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自沉同意了他的任职请求,阮晏也并没有着急离去,他抬头看向宗自沉,慢慢道:“有关王爷的传闻属实吗?”
宗自沉看向他,这阮晏的长相实在好看,他不经意间就注意着他的面部表情,他回道:“不属实,有关王爷的消息暂时还不知道。”
阮晏面色闪过一丝失望,道:“是嘛,望王爷平安无事。”
宗自沉眉头一皱,阮晏的话和他的表情可对不上,他有些不悦道:“怎么感觉阮小郎君似乎并不想王爷平安无事呢!”
阮晏神情一惊,忙低下头,他刚才应是没管好自己的情绪,急忙解释道:“我……我并不是不希望王爷平安,也不是……怎么说呢!”
他叹了一口气:“王妃难道不知,王爷和家父商议好,将我与胞姐一同纳入府中,我作为男子并不是很愿意入府为妾。”
“如若王爷不回来,那这约定就算作废,我这才有如此矛盾的心理。”
听完他的话,宗自沉怒气更甚,他不是气阮晏,他是对华宸川生出了一股气,华宸川之前答应过他不纳妾,现在却有人告诉自己,他不仅要纳妾还要纳一男一女。
他又想起初次见到阮夫人时阮夫人说的话,他当时没同意,现在从阮晏口中得知结果,想来当时阮籍应该也和华宸川说了这件事。
从那时到现在,很有可能华宸川瞒了他这么长时间。
阮晏看他面色不好,还想着解释,宗自沉道:“无碍,既不愿就无需答应,男儿自当考取功名,为国效力。”
阮晏点头,又有些好奇道:“那王妃,为何会答应嫁给王爷的呢。”
宗自沉不愿透露过往,隻说:“自小相识。”
阮晏点头,情根深种吗?他作揖退去,宗自沉答应他让他任职,他现在要去找房长史。
宗自沉等他走后,起身在屋内踱步,他还在想华宸川为何瞒着他,他现在心里堵的慌。
后来想想,华宸川到现在不也没纳阮晏姐弟入府,应该是要遵守两人之前的约定,和离之后他再纳。
想到这,宗自沉觉得这个解释是合理的,但是他的心里就像塞了一团棉花,细密密的胀的难受。
想去找他问个清楚,又想到华宸川现在生死未卜,越想越难受,喉咙像是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王妃!出来了!”王君兴奋的声音传来,宗自沉整理了衣摆,又恢復了正襟危坐。
王君作揖道:“王妃,司天台的测算结果出来了。”
说着还将手中的文书交给宗自沉看,宗自沉接了过来,堵着的气顺了一些。
“出来就好,快将消息散发下去,还有各项准备都加紧再检查一遍。”
他看向王君:“务必将这次损失降到最小。”
王君作揖道:“是,王妃!”
王君报告完了就要走,宗自沉又喊住他:“等等,将这封信发给运粮的队伍。”
他又在信上添了几笔,告诉运粮的人注意地动,最好在天水郡结束二次地动的时候再进来。
还有一封信是给金大爷的,他想问问筹粮的情况如何了,北都现在像个无底洞。
王君接完了信,又想起了一件事:“禀王妃,宝珠郡主今日已经带着人前往大洲了,她……”
宗自沉知道他想问宝珠可以吗,宗自沉看向他道:“放心吧,只要她不在大洲大开杀戒,她就能把我们要的药材运回来。”
为了让王君信服,他又道:“王大人以你的体格,宝珠一隻手就可以将你举起来。”
闻言,王君有些吃惊,终没再说什么。
夜幕降临,宗自沉还在算盘着等胡言一行人将粮运过来,首先就要将粮运往更北的地方,比如与北黑城最近的天安郡。
那时希望阮籍能醒过来,他想去北黑城!不论什么结果他都亲自去确认!
好事
盼星星盼月亮,在二次地动结束之后,宗自沉站在城门外,焦急的看着远方,昨日到了一人,快马加鞭的来报信,说借的粮第二日就要到了。
宗自沉率领着几乎所有的官员,今日一大早就来到城门外等着了。
甚至得到消息的百姓,也在城门里向外张望着。
宗自沉等人远远的看见一队人马慢慢出现在视野中,众人的脸上不自觉的出现了松快。
还有心急的百姓,刚看到个头,已经转身向城内跑去,急于把好消息告诉其他人。
渐渐地一声吆喝声响起:“嘿!我们来了咯!”
吆喝之人的八字胡,随着他的喊声上下翘动着,彰显着一种莫名的欢快。
宗自沉等人一同向前走了几步,对面为首的官员紧急下马,急忙走到他们面前,含歉意作揖道:“参见王妃!下官运粮来迟!”
宗自沉虚抬起他的手:“张大人辛苦了,万难之下借来粮已是极好,何谈来迟!”
接着胡言和王传纷纷作揖道:“参见各位大人!”不过胡言多看了宗自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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