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跳转,庄在唇线稍抿,脸上闪过些许尴尬神色,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没有事要一起做。但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云嘉闻声一愣,眼睛睁大。有事情需要她去做?庄在再次问她,模样?认真:“你确定你现在真的没有身体不舒服吗?”“没有。”云嘉乖乖地摇头,配合他的认真态度,说?出口的话却惊世骇俗,“但是?也不可以再做让身体太舒服的事了。”庄在本来是?正经提问,但这句话过脑一瞬,杀伤力?实在强,没忍住撇开脸,露齿而笑。他逼近,膝盖曲起,在床边印出凹陷,随后?身体前倾,将?得逞一样?笑嘻嘻的云嘉按进被子里。她说?的话,包括她说?话的样?子,都让他很意外又?很喜欢,但并不能完全消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至此,刚才那点忧郁气?氛荡然无存。云嘉倒在床铺里,扭腰摆腿都躲不开庄在的压制,力?量处于劣势,便?言语攻击:“干嘛?说?就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下流事会做,下流话不能听,一听就要红耳朵,好道貌岸然啊,像你这种只?会闷头干的类型,以后?我可能会觉得很没趣唉。”庄在眼神变得幽暗危险,居高临下,直直盯着她,云嘉被盯得心里发毛,正想说?点什么挽救,便?见他用?那副没有表情的寡冷样?子,淡淡地反问:“很没趣?你会这样?想吗?”“什么时候?”他俯下面孔,一点点靠近,“是?像昨晚那样?吗?”云嘉已经因被他压在身下,又?无法抗拒他的靠近,而心跳加速了,提到昨晚,她更是?紧张地屏了一口气?,却听那道缺乏情绪的清冷声线继续不急不缓,说?出令她颅脑发麻的话。“一边说?太深了不要了,一边想这样?很没趣吗?”逼急了,下流话他也是?会说?的。云嘉如是?在心里盖章,被他撩得屏息敛声,一句话说?不出来。好一会儿,用?手掌推他肩膀,云嘉强行打岔:“你,你起来,你不是?说?有事需要我做吗?说?吧。”庄在顿了顿,起身松开她:“没什么,不说?了。”他朝刚刚翻杂志的沙发走去,没有继续看杂志,翻起了酒店的服务单,头也不抬地问,“你洗漱吧,饿吗,我来点餐。”云嘉赤着脚,踩过厚密地毯,走到他面前。“你生气?了?”“没有。”“那为什么突然不想跟我说?了?”他停了一下,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云嘉绷起脚背,抬腿,用?指甲上涂着人鱼姬珠光色调的脚趾,轻轻去踢他手里打开的长折页,一下一下,任性顽劣。抖动中,他刚看到洗衣服务这一行,其后?长串的英文无法继续阅读,便?只?能朝那只?瘦伶的脚看去,贝壳一样?的指甲上涂着闪金粉的冷玫色,漆光似宝石,衬得肌肤更白,再如何?作祟都叫人生不出一丝厌。艺术品总是?人人喜爱的。庄在顺着脚背,小腿,裙边,直到目光落到她脸上。她天真无害地眨眨眼说?:“它?挡着我了,我要坐你腿上。”折页是?需要两只?手拿的,庄在松开左手,直起身,让出容她舒服坐下的位置。云嘉心满意足侧坐上去,俏俏地问:“生气?啦?因为我说?你无趣。”庄在声音既冷又?低:“没有,我本来就无趣。”“哦——”云嘉轻轻拖音,体贴理?解道,“是?戳到肺管子了。”庄在脸上寒气?更重了,却也只?是?嘴角略动了动,什么话也没说?,情绪低落地认领。云嘉双臂环上他脖子,笑得甜蜜而不怀好意,哄人道:“可是?我觉得你很好唉,你看,我们要是?举办一个生闷气?比赛,你肯定能拿。如此,庄在才重新拾起话题,告诉她这一早就等着她醒来,需要她去做的事。他没有可以穿的衣服了。云嘉恍然,怪不得一直穿着睡袍,昨晚在浴室扯毛巾时不小心把他的长裤扯落,掉进浴缸里,湿得彻底。“你的登机箱里没有其他衣服吗?”“登机箱里没有我的衣服。”云嘉歪着头,疑惑地“嗯”了一声。“那个登机箱是?你的,说?来话长——”他并不是?从美国直接飞过来的,原本预计半个月,但因他还得回?隆川处理?一些事才能休长假,两头折腾耗了许多时间。为了能最快结束所有事,他在纽约收拾回?程行李时,便?将?两套干净的换洗衣物和其他所需的东西一起放进登机箱,其他东西办托运寄回?。等结束隆川这边的工作,他叫石骏去他家里取登机箱,赶最快一班去巴黎的飞机。到机场下车时,庄在从后?备箱里提出箱子,手腕顿了一下,重量和他预料中出入有点大。但箱子的确是?他那只?登机箱,没什么好怀疑的。结果过机场安检时被提醒登机箱里有违禁物品,铝制喷雾不能带上飞机。庄在确定自?己没携带什么喷雾,但还是?配合打开箱子检查。
里头的确有一只?补水喷雾。但不是?他的。为了将?这一瓶补水喷雾拿出,最先被拿出来的是?一件衣料单薄的奶油蓝的花边丝质睡裙,松紧收腰的褶掐在腰间,后?背没有一寸衣料,但据他的注视打量,那两根在胸下位置拖垂的,看似很多余的带子,可能是?穿的时候,要绕到后?背系起来的。或许是?在他脸上看出惊讶,安检人员还问了一句:“先生,确定这是?你的箱子吗?”庄在当时穿一身黑色大衣,风姿殊秀地站着,不食烟火的精英感扑面而来,维持住镇定,淡声回?答道:“是?。”“这瓶喷雾不能携带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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