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饭跑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麦麦旁边像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场务。
神奇。
顾择和别人接吻他居然完全不觉得生气。明明平时顾择和别的男人说句话他都能气出心肌炎。
刚刚那一幕雷子只觉得好美。
也许顾择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这张脸如果出现在电影的银幕上一定更加震撼。
这时候雷子又会觉得这人真是完美了。
很快,顾择和导演聊完朝雷子招了招手,“走。”
麦麦丢给他口罩和帽子,雷子戴上后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选了一条小路七扭八绕地上了楼,看起来是个休息室,有一处长沙发和化妆台。
顾择瘫坐在椅子上,麦麦帮他拆掉了假发套。这会儿他才松了口气,一边挠头一边凑近雷子,“带了什么好吃的?”
雷子突然觉得自己很像那种等老公下班的小媳妇。他把饭盒打开,是平平无奇的绿豆粥和白灼虾。
看起来稀松平常,实际上他思索了良久。顾择这死胃暂时不能吃大鱼大肉,而且胃口太小,得一点点扩大。
做得简单,刚好,也不用摆盘了,省得他挑三拣四了。
“草,头上好难受。”顾择又挠了挠,然后整个向后梳,他接过饭盒和餐具喝了口粥,“麦麦,不用叫人了,待会儿回酒店卸妆吧,把衣服拿过来。”
顾择又喝了两口,开始脱衣服。
……
麦麦接过顾择脱下的衣服开始清点,雷子只好站起来往顾择嘴里一口粥一口虾地送。
“嗯…好吃好吃、嗯配饰不缺了吧…嗯……宝贝儿我吃不下了……嗯。”
“不差了顾总。”麦麦瞪了雷子一眼,“顾总不能吃太多,吃胖了就接不上戏了。”
雷子瞪了回去。
顾择打断他们,“车准备好了吗?哦对,把我墨镜给他,出门别被认出来了。”
……
他们又挑了一条小路上了辆黑色轿车,顾择上车只说了句“酒店。”后就睡了过去。
他靠在雷子身上,似乎很久没有睡好觉了,像是在外奔波无处躲避的野猫,在碰到能够信任的‘安全屋’后终于安心地睡了过去。
雷子怕弄醒顾择只好僵硬地坐着,他的手很笨拙地在顾择后背与靠垫间的缝隙里挤呀挤,终于挤到了顾择腰侧,揽住他。
“嗯……”顾择哼了两声,又朝他怀里挪了挪。
……
“啊…”雷子叫了他一声,[到了。]
顾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嗯走吧,你把墨镜和帽子戴好。”
两人下了车,沿路的服务人员朝顾择鞠躬问好,顾择拉着雷子径直上了八楼。
门一开,顾择便直冲卧床倒了下去,雷子谨记麦麦的指令,从麦麦交给他的手提包里拿出卸妆产品挨个辨认了一遍。
因为麦麦对他说:如果不给顾总卸妆他的漂亮脸蛋就会烂掉。
……
雷子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很好使。他把顾择掰正然后朝他那张精致的脸蛋喷喷雾,顾择只蹙了蹙眉头扑腾两下,很快就安分下来任由摆弄。
他安静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雷子想。
这是什么东西,精油…?不对,好像是卸妆油。
雷子稀里糊涂地挤在顾择脸上,像给宝宝涂润肤露一样用指尖轻轻在顾择脸颊上打转。
一番折腾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去了,麦麦给的任务清单才终于完成。雷子在心累之余觉得真他妈感人。
感动于他能每天肆无忌惮地啃顾择这张价值连城的脸蛋子。
如果不是他亲自来了一遍都不知道顾择这张脸需要这么多东西里三层外三层的维护。
……
这骗子心满意足地拱到雷子怀里,“…辛苦了。”
“嗯。”
雷子含糊地回应了句,翻过身环住他。
在那些护肤品的加持下顾择香气四溢,可惜,都不是雷子想要的那种味道。他只好凑得很近,很近,一直到他克制不住轻轻吻住顾择的嘴唇,他才感觉到那种顾择特有的香味。
于是他心满意足地抱紧顾择在被子里翻来翻去。
“…傻狗。”顾择笑了两声。
“今天导演还问我,‘你怎么嘴巴破了啊’,我就说,‘被狗咬的’,导演说,‘奥,你家狗是不是发情了?’我说,‘何以见得呢导演?’导演就说,‘发情的狗就是爱咬人。’”顾择的声音又软又绵,他依旧没睁开眼睛,只是笑,像在讲什么温情的睡前故事。
雷子的拇指在他嘴唇上摩挲,那个伤口硬了,结了痂,变成一块凹陷的小伤疤。
他又没控制住,贴近顾择亲了一口,他抱得死紧,顾择就发出吃痛的呻吟,雷子觉得这声音很好听,于是一边舔弄那处伤口一边缠绵地把那些呻吟吃下去。
……
“真变态啊你。”顾择评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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