扑过来,他的眼已然阖上了,却听见道路旁传来一阵熟悉的、音质偏冷的声音:“上这儿来。”他猛地睁眼往旁边看去,便看见了长腿支着坐在台阶上的齐客,以及他身后泛着光的、干干净净的天空。沈问津醒来的时候还是有点懵。他在被门掩掉一半的吵嚷声中打坐似的窝了好久,任由梦里的影像潮水般褪去了,才慢吞吞下了床,开门朝客厅走去。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向之和费列莱正打得火热。见他来,他俩也不扭头看,手柄按得啪啪响,异口同声问了句:“你醒啦?早上好。”沈问津点点头,后知后觉俩人看不到,于是说“嗯”,又慢半拍地回了个招呼:“早上好。”“哟。”费列莱笑道,“咋了,睡懵了?”“脑子确实不太灵光。”沈问津说。他站着看了会儿俩人打游戏,正准备溜去卫生间洗漱,却见身后匆匆忙忙冲过来一个小新,一迭声说“憋不住了我靠”——径直冲进了厕所。“我劝你先别进去。”费列莱眼睛瞅着大屏,手上动作不停,“他拉屎有点臭。”沈问津:……沈问津听从了费军师的建议,一pi股坐在沙发上,开始观战。谁知小新半天也没好。向之和费列莱打完了一局,见沈问津还呆呆坐着,不由得笑起来了,问道:“你咋这么轴?”“啊?”沈问津没反应过来。“就是说呢。”费列莱拧开气泡水喝了口,冲房间的方向努努嘴,“你去问齐哥借个卫生间呗,他肯定肯的。”
沈问津:……总觉得问那哑巴借卫生间有点怪,具体为什么怪又说不太上来。但兄弟们这么放话了,他总不能拒绝说:“我就不,我和老板过不去。”沈问津于是进卫生间拿了牙刷牙杯,反身往齐客门前走去,敲门的声音略显中气不足。里头传来拖鞋与地面的摩擦声,须臾,齐客拉开门,微微歪着脑袋,无声地问“怎么了”。沈问津开门见山:“借厕所。”齐客挑了下眉,沈问津又赶忙补了一句:“小新站着茅坑拉屎,费列莱说气味不咋好闻,向哥莱哥就让我来借你卫生间一用。”……非拉俩人垫个背,好像自己心虚似的。沈问津腹恻道。他于是拍拍门框,好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一些:“所以老板,你借不借?”“不借。”齐客说。沈问津:……这人嘴角分明微微上翘着,当自己看不到呢。“逗我很好玩?”沈问津撑着门框,撇撇嘴道,“行,我走好吧,我走。”他说着,真个准备转身离开。身子刚偏了六十度,肩膀就被攥住了。“借的。”齐客说,又生怕他不进来似的,赶忙往旁边让出一条道。沈问津:……“反复无常齐老板。”沈问津嘟囔了声。齐客装哑巴。沈问津于是霸占了卫生间,齐客仍旧回至电脑前。沈问津出来时,便见他老板窝在椅子上,对着屏幕看得入神。“看什么呢?”他一面问,一面摸过去。屏幕上放的是傍晚要发的津渡账号上的那条视频。“这么不放心呢老板。”沈问津抓着椅背笑道,“之前早审过好几遍了的。”齐客沉沉应了一声。片刻后,他道:“我就是……”说完三个字,他又沉寂下去了,似乎在措辞。这辞一措就是一分钟,也没下文。枝头的鸟扯着嗓子婉转啼了三声,沈问津俯身上前,cao纵着鼠标把窗口最小化了。他又退开来,而后攥着椅背,让椅子载着上头的人一块儿转了半圈,对上了齐客沉沉的眉眼。“你就是……太追求完美了。”沈问津轻声说,“你一直是这样,不论什么事,只要做了就一定要做到最好。”“高二那会儿,文艺汇演,班里乐器合奏,定了你弹钢琴。你心里不说,但我其实看得出来你很焦虑。”“我又听周景汀说,你已经三年没碰钢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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