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打在一高一低的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严莫弯着腰,给她扎辫子,再将头绳系成个整齐的蝴蝶结。
好了。他似乎是松了口气。
她抬手摸了摸,果然和另一个一样,终于破涕而笑,但不知为什么,她看到哥哥别开了脸,耳朵边在夕阳下照得红红的。
谢谢哥哥。她软软地说。
他只是摆摆手,径自推开铁艺雕花大门走进院子,小事一桩,记着以后那些人要是再欺负你就告诉我,我们严家的人,还轮不到外人来欺负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发现哭这一招特别好用,只要她眼眶一红,看着他,他就准投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变成了他的小尾巴,没人敢欺负她,走哪威武到哪。
哥
来了来了。
哥
别怕,我在。
别怕,我在
一阵强光袭来,随之而来的是刺耳的刹车声和剧烈的碰撞,一阵天旋地转,眩晕和疼痛同时袭来,她睁开眼睛。
白色的天花板,刺眼的白炽灯。
晓芙,晓芙?你醒了?
她转过眼睛,看见眼睛布满红丝的爸爸,看见围过来的医生护士。
爸爸她的嗓子像是干涸沙滩上的沙砾,发出来的声音沙哑又微小,她只能不断地重复。
哥呢?哥哥呢?
爸爸轻轻拍她的手背,眼里的红丝更深刻,只说,没事,你好起来我带你看他。
怎么会没事呢?没事为什么不是他来看她呢?她想,可是眼皮太困,撑不住,再一次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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