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会把话说得这么重。
段容华沉默了很久,就在从玉以为这骄纵的小公子会和上次一样哭着跑开的时候,他却只是扭过头去,低声道,“魅魔天生滥情,千月哥哥,你别被他骗了。”
沈千月神色冷凝,周身气压肉眼可见地变低。
就在这时,一双纤细的手轻轻捧住他的脸,温热的唇贴近,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亲。沈千月紧绷的唇角渐渐放松,耳根微红。
从玉拉好身上的衣服,转头看向段容华,露出一个十足红颜祸水的笑,“不劳段公子费心了,我这辈子只会喜欢千月一个人。”
段容华死死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从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玉甚至觉得自己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了一点晶莹的泪光。
他略有些诧异地挑眉,心想不是吧,被沈千月训斥都没哭的段容华,被他一句话就弄哭了?他好像也没说什么啊。
南宫珏看起来倒是比段容华冷静许多,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他的目光短暂地扫过从玉,在他裸露出来的脖颈上停留了片刻便移开,对沈千月道:“记得我们此行的目的,不要感情用事。”
沈千月知道南宫珏是在暗示他最开始打算利用从玉开路的事,眉心微蹙,尽管心里十分懊悔,却碍于从玉在场无法直接说开,只道,“我心里有数。”
有些话只需要点到即止。
南宫珏面色微沉,不管心里想法如何,知道再待下去也无济于事,硬生生扯着不甘心的段容华离开了。
一直到了远处,段容华才奋力甩开他的手,质问道,“你不是也喜欢千月哥哥吗?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南宫珏:”不走又能怎么样?”
他从进房间起就压抑着的情绪终于爆发,面色微微狰狞,“人家两情相悦,我们待在那里做什么,眼睁睁看着他们欢爱吗?”
段容华的脸色变得惨白。
南宫珏瞥了一眼他颤抖的唇,心里冷笑,直接揭穿了他内心深处的想法,“更何况,你现在这么生气,到底是因为沈千月还是因为从玉,怕是自己心里明白。”
另一边,从玉张开腿,让沈千月用手帕帮他清理堵在小穴里的精液。
原本嫩红的穴口此刻已经肿了,手指伸进去简单搅动了一下,浊白的液体就混着几缕血丝从烂红的穴里流出来。
魅毒已经解了,沈千月也冷静了许多,见了这一幕只是呼吸微微发紧,他想起自己的失控,神色有些内疚,“抱歉,是我太粗暴了……弄疼你了吗?”
从玉撑着脸笑吟吟地看他,一头乌黑的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衬得一张脸愈发白,“不疼,因为是千月,所以很喜欢。”
沈千月感觉自己的脸皮又有些发烫,他安静地帮从玉清理完,又给他把脱下来的里衣穿上,道:“睡吧。”
月色如水,轻柔地洒在两个人的身上。
听着身边人清浅的呼吸,从玉知道沈千月一直清醒着,主动开口,“千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必须告诉你。”沈千月睁开眼睛看着他,认真道,“开始的时候,我答应你和我们同行,是存了利用你的心思。”
“因为我百毒不侵的体质是吗?”从玉双眼微弯,“我早就猜到了。”
“我知道。”
这下轮到从玉惊讶了,他的睫毛颤了颤,缓缓掀开眼皮,就对上一双正注视着他的,温柔认真的双眸。
沈千月:“我知道凭你的机敏,在开始的时候,就一定猜到了我想做什么。”
他微微一笑,一向淡漠的眉眼生动起来,刹那间满室清光,“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不会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好你不受到伤害,阿玉,一直待在我身边,好吗?”
从玉垂下眼睛,柔声道,“好。”
心里却是叹了一口气,有些怜悯地对沈千月说了声抱歉。
翌日。
南宫珏抱着剑,凌厉的双眉皱得一个川字,烦躁道,“整个客栈都找过了,没见到人。说好了今日就要走,从玉一大早跑去干什么了?”
桌上摆着精致的早点,却没有人有心思动筷。找不到从玉,他们也没办法先走,只好一直在这耗着。
沈千月内心有些不安,这种感觉从早上醒来发现从玉消失的那一刻,就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里。
他没有想过从玉不辞而别的可能,只是担忧从玉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再去外面找找……。”
段容华有些匆忙地跑过来,身上乱七八糟的配饰叮当作响,他手里举起一封信,“掌柜的说他今儿清早就看见从玉出去了,走前还给你留了信!”
信纸展开,只有短短一行字,笔迹清瘦有力,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千月,因为一些变故,此次我恐怕不能和你们同行,安好,勿念。”
沈千月垂着眸,握着信纸的那只手因为太过用力,骨节微微发白。
段容华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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