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奸夫和第一次奸夫有些不同,商蔺姜想着自己是重身之人,怕累坏了自己,奸得并不彻底,自己满足后便拍拍手睡下了,不管傅祈年在那儿难受还是快活。受奸时傅祈年身上流了不少汗,裸着身子流汗,寒风侵了体,加之他心思活络,跑去寒夜里站了半宿,故而他又发了热。傅祈年发了热,奸夫一事当即就被那些姑娘们知道了,个个眼内含笑,商蔺姜暗骂傅祈年娇弱,其实羞涩得无脸见人,更过分的是那傅祈年说这阵热因她而起,所以要她付药钱和请医钱,自己是死活不付。“病死得了!”商蔺姜嘴上说着狠话,但最终不情不愿付了,之后对外说是要亲自照顾病者,其实整日价和缩头乌龟一样呆在屋子里,精神好时无声骂榻中病容宛然的人弱如瘦鸡,精神不好时就在一旁睡觉。傅祈年白天里吃了药,好不容易退了热,晚上又热突突热了回来,额头上的气儿和白雾似的一阵阵往上飘,热糊涂了,还说起字音模糊的谵语,其中还夹着些颜色话。商蔺姜又是喂药,又是拿裹了冰雪的帕子给他敷额头和四肢,折腾得一宿没睡,直到热退下了才趴在榻沿上打盹儿。倒也不是她那么好心要亲自伺候人,怪就怪在奸夫时,在傅祈年的身体上留下了无数可疑的痕迹,什么抓痕、咬痕、吮痕等,这些痕迹让别人看去了,那她当真没了脸面。这个盹儿一打就是第二日的午时,醒来时人睡在的榻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傅祈年抱她上来的。榻里的褥子枕头似乎更换过,有一股花的香味充斥着鼻腔,细细一嗅,原是淡淡的兰花香。有香味所伴,商蔺姜睡梦极美,醒来后精神焕发,摸得傅祈年额头不再似火炉那样滚烫了,她笑了笑,看来她昨夜的努力没有白费。想至此,心情更好,洗漱完毕,趁着傅祈年还在睡梦中,她先花花搭搭吃了一桌子的饭菜。毕竟吃饱喝足才有力气伺候人啊。吃饱了,商蔺姜在府中一处名叫沉香的亭里坐着消食,坐有一炷香的功夫,便回到傅祈年身边去。傅祈年还在睡梦中。她在亭子消食的当儿,喜鹊给送傅祈年送来了午膳,一锅炖得极烂得山鸡山药粥,一碟热腾腾的水晶蟹肉包儿,一盘姜丝蛾眉豆,还有一碗乳酪甜樱桃。都是他爱吃的玩意儿,商蔺姜刚吃饱,对这些吃食暂无兴趣,拿起一本书翻看拔闷,翻了约莫一刻,蟹肉包儿的香气勾得肚内咕咕叫起来,她做贼似的看了眼榻里的傅祈年,见他在熟睡中,心虚地用筷子夹起包儿往嘴里送,边吃边自言自语道:“包子不能久放,会凉的,凉了就不好吃了。”吃完了一笼包儿,胃口忽然大开,觉着那绿油油的蛾眉豆甚是清爽可口,于是挑去姜丝,慢慢把蛾眉豆吃。蛾眉豆吃完了,肚子也饱了,需要些水果解腻,于是魔爪又向那碗乳酪甜樱桃伸去。她吃得忘乎所以,全然不知傅祈年眼皮剔起,看她老鼠似的偷吃。一颗又一颗,樱桃囫囵进嘴,最后只剩下一个核儿从嘴里出来。吃到还剩下六颗樱桃的时候,傅祈年余光里看到她嘴里吃着樱桃,手上还忙乎着去揭开砂锅盖,似乎是想吃山鸡山药粥的形状。再不起来,想来连粥都吃不着了,他不再装睡,打扫喉咙,咳嗽了三声,然后在一道惊愕的目光下缓缓起身。“你、你醒了?饿了吧,快来吃些东西。”商蔺姜吐出口内的核儿,眼神慌乱无比,嘴唇上的红汁没来得及擦去。傅祈年三步走到桌边坐下,扫一眼被吃得略狼藉的桌面,而后指着一盘菜,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这是炒姜丝。”商蔺姜心虚得声音颤抖不稳,“姜丝去寒发汗,能起疾。”“那这个呢?”也不知信没信,他很快又指着本该装着蟹肉包儿的竹笼问。“这是……”看到空空如也的笼子,她不好意思,讪讪笑了几声,揭开装着粥的砂锅,“吐骨头用的,你瞧,粥里有很多鸡肉。”他问什么,她都能灵机一动找个好听的理由搪塞过去。傅祈年打趣她的心思不减,又问:“只有六颗樱桃?”“嗯,你还没好,不能吃太多冰冷之物。”撒谎撒多了,脸皮自然会变厚,商蔺姜给他装了一碗粥,面不改色回答,“而且,六六大顺嘛,吉祥的意思。”傅祈年苍白的脸色因她的玩笑话红润了一些,眼前的粥香气四溢,几乎一日未沾米,肚子空空,不再做声,嘿然吃起粥。粥吃到一半,他把那碗樱桃从手边推远了:“樱桃你吃完吧。”樱桃这种东西越吃越有滋味,商蔺姜一口气吃了二十来颗,但嘴里还馋那点清甜,一直眼巴巴望着剩下的樱桃,听傅祈年这么一说,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你不吃?”“没什么胃口。”傅祈年神色淡淡撒了谎,而后再把樱桃推远了几分。樱桃用青瓷莲花碗装着,青瓷的颜色匀净清透,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干净,和青瓷碰撞在一起,像是冬日里的清泉,还有着春光般的柔和。几根手指而已,商蔺姜看痴迷掉魂了,她拈一颗油亮的樱桃送到他嘴边:“别呀,酸酸甜甜的,你吃一颗,就有胃口了。”东西送到嘴边,傅祈年不好拒绝,微低眉吃了。“怎么样,有胃口了?”樱桃一进他的口内,商蔺姜就问道。“没有。”他继续撒谎。“那、那我吃了?”“嗯。”一刻后傅祈年吃饱了肚子,吃完樱桃的商蔺姜没忍住把实情说了出来:“其实,我刚刚吃了你的蟹肉包儿。然后那个也不是单炒的姜丝,是姜丝炒蛾眉豆,樱桃也不是只有六颗……”话到后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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